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原来皇嫂是一个不学无戏,又身无一技之长的女子,这等女子如何能配得上本宫的……唔唔……”
三公主用力拿开一手捂着她嘴巴崔莺莺的手,气道,“你干嘛要捂着我的嘴巴!本宫又没说错!”
“我告诉你崔莺莺!我是在看崔巍的面子上叫你一声表妹,你还真当是本宫的表妹了,你不过是一个庶出,我舅妈是看在你是崔家唯一的女儿的面子上,这才把你记在名下,充作嫡出好嫁给我皇兄,否则,以你的出身,和那孟篱落没什么两样!”
三公主一番话连吹带打,将崔莺莺似完全不放在眼里。
崔莺莺闻言,那一双明亮的黑珠子里含着泪水,要掉不掉,仿若受不了太大的打击,因此而失了神似的。
崔巍先是扶着崔莺莺坐下,而后严肃地对三公主道:“表妹莫若多言,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这样说莺莺,又将自已放在何处?”
“表妹别忘了,你身上也流着我们崔氏一族的血液,你这么看不上崔家,又何曾将自已看得起?”
崔巍的话不可谓严厉。
三公主顿时被他说得面红耳赤!
只得叫道:“你大胆!”
崔首相见几人越吵声音越发大了,只得呵斥了三人一句:“闭嘴!”
整个崔家,三公主唯一害怕的便是这个不敬言笑的外祖父,因此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双手捂住了嘴。
崔家这边的小剧场,有的人看在眼里。
有的人却被另一边的大场面给吸引住了。
只见孟篱落一听要表演,很直接了当的站了出来,立于场中,朝上首的隆兴帝道:“父皇,儿臣这里还真有一首好诗,想要献给父皇,不过若是儿臣的诗好,父皇可得再赏方才那梅子酒二十坛给儿臣!”
“哈哈哈!”
“皇后!你瞧一瞧,这猴儿哪里还不是酒鬼!”
“这诗尚未念,就开始求起赏赐来了!”
“好!朕今日高兴,就依了你!”
隆兴帝打趣了一番孟篱落,孟篱落举杯敬了隆兴帝一杯,将杯子一甩,高唱道:“1去年留不住,年来也任他,当垆一榼酒,争奈两年何!”
“哈哈哈!”隆兴帝听罢,笑得眼泪都滴了下来,“皇后,你瞧瞧,这还不是酒鬼,就连作个诗也向朕讨酒喝!”
“小方子,叫御膳房将那梅子酒的方子抄写下来,给他!”
孟篱落得了一个酒方子,自是喜不自胜,因此又道:“儿臣这里还有一首,且请父皇细细一品,2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
孟篱落的两首诗,打破了苏夫人所言,同时也将三公主所指控的那些完全打落掉在地上,连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
如果这能作出这两诗来的孟篱落叫无学无术,那么在场的人,就没有学有所成之人。
她这两诗,将世间众人的繁华与个人的落寞都吟唱出来。
还有除夕之日,那欢乐的气息尽显在诗词之中。
苏慕宸一双眸子灼灼如火日一般盯在孟篱落身上。
他和她订婚这么久,竟不曾听闻过她吟咏过一句诗词。
这还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前未婚妻吗?
苏慕宸暗自纳闷,还是说,他苏慕宸就是一个瞎子!
他看不到她的好,也看不到她任何的优点,为何非得等到她嫁于他人,她才显露出她的才华来?
若她早一日告诉他,他必定不会没有任何作为。
都是她的错,她不信任他,所以将自已的才华全都掩盖住。
她这个样子,叫他如何放手!
苏慕宸在看着孟篱落,却不成想有人却将视线一直注焦在他身上。
明珠郡主恨狠咽下杯中的酒,抬手倒了一杯,摇摇晃晃举着杯中酒,一步一摇,步履虽晃,却十分坚定,仿佛她正在走向一条她认为成功的道路上。
面对这条路上的任何艰难,在她眼中,都是不要紧,她都将战胜这一切,其他人注定是她的脚踏石。
“苏世子!”
“我敬你,祝愿你在新的一年里,娶一个漂亮的媳妇!”
一语未完,苏慕宸便先恼了,他起身,避开明珠郡主,走至二皇子那一桌,举杯敬酒。
徒留明珠郡主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苏夫人见此,急了,起身接过明珠郡主的酒杯,道:“来来来,你是个好孩子,是慕宸混账,回头回去,我一定叫他好好给你赔礼道歉!”
“来,迢迢,快扶着郡主坐下!”
苏夫一面朝明珠道歉,一面又叫坐在一旁吃个不停地苏迢迢招呼好明珠。
宴会进行到这时,隆兴帝带着皇后与崔贵妃早早退了场。
此时此地,孟篱落孤身一人,她再次感受到了格格不入。
一杯酒,接着一杯酒。
在这个举家团圆的日子里,孟篱落抬起步子,缓缓出了中和殿,她想回家去了。
不对,她没家,在以前,便没有。
在这里,她是有一个爹,却还不如没爹!
孟篱落从中和殿,一路出了宫门,冬花向前扶住她上了马车。
“小姐,你心情不好?”
孟篱落摇摇头,“回去吧!”
“嗯嗯,小姐,我偷偷告诉你噢,冬嬷嬷在府中给你留了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不对,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她们!”娘亲留了不少人在,孟篱落想到这里,心里微暖。
“站住!”
马车刚使动,后面远远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喝声。
孟篱落挑起帘子,远远望过去,一团红色飘了过来。
她定盯一看,原来是明珠郡主,今日席上,只有她一人身着红裙。
“明珠郡主拦着我所为何事?”
“以后不准你再见宸哥哥!”明珠郡是张扬肆意的,因为她有这个本钱,她唤皇帝一声舅爷爷,她身后有着大长公主。
“明珠呀!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所喜欢的宸哥哥,在我孟篱落眼中,不如一个乞丐!”
“原来我在眼里不如一个乞丐?”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所以,那些年里,你一直都是骗我的?”
“你所谓花光所有钱财买来的东西,都是在骗我?”
“为什么?”
“你如果不想嫁我,大可以早早地和母亲说,母亲是不会为难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