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公府。
苏夫人得知自家刚刚跑出去的儿子,去了大皇子府。
顿时气得十分将摆出来的绵缎,挥洒于地。
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
这个孽子,他是想干什么?
还嫌他的名声很好?
这事若是被明珠那孩子知道了,那还得了?
不行,她得亲自去一趟大长公主府,得知大长公主好好聊一聊,不然等别人传到她老人家耳中,只怕于苏国公府又是一桩麻烦事。
苏夫人急忙拎着一车的礼品冲到大长公主府。
将孟篱落与苏慕宸之前的关系说了一下,不过她这会儿,直接说两人之间是由双方家长订亲,私下里并无太多的接触。
不过自家儿子,十分喜爱这个妹妹,因此才特意送一份请帖,期待能得到她的祝福。
苏夫人话说得很漂亮,不过大长公主只是笑笑,方才道:“孩子嘛,以后大了,有了自已的孩子便好了。
不过话说到这里,本宫这里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当然若是苏夫人介意,就当本宫不曾提过。”
大长公主亲自开口,苏夫人自然是请大长公主直接说,并且一再表示,“只要我能做到的,都照办!”
“待娇娇那孩子与苏世子生了孩子后,有一个必须姓卢!”
大长公主虽说是请求,但其语气里却是坚定地,不容拒绝。
眼看苏夫人的脸色不好了,大长公主又笑道:“夫人你莫要着急,本宫只要他们俩的第一个孩子,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本宫也只是想着等本宫百年之后,驸马还能有一份香火传承下去。”
“当然,本宫可以保证,公主府的一切,都是这个孩子的!”
一个不管是男是女的孩子,便可以继承了大长公主府的一切。
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苏夫不是傻子,她自是满口同意。
不过她一回去,将此事告诉苏国公时,苏国公直接对着她便来了一耳光,怒道:“你这个愚蠢的妇人,坏了本国公的大事!”
苏国公丢下这句话,便离了主院。
去了西跨院,新纳的姨娘那里过夜。
苏夫人捂着肿痛不已的脸,泣不成声。
她这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苏家好?
为了这个家好!
到头来,孩子怪她;
丈夫也怪她!
女儿还是怪她!
苏夫人越是想下去,越是生气,她一气之下,直接丢下苏国公府的一摊子事,直接当天夜里带着两个奴婢便跑回娘家去了。
次日清晨。
苏国公下朝归来,见府里的丫头小厮东跑,西串,直接怒道:“你们这都是在做什么?”
在得知苏夫人昨天夜里就跑回娘家去了,苏国公也生气,他直接将府内的管家之权交到西跨院姨娘手中。
苏慕宸得知父亲的决定,立刻反对道:“母亲虽不在府内,但府内一切皆由管事自可料理,父亲何必就因此而夺了母亲的管家之权。
何况儿子不到半月便要成婚,母亲很快便会回来。
父亲就是再生母亲的气,也莫要因此耽误了儿子娶妻一事。
届时怠怠了大长公主府,引起了什么批漏。
大长公主府生气是一回事,让大家看了笑话,便是大事了。
到时候我们苏国公府在上京城里又有何颜面?”
苏慕宸是苏国公府唯一的嫡长子,他的膝下除了苏迢迢这个女儿,并无其他的孩子。
因为在之前,苏国公一直只有一妻,便是苏夫人。
至于西跨院的姨娘还是苏国公去年才纲入府内。
一直都不曾出来见过人。
苏慕宸一直不曾见过这个姨娘,如今父亲叫一个陌生的姨娘来管家,他自是不愿。
何况昨日夜里,父亲打了母亲一事,他早已从主院的丫环那里听说了。
这事原本便是父亲的不对。
但是,很显然,苏国公并不这样认为,他直言道:“你母亲如今不知是上了年纪,脾性是越发大了,性子也是越来越相左了。
父亲也只是担心她如此胡闹误了你的婚期!”
“如今你自已不介意,父亲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苏慕宸听了,嘴巴紧抿着,“多谢父亲一心为儿子着想,既然如此,还请父亲再多多为儿子考虑一二,不如晚会我们父子二人一同去陈家接母亲回来如何?”
“不可能!”
苏国公有心想说,但话到嘴边,最后却咽了回去,如今大燕使臣正在上京城里到处转悠。
他也不想再添上一桩谈资。
听说大燕使臣对于崔氏一族的祠堂被雷火示警十分感兴趣。
昨日都跑到崔氏一族的祠堂去看戏了。
他可不想让这个天使跑到苏国公主会来看戏。
“噢,苏夫人竟半夜回了娘家?”
孟篱落得到这个消息,直接乐了。
她也有今日!
在原身看来,也许不知苏夫人是何种人,可在孟篱落看来,苏夫人是一个顶尖的绿茶婊。
那些年里,原身为她亲手做了多少抹额护膝,可最后都是她身边的嬷嬷身上发现那些东西。
亏得她还一面说那些东西,她用得十分舒心,说原身做得很好,再多做一些;可另一面却将那些东西直接赏了下人去用。
她这样做,原身看不懂,但如今的孟篱落哪里还看不明白,都是为了叫原身赶忙做东西,这样就不会有空闲时间出来堵苏慕宸了。
因为每一次原身将东西送去给她时,都会听到有小丫环说,前几天世子爷回来,又给小姐带了什么什么东西。
“这样,你去把这个东西交给孟青云,她自是知道怎么做。”
冬梅拿着东西便出去交待下面的人将东西送去给孟青云。
孟篱落又约了卢家的小姐见面。
孟篱落正忙着在上京城里搞事时,大燕使臣胡觉也出了崔府。
而楚流沙一路陪同着胡觉,又到了那间人挤人的铺子里。
“天使,你想要这些有何难,这样,我去找人给你买上十斤,够你吃好久了!”
“楚大人该会说笑吧!”
“我去过那间铺子,他们每日里每人凭着户籍只能买一斤白糖!你说得十斤……”
说到这里胡觉突然顿住了。
一个户籍可以买一斤,十个户籍不就可以买十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