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
孟津川愣愣地扭头看着林以棠,眼神示意: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别说他了,就连林以棠自已都愣住了。
站起身来的女孩一脸喜悦,她留着齐肩发,染成了浅浅的栗色。
眼睛很圆很可爱,穿着他们同样的工作服,手边却放着一支昂贵的包包。
林以棠以前是有很多朋友不假,但是早在她假千金身份暴露后,那些朋友早就不复存在了。
她在大脑中搜寻着眼前人的名字,终于回想了起来。
夏晚。
这是她大学时认识的好友,后来大学毕业,她选择了出国留学。
而夏晚选择了留在本地,脱离家族自我去发展。
两个人的联系渐渐少了很多,但一见面女孩子间的情谊还是回想了起来。
“夏晚!”林以棠装的面不改色,一脸惊喜地上前拥抱住了她。
“哈哈哈哈哈!”夏晚比以前活泼了许多,揽着她的肩哈哈大笑起来,“小棠!你一进来,我一看你就知道是你!”
“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漂亮!”
林以棠有些不好意思,挽着她手臂撒娇,“哎呀,你再这么说我就走了,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了。”
夏晚拉着她坐下,“别提了,手机被老头碎了,想联系都联系不到了。”
“让个地。”孟津川紧跟其后,指挥走了林以棠左手边的人。
他的动作过于明显,夏晚轻笑着冲她眨眨眼,“哟?跟我们孟队长来的?有情况啊?”
记忆里的夏晚就是这么大大咧咧,性格开朗活泼,所以人缘好。
而作为她好朋友的林以棠,纯靠一张脸吸引朋友,然后再靠一张嘴跟无脑远离朋友。
唯独夏晚,她们友谊持续了三年之久。
“什么呀。”林以棠无奈地笑笑,“普通朋友而已。”
孟津川坐在她旁边,正一边抽着烟一边点菜。
听到她这么说时整个人一愣,香烟差点掉下来烫伤自已。
“普通朋友?”孟津川唇齿间咀嚼着这两个字,自已都气笑了。
林以棠眼睛亮晶晶地扭头过去反问他,“不是吗?我们难道连朋友都不算吗?”
白炽灯下,她的眼睛跟嘴唇一样亮,孟津川一时间被那抹亮晃了眼睛。
连话都忘记说了。
夏晚没注意到他们隔绝所有人的暧昧氛围,笑呵呵的对着所有人介绍道。
“这是我最好的姐妹!林以棠。”她揽着林以棠的肩膀,“这可是我们大学的校花,有想加联系方式的抓紧了啊!”
桌上还真有几个人蠢蠢欲动,没想到这时候却有猛的闯进来。
小旗怀里抱着两瓶酒,“嚯!嫂子这车可真带劲,比孟哥这车差不了哪去。”
话音刚落,他突然发现眼前的一群人都安静了下来。
小旗呆呆地摸了把额头,“怎么了?”
“嫂子?!”夏晚瞪大了眼睛,“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林以棠耳朵都红了,伸手在桌下戳戳孟津川的腿。
对方接收到了她的不好意思,起身阻拦道,“别胡说八道,看看还点些什么,饿一天了。”
场面终于又热闹了起来,但除了夏晚却没人再敢加她联系方式。
桌上有些人喝了酒,孟津川队里一个年轻的小队员跑了第一组的第一名,成功入围半决赛。
这样的成绩谁都没想到,也算是庆功宴了。
毕竟半决赛还得遇见孟津川本人。
提前举办个庆功宴也算不上什么了。
林以棠靠近夏晚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以为你回家帮忙了呢。”
“切,他们才不稀罕。”夏晚手里拿着串羊肉串,“队里很多赛服跟车型都是我在设计。”
她冲着林以棠眨眨眼,“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呀?”
林以棠退避三舍,“别了,你知道我既怕死又不上进。”
“那你回家?你弟那个白痴一看就不行!”夏晚来了兴趣,“听说你们家出事了?”
林以棠点点头,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啊,我是他们抱来的,所以…我也在找工作了。”
她这话说得轻描淡写,惊得夏晚手中的签子落在了地上。
孟津川将半碗剥好的小龙虾推过去,“鲜货爆炒,微辣。”
“味道还不错。”林以棠夹起一只塞进嘴里,“再剥点。”
她指挥的理所当然,甚至孟津川也剥的理所当然。
除了他们两个,都觉得不妥。
桌上的众人目光呆滞,这……还不能喊嫂子吗?
孟津川到底要干什么啊?
“要不我给你塞我们家公司里?”夏晚琢磨了许久,“这里的工作风吹日晒,作息不规律,你肯定受不了。”
林以棠同意的不能再同意,“安心啦,我已经找到新工作了。”
夏晚松了口气,“缺钱你就跟我说,姐们虽然不在家,但也不差钱。”
“放心吧。”林以棠冲她笑着眨眼,“缺钱,这不是还有个有钱的吗?”
夏晚听出她话外之音,歪过头去看着剥虾剥的起劲的男人。
孟津川没来得及换衣服,只是脱掉了外套,穿了件灰色的薄外套。
这人的手一向都是摸方向盘的手,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活了?
孟津川慢条斯理地抽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
“是啊,钱而已,我最不缺了。”
林以棠:真想跟你们这群有钱人拼了。
一行人嘻嘻哈哈的吵闹了两个小时,最后天色渐暗时才三三两两的散场。
夏晚家里有事,早走了半个小时,临走前差点想拉她一起走了。
“真不跟我一块走?”孟津川犹豫再三,“你自已行吗?”
林以棠轻笑一声,替他拉开车门,“我又没喝酒,有什么不行的?”
“好吧。”孟津川微醺,头还正疼着,“那你到家给我发信息。”
林以棠点点头,目送他的车子离开。
就在孟津川队里的人都离开后,林以棠靠着红跑车叹了口气。
不远处几辆打着车灯的黑车在此刻统一打开了远光灯,爆亮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平添了几分清冷感。
为首车子的男人缓缓走了下来,对她露出一个还算和蔼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