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来你们酒店的停车场,我的车牌号是四个七。”
“外面冷,记得穿件厚外套。”
果然是男鬼,男鬼成精了是吧?!
林以棠幸好没有起床气,要不然都不知道自已怎么死的了。
廖予白怎么来了?
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来不及仔细思考了,接下来登场的是着急忙慌的林以棠。
她穿着真丝睡衣,外面披了件长到小腿的针织衫,头发用发簪随意盘了起来。
电梯门一开,林以棠焦急地扫视停车场里的车辆,四个七的车牌没看见。
亮着车灯的车子她倒是瞧见了。
车门外还站着廖予白的助理兼职司机。
林以棠咽口口水,十分紧张小心地走上前去,她这一路上已经仔细的设想过她到底什么事被发现了。
但又转念一想,她好像也没跟别人怎么样呀?
“廖总?”车窗落下,林以棠看着对方不太好的脸色,果断扬起来了笑。
廖予白冲她勾勾手指,“进来说,外面冷。”
没有什么比他的表情更冷的了。
林以棠心凉了半截,刚坐进车还没来得及开始演。
下一秒,廖予白已经伸手扼制住了她的脸颊。
林以棠被迫仰起头来,还不好挣扎。
车里开了车灯,不算亮,但足以让廖予白看清楚她楚楚可怜地表情,以及窒息憋出来的一滴泪。
但同样的,林以棠也清晰的看到了他银色发丝折射的光芒,看到了他似笑非笑地嘴角,以及阴冷地眼神。
林以棠伸手去扒他的手,一边挣扎一边从嗓子挤出问题来。
“我做错什么了?你还…还要杀了我吗?”
廖予白阴森地笑了,“我错了。”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教会你,不要跟自已老公以外的狗男人鬼混。”
或许目的达成,又或许林以棠这滴泪落在他手上触动了他。
廖予白在说完这句话后还真就松开了手。
林以棠大口呼吸着,眼神露出不解地神色,“狗男人?鬼混?你在说什么啊?”
“不承认?”廖予白盯着她微笑,随即掏出手机将留存下来的画面给她看。
“这个狗男人是谁?”他一眼都没往手机上,眼神直勾勾看向林以棠,“嗯?”
不是说这里的酒店保护隐私是最顶级的吗?
林以棠在心底里大喊,怎么不给他们房间里也按上监控啊!
但事实却是,她理直气壮地指着画面中自已手中的A4纸。
“没看见这个吗?我是去对戏的啊,你以为呢?”
“而且我们的协议,也谈过这一点吧?廖总现在是要反悔吗?”
她说话的时候格外笃定,声音也不颤,就连目光也毫不露怯。
的确是真话。
其实廖予白也猜的到,林以棠不会做这种事情,但是看见监控的那一刹那,他还是忍不住来问个究竟。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奇怪,又很奇妙。
廖予白冷笑一声,“我信,但有人求监控求到我面前了,要不是我,你们的绯闻就满天飞了。”
林以棠脑子都被吓得清醒了,不知道怎么,她脑海里就蹦出来了一个人的身影。
叶姣月。
“是…姓叶的?”她歪着头,紧张地盯着廖予白问道。
对方气急而笑,“你倒是挺清楚。”
这个追求的毅力也太坚持了,这是跑来尾随季听澜所以发现了吗?
但是林以棠转念一想,如果是跟踪,这会叶姣月早就来抽她嘴巴子了。
所以在他们都在房间里的时候,叶姣月来过,并且听见了些什么。
所以才发了疯似的去找人查监控,想把这个狐狸精揪出来。
思及至此,林以棠靠在廖予白地肩膀上,甜甜地说道。
“廖总不愧是成熟男性,就是可靠呢,幸好有你!要不人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裴玄不吃这一套,但是有人吃。
也不知道廖予白什么口味,居然喜欢这种茶言茶语地调调。
他手指背拂过林以棠地侧脸,怒气也全然消散。
“好说,下次再试戏不要单独去房间里了,最好在片场,人多的时候再试戏。”
林以棠点点头,十分狗腿子地说道,“嗯嗯!我一定吸取教训,再也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廖予白笑笑,低头看着她一脸无辜跟依赖地表情。
“毕竟出问题了,也有老公给你托底是吧?”
林以棠突然坐直身子,一脸正色地看着他,伸出食指堵在了他的嘴唇上。
“我们只是联姻,订婚没有,结婚证更没有,你这个称呼不严谨。”
“下次不许喊了。”
她眼珠一眨,“时间不早了,廖总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明天还有早戏呢。”
“好吧。”廖予白看似失望,却长臂一伸,将副驾驶的礼盒取了过来,“小礼物,本来想等你拍完戏给你。”
“提前送了,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林以棠点点头,抱着礼盒狠狠亲了一口,“拜拜。”
在她进了酒店大堂后,助理才打开车门坐在主驾驶的位子上。
透过后视镜一看,得,老男人就是好哄。
夫人下来撒撒娇,十分钟解决了他三个小时的气。
助理怅然若失地松口气,感觉未来的日子如果没有夫人,他们会很难熬。
“走吧,明天上午还要开会。”廖予白语气轻松地一边吩咐着,一边将掉落在他肩上的长发捡起。
助理点点头,发动了车子,“需要留点人在这里保护夫人吗?”
“不用。”廖予白挥了挥手,侧过头去看了一眼酒店,“未婚妻还小,但是知道是非。”
或许他话说的太早,林以棠还真不是知道是非的人。
第二天的片场格外安静,安静到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希望是她的幻觉。
文郁眼疾手快一把就她拉了过去,“祝你一会拍戏好运,那祖宗疯了,骚扰那位一早上了。”
“怎么了?”林以棠佯装好奇,“他们不会打起来了吧?”
文郁切了一声,“不知道,一个劲的问是谁是谁,没听说那位谈恋爱啊。”
是谁?
是她是她就是她!
林以棠呵呵一笑,乖巧地掏出三明治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