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借马
这说明其实他们心里已经有了嫌疑人的目标?
全力追捕,则意味着此人就在盐州城内。
而雨棠是在陈家老宅出的事,小姐是从地窖里发现她的,所以罪犯只能是那几个人!
突然抬眼,眼神中透出寒意:“一定是阿渊干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陆君低声自语:“陈家老宅只有三个人,一个被我杀掉了,另一个受重伤无法行动。虽然雨棠功夫不强,但她有护身宝物。之前那次险情让她至今难以释怀,绝不会轻易让任何事情发生。因此只有与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阿渊能够对她下手。”
没有人把真相告知陆君,但他自己就已经猜出来了。
他一把抓住太子的手臂,直视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雨棠到底是怎么死的?”
太子稍微犹豫了一下:“雨棠确实在府衙,想知道的话,自己去看吧。”
陆君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护卫面前,“借马。”
话音未落,他已经抢过缰绳,纵身跃上马背飞驰而去。
见状,陆知鸢急忙追赶,却被身后赶来的太子给拉住了。
“叶凡的想法和你差不多。他在雨棠的尸体上动了手脚。别担心,府衙里的仵作会确保陆君发现不了任何问题。至少他不会知道阿渊是借用了他的身份杀害雨棠的。”
“派两个人跟着。”
陆知鸢不放心地说,“他被阿渊打成重伤,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从死亡边缘救回来。雨棠的死不该怪他,是我疏忽了。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太子面色阴沉:“都是阿渊惹的事!如果不是他,雨棠不会死,陆君也不会受重伤,我的小鸢也不至于如此自责。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你放心,叶凡绝不会让阿渊有机会见到陆君。小鸢想要隐瞒的事情,会一直被藏住,绝不会让外界知道。”
说话间,太子给两位护卫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明白了太子的意思,默默地跟了上去,确保陆君的安全。
齐蔚上前施礼,恭敬而谨慎地站在太子面前。
得知他是齐蔚时,太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就是齐家的那个齐蔚?盐州城里的那起粮草案的关键人物?”
“没错。”
齐蔚嘴角抽动了一下,显得有些无奈,“如今也没有人想冒充齐蔚的身份吧?毕竟,这个名字带来的不仅仅是荣耀,更多的是危险和责任。”
齐蔚,盐州城曾经风光一时的人物,曾是那桩震惊天下的粮草案中的一个关键人物。
齐家因为这桩案子一夕之间败落,家族成员有的去充军,有的被流放,现在在册的不足五人。
如果他以齐蔚的身份回到京城,面临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牢狱之灾,甚至可能更加可怕的后果。
“你还活着,就不该用齐蔚的名字。你应该明白,这个名字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太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生死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活着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还在世的亲人,是为了那些无辜受牵连的朋友。我要替他们伸冤。”
齐蔚坚定地说着,眼中闪烁着决心和勇气。
“那么,是谁拿走了粮草?”
太子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承轩侯,或者说……”齐蔚看着太子,“您的父亲。”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齐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话可不是随便可以乱说的。”
齐蔚坚定地回答:“我有证据,这些年我也没白活。殿下若不信,大可将我捉拿下押送京城。我愿意亲自揭开这一切,洗刷冤屈。”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坦然,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陆知鸢提醒道:“这么做你会没命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显然不希望齐蔚做出这样的选择,但又明白他的决心无法动摇。
齐蔚淡淡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陆知鸢会这么说。
“我早就死了!”
他说,“从那个山洞爬出来的是齐蔚的灵魂,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告诉世人那天发生的真相。”
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让人感受到一种超脱生死的勇气。
皇上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此时的他对长生充满了渴望。
病榻上的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只剩下对生命的不舍和执着。
承轩侯想要打造一支更强大的军队,保护西晋人民免于战火侵袭。
然而多年探索却无果。
这时,一个早应死去、本该年过六旬的人忽然现身,这对承轩侯来说无疑是一种诱惑。
这个人不仅带来了长生的可能性,也有可能解开承轩侯多年来的心结。
皇上的日子所剩不多,必定会敦促承轩侯加快行动。后者则因担心时间拖久生变,急于执行自己的计划。
这个计划一旦开始,就意味着他们将不得不采取更加极端的手段,而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抓住机会彻底解决他们,并获取确凿证据。
当齐蔚踏上寻找陆知鸢之路时,就已决心用自己来换取真理昭然天下!
他知道这条路充满了危险和艰辛,但他义无反顾。
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真正的正义得以彰显。
作为回报,齐蔚请求太子妥善安置跟随他的旧友。
这些人曾是他的挚友,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子答应并把任务交给了陆知鸢二舅舅处理。
这些人的过去除太子二人外无人知晓,在新土地上将以新身份展开新生活。
车内,陆知鸢靠在太子肩头睡着了。
她显得那么疲惫,脸色苍白,嘴唇带着些许青紫。
她的手指冰凉,即使太子紧紧握着,也无法暖起来。
呼吸很轻,轻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停住。
想到这种可能性,太子心中一紧,几乎要窒息。
深呼吸几次后感到胸中阵阵刺痛。
很想紧紧抱住陆知鸢却又怕吵醒她或弄疼她。
于是,他只能静静地望着她,心中的担忧与心疼交织在一起。
马车外,岳七和陆君并肩坐着。
陆君负责驾车,岳七则抱着两人的兵器靠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