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位体态略显佝偻,但气质优雅的老妇人缓缓步入正厅。原来是赵老汉的妻子回返了。
只见她身穿一袭朴素的棉布长袍,虽已年迈,但眉眼间依旧流露着昔日的风采。见李延秋端坐厅中,她停下脚步,轻移莲步,朝着周章深深行了一个万福礼,嗓音温婉而有力:“李公子,客房那边,妾身的儿媳已悉心打理妥当,布置得舒适宜人,特请外子引领公子前往休息,望公子能有个安逸的夜晚。”言语中尽是殷勤之意,显示出家中女主人的细腻心思。老汉在一旁接话道:“李公子,老妻所言甚是,您看时辰也不早,不如早点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再叙谈如何?”他的话语中透着关切。
赵老汉伸出右手,手腕轻轻一翻,做出一个标准的“请”的姿势,眼神温和,面带笑意:“李公子,这边请。”他的举止自然,仿佛每一步都蕴含着深厚的待客之道,让人感受到浓厚的尊敬与欢迎。
李延秋见状,连忙调整步伐,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紧跟在赵老汉之后。行至赵老汉身旁,微微欠身,语气温和地道:“多谢老丈领路,叨扰府上,实感愧疚。”
两人沿蜿蜒小径前行,穿梭于月光下,周围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与他们脚下布鞋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的轻微响声。青石板路两旁,光影斑驳,仿佛时间在这里放缓了脚步,让人不禁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
一路无言,很快就到了客房。赵老汉地站在一扇厚重的木质门槛前,面容慈祥而又庄重。
起老汉先行叩门三响,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走廊回荡,随即推开厚重的木门。他微微躬身,右手平展向前,面带微笑:“李公子,请进,这里便是您的居所,一切均已备妥,若您有任何所需,只需吩咐一声,老朽即刻为您安排。”李延秋缓步行入,脚步稳健,目之所及,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用心——室内虽然布置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但是却是一尘不染;桌上摆设的瓷瓶插着几枝绿竹,显得有几分野趣;桌子中央还有一套茶具,显然是为了招待客人特别准备。
老汉站在一侧,耐心等候李延秋查看完毕,这才轻声道:“李公子,寒舍简陋,招待不周。若是还有何不足之处,尽管告诉我。”
李延秋环顾四周,这应该就是原身记忆中的房间,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点头道:“冒然打扰老丈,有一室容身已足够,何况劳烦令媳还费心准备,多谢老人家费心。”
老汉闻言,露出满意的笑容,再次鞠躬:“李公子满意就好,那么,老朽告退,若有事只管吩咐。”说完,他轻手轻脚退出房间,小心翼翼关上门,留给李廷秋一片宁静的空间。
等到赵老汉那渐行渐远、最终彻底消失于廊道尽头的脚步声完全消散之后,李延秋才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一口气,然后迅速转身,目光如炬地开始环视起这个对他而言既陌生又有着些许熟悉感的房间来。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眼,调动起全身的神识之力,细致入微地观察着房间内的每一处陈设。无论是那些摆放的桌子、床,还有唯一的一张木凳,都通过神识一一探索,连看似平凡无奇的墙壁,皆没能逃过他敏锐的感知。可是还是一无所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延秋暗自疑惑。
就在这时,一段关于原主的记忆突然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他心头一动,连忙快步走到床边,伸出右手,轻轻地敲打着靠墙的那个位置。“笃笃笃……”清脆而短促的敲击声响起,与其他墙面所发出的沉闷声响截然不同,此处的回音明显要空洞许多。
李延秋见状,不由得眉头紧皱起来,双眸之中更是瞬间闪过一抹锐利的精光。毫无疑问,正如他先前所料想的那样,这座房子的背后定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令他感到棘手的是,尽管自已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可那强大无比的神识竟然也无法穿透眼前这堵看似普通的墙壁。
“这可有些麻烦了啊......”李延秋低声喃喃自语道,同时再次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线索似的,急忙又闭上眼睛,仔仔细细地在脑海深处翻找起那段属于原主的回忆来。终于,经过一番苦寻,他成功找到了关键所在——原来,原主曾无意间在这面墙上摸到过一个极小的孔洞,并借此孔窥见了墙壁后方的神秘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