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请您多多照顾一下皇后娘娘!”
“你这话是何意?朕的皇后,难道还需要你来提醒?”隆兴帝不悦了。
孟篱落梗着脖子,硬着头皮,“陛下只怕好久不曾见过娘娘了,只需要瞧上一眼,您便能明白臣女为何如此恳求!”
“今日臣女愿在此立誓,定能救活景行哥哥,只求陛下多多在宫内看顾一下皇后娘娘!”
其实谁也不知,隆兴帝早偷偷派不少人去救治废太子,只可惜所有去的人都说废太子乃心存心志,非药石可医。
正值原主在西街碰上王嬷嬷,原主走投无路之下,求着王嬷嬷救她一命,于是便有了赐婚废太子一事。
当时王嬷嬷想着,纵然废太子去了,这姑娘也能接回来养在栖梧宫,几个人可以相依为命,能活一日是一日,也好过娘娘下去地下时孤单寂了。
可不曾想到,孟篱落会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栖梧宫里,王嬷嬷早前栖梧宫伺候的原班人马都一一找来,顿时原本冷清荒芜的栖梧宫热闹起来。
孟篱落揣着从奉先殿隆兴帝那里扣来的两张银票出宫来。
传言果然误人,其实奉先殿心里还是有太子母子二人。
她错了,隆兴帝是个好皇帝。
也是她着相了,不然废太子和皇后早在几年前便会没了。
这一日,隆兴帝的赐婚圣旨,栖梧宫的解封,如同夏日里的响雷炸开在上京城里。
众大臣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陛下这是何意?
苏国公苏楚承命人将苏慕宸从京郊大营里叫回,父子二人锁在书房里,直到日幕月出,依旧未出来。
直到书房门便敲响,“老爷不好了!”
“老爷不好了!”
“夫人小姐被人打了!”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忙齐齐上前去拉门。
谁胆大包天敢动他的妻女!国公爷。
世子爷:哪个不怕死的,叫我知道了是谁,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在哪里?”
“在后院夫人院子里!”
父子二人齐步快走着,一路带着劲风,如深秋里的冷风刮得人生疼。
国公夫人院子里,此时乱成一团了。
孟篱落舞着一根棍棒虎虎生威,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
这事今日说到哪里去,她都占理!
何况她如今可不是孤身一人,今日里她不把这国公府给闹翻天了,她就不叫孟篱落。
而院子里倒了一大片人,侍卫,丫头,婆子们倒成一团,至于国公夫人则抱着苏迢迢缩在一处角落里。
天杀的!
这丫头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国公夫人抱着女儿心里大叫。
苏迢迢则缩在其母亲怀里鬼叫,“有本事你今日就将我们这些人都给打杀了,那我还敬你算条好汗,否则,今日我是一定要报官!”
“报官叫你蹲大牢去!”
“是吗?”孟篱落冷笑连连,“那我先叫你去坐一回!”
哗啦一片,国公夫人院子里倒了一片,花瓶,桌椅,人。
“放肆!”
“来人,将她给本官押起来!”
苏国公带着一队护院进来,瞧见这一幕,一向冷静自若的姿态,裂了。
“来呀!”
孟篱落见着五六个人冲过来,原本还冷着的心顿时跳动起来,哈,好久没动手了,今日就动一下筋骨!
一二三四五六,全倒了。
后一步的苏慕宸只感觉那断的是自已的腿,这还是那个喜欢等着他见上一面的未婚妻——孟篱落?
苏国公见着如此,呼吸深入胸腔,眼中风暴初现。
四周方才还哀嚎不已的人都像被谁给缝住了嘴巴。
风乍起,尘土飞扬。
苏国公衣袍随风而响,乍开来,只见他右腿后退一步,左腿成弓。
唰!
一道人影便来到孟篱落面前,随即一脚而出,孟篱落快速后退,好强劲的腿功!
下一刻,人影又是一掌劈过来,孟篱落持棍去挡,咔嚓一声,粗如她小臂的木棍断了。
“不行,暂时打不过,这具身体并不曾锻炼过!”
孟篱落忙一连后退数十步,“等等!堂堂一国国公欺负我一个小女子,要不要脸!”
“有胆你就今日杀了我,不过杀了我,只怕整个国公府也要给我陪葬!”
“你真看得起你自已!”苏慕宸扶起苏国公夫人和自家妹妹,听到孟篱落的话,回了一句。
“苏国公,你儿子不晓得,是个草包,难道你还不晓得!我可是才从宫里出来,出来之前还去见过陛下,不信你随便派个人一查便知!”
苏国公停下追击的步伐,“暂且留你一命,来人去探!”
孟篱落捂着受伤的手臂,对苏国公起了浓浓的警惕之心,是她小看古人了,原来古代真有内力一说,那轻功估计也有。
想到这里,原本低落的心情又好起来,等着瞧,改日再战上一场。
孟篱落的计划里又加上一条习武。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消息就来了,苏国公听罢,“今日这事就到此为止。”
“等等!”
“不行!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女儿都做些什么事?”
“闭嘴!明明是你跑到本夫人院子里来一通乱砸,竟还敢攀咬迢迢!”国公夫人急忙打断孟篱落的话。
孟篱落轻笑一声,“苏国公真的就不问一问?”
苏国公挑眉用眼睛询问国公夫人到底何事,国公夫人微微摇头示意他莫问。
“不管发生何事,也不是你来我母亲院子砸的理由!”苏慕宸脸色难看,孟篱落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一脸的你怎么成这个样子的表情。
让孟篱落有些恶心,直接吐了,“苏慕宸你别瞧了,再瞧,本姑娘也瞧不上你了!”
“闭嘴!”这次出场的是苏迢迢。
“哈哈哈!”
“你们母女真有意思!”
孟篱落突然想到一点,大笑道,“苏慕宸,你瞧,他们都瞒着你呢!”
“你别心里有气,就拿我母亲妹妹来发泄,似你这等女子,何时又有真话可言!”
苏慕宸不信。
孟篱落只觉得好笑,原来世人眼中的少年将军,竟然是这等偏听偏信之人。
原身你又何必再念念不忘?
原身似乎听见孟篱落的话了,一阵微风吹来,围着孟篱落一阵旋转,似乎在告别,又似乎在嘱托。
孟篱落只觉得身体一阵轻松,原身好像真的去了。
她原本昏沉的脑子顿时清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