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如墨汁般再次倾洒而下,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了黑暗之中时,周雅丽宛如一只轻盈的黑猫,悄无声息地朝着那扇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门缓缓靠近。月光如水银泻地,却无法穿透那扇门周围缭绕的阴影,反而使得它显得越发神秘和恐怖。
这一次,周雅丽的内心没有丝毫的犹豫。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勇气都吸入胸膛一般,然后毅然决然地抬起脚,跨过门槛,迈入了那片充满未知与恐惧的鬼域。
刚一踏入其中,一股刺骨的寒意便扑面而来,让人毛骨悚然。四周寂静得如同坟墓一般,只有偶尔传来的阵阵风声,像是冤魂在低泣。鬼域之内,一片阴森肃穆,浓得化不开的黑雾弥漫在每一个角落,给人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感觉。
然而,周雅丽并没有被眼前的景象吓倒。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宝剑,双目圆睁,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些不明生物开始从黑暗中渐渐浮现出来。这些家伙身形扭曲,面目狰狞,一双双血红的眼睛闪烁着贪婪和凶残的光芒,嘴里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它们伸出苍白如纸、布满青筋的手爪,张牙舞爪地向着周雅丽扑来,似乎想要将这个胆敢闯入它们领地的人类撕成碎片。
面对如此凶险的局面,周雅丽却丝毫不乱。只见她手腕一抖,瞬间祭出上周末在古玩市场淘到的一把古剑。这把古剑凭她的眼力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却能够承受住她导入的灵气而不溃。
刹那间,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骤然迸发而出,犹如黎明时分冲破黑暗的第一缕曙光。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怪物在接触到这道剑光之后,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它们被光芒照射之处冒起缕缕黑烟,皮肤也迅速溃烂,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仅仅片刻功夫,这些怪物便纷纷溃散逃亡,再也不敢靠近周雅丽半步。
周雅丽更换了隔绝鬼气的符箓,继续向前推进。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古雅的庭院,门口挂着一对惨白的灯笼,上面贴着红彤彤的喜字。
随着吱呀一声庭院的门打开了,从门中走出来两队看起来像仆妇的鬼怪,这些仆妇鬼怪行动缓慢而僵硬,仿佛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
只见她们一个个面容苍白如纸,却在双腮上打着诡异的红色腮红,双唇血红如血。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红衣服,衣袂飘飘,却给人一种阴森诡异之感。她们的头发乱整整齐齐地扎在脑后。双手中规中矩地放于腹部,好像在欢迎贵客光临。
随后,一名管家样子的鬼怪,自庭院中飘了出来,他和那两队表情空洞的鬼怪不同,明显有了意识。周雅丽仔细感应其修为,应已达到了一阶厉鬼。
只见那位管家模样的厉鬼身着黑色长衫、面色苍白如纸但又隐隐泛着青色。他微微躬身,用一种冰冷且毫无感情波动的语调缓缓开口道:“贵客临门,实乃我家之幸事。今日府上正逢大喜之日,还望贵客稍作停留,一同分享这份喜悦。”尽管他的嗓音犹如寒夜中的冷风一般刺骨,又似机械运转时发出的生硬声响,但其中竟还是隐约透露出了那么一丝丝的礼貌之意,就好像是经过长期严格训练之后的忠诚仆人所展现出来的那般姿态。
周雅丽几乎未作任何迟疑,便轻点臻首,表示应允了管家的盛情邀约。她心中暗自思忖,定要瞧一瞧这神秘莫测的鬼域之主究竟意欲何为?
只见那管家微微躬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后,便缓缓转过身去,稳步前行。周雅丽则紧随其后,二人一同穿过一重又一重高大的院墙。沿途所见,回廊曲折蜿蜒,如游龙般穿梭于庭院之间;而那些精致的屋檐之下,则皆悬挂着一盏盏白色的灯笼。这些灯笼之上,无一例外都张贴着鲜艳夺目的红喜字,在这幽暗的环境之中显得格外诡异。
随着他们不断地向前行进,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阴森和压抑。光线逐渐黯淡下来,四周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道路两旁的树木像是扭曲变形的怪物,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阴影交错重叠,宛如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头顶上方。
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让人喘不过气来。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起来,仿佛其中充满了未知的恐惧和危险。尽管如此,周雅丽依然毫不畏惧地继续前进,她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这片黑暗。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周雅丽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敏锐地察觉到,好像有无数双眼睛正躲藏在那些阴暗的角落里,悄悄地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些眼睛或许属于某种神秘的生物,又或者是早已死去的亡魂,它们默默地注视着,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发动攻击。
然而,面对这样恐怖的景象,周雅丽不仅没有被吓到退缩,反而心中燃起了更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她深知,越是看似可怕的地方,往往越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揭开这个地方背后的真相。
就这样,他们拐过了好几道迂回曲折的回廊。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喜乐之声传入了周雅丽的耳中。那声音起初十分微弱,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但随着他们逐渐靠近,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清晰可闻。
奇怪的是,这喜乐之声并没有给人带来丝毫欢快愉悦的感觉,反而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氛。它就像是一首被诅咒的乐曲,旋律扭曲而怪异,让人听后心生不安。
最终,厉鬼管家将周雅丽引领到了一座宽敞的喜厅之内。只见喜厅里灯火通明,布置得极为奢华。一张张精美的桌椅整齐地排列着,上面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和美酒佳酿。然而,与这热闹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座位上坐着的宾客们泥塑的一样,一个个正襟危坐、眼神空洞,毫无生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