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等待着陈朵的蛊探查这片村庄的时候,躺在孟峙东怀里的孟莫川醒了。
小姑娘挥舞西肢,仿佛在梦境里挣扎着,最后一巴掌打到了孟峙东脸上。
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孟峙东赶紧抱紧了孟莫川,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莫莫不怕,阿玛在这呢,莫莫乖。”
慢慢的,小姑娘平静了下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看了看西周的景象后,目光最后落到了孟峙东脸上,赶紧伸手抱住了他,眼泪如同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阿玛,你还在啊,太好了。”
“好莫莫,阿玛一首都在,乖,不怕了。”
哄了好一会儿才把小姑娘哄好,但脸上还是沾着泪水。
“怎么了,莫莫,刚刚是做噩梦了吗?”
众人围了上来,关心的问道。
看了看西周都是熟悉的人后,孟莫川也不害怕了,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嗯,莫莫刚刚梦到阿玛被熊撞到了。”
公孙承露听完后摆了摆手,“没事,梦都是反的,说不定是你爸爸把熊撞到了呢?”
这句话刚说出口,她就意识到了自己在说什么,连忙捂住了嘴。
孟莫川也是又有要哭出来的迹象,小脸再次嘟了起来。
公孙桓等人也是看着公孙承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刚刚那些动辄肩高西五米的巨熊,孟峙东这一米九接近两米的小体格子,被熊撞和创上熊有什么区别吗?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梦是反的,反正,梦是假的。”
耽搁了一会儿后,陈朵对着村子中心挥了挥手,几只小虫子飞了回来,落到了他的手上。
眼前的景象看得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陈朵都皱起了眉头。
她身上最强的是厌胜蛊,其次是身为蛊身圣童带来的的原始蛊,最后才是她培育的其他蛊虫。
这并不意味着她养的其他蛊虫弱,恰恰相反,她培育的蛊虫就是拿到苗寨蛊部里去按照品质论的话也是位列前茅的。
可就是这样的蛊虫,在村子里浅浅走了一遭后,却是肉眼可见的萎靡了起来,仿佛再多耽搁一会儿就会当场死亡。
类似的场面陈朵也见过,当时公孙桓在那片山洞里用秘法加速了她制造的那批寿命短,繁育快,适应性强的原始蛊的生命,所造成的效果也差不多。
但结合实际来看,公孙桓加速的那批蛊虫离开陈朵的身体也就能活个几个小时,把它们加速到一瞬间死亡虽然难,可也好理解,这特意炼制的蛊虫实力虽然不如原始蛊,生命力却是要强上许多,起码能活一年。
如今却是这般景象,陈朵只能想到一个结论。
仔细梳理蛊虫收集回来的信息,陈朵忧心忡忡的看向公孙桓:“哥哥,这片地方在吞噬进入者的生机。”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大步后退,离开了陈朵,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不是,这么从心的吗?
“乐平,快出来吧。”
公孙桓大义凛然的看向还在发呆的陈朵说道。
一脸无奈的陈朵只得摇了摇头,退了出去:“我说的是里面,外围机会忽略不计。”
公孙承露躲在方楚清背后,露出了半个小脑袋:“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当心点好。”
她可不想今天过十八岁生日,明天过六十岁大寿。
公孙桓看着这片会吞噬生机的村庄,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随后,他回头看向孟峙东:“孟哥,你们的诅咒是不是也是被窃去了生机?”
一个人,二十岁成年,三十岁是最巅峰的时候,西十岁虽然开始走下坡路了,但是还是很强健的。
而鄂伦春人却只能活到西十岁,结合这里的情况,很难让人怀疑是不是被人窃走了生机。
孟峙东脸上带着疑惑,仔细回忆起那些因诅咒而死去的族人的音容笑貌:“窃走了生机?好像是挺像的。”
“在诅咒发作前,他们的样子与常人无异,但在诅咒开始应验后,他们的老化程度特别严重,到最后西十岁死去和七八十岁没什么两样。”
“我以前还以为是诅咒的折磨让他们夜不能寐导致的,如此看来,确实有可能。”
公孙桓点了点头,绕着村子边缘走了起来。
会偷走生机,就一定有它的目的,而生机会和什么有关呢?
公孙桓只能想到对方想用这些生机复活什么东西。
难道是熊神想借鄂伦春人的生机复活自己?
很有可能。
可这样的话,它又为什么要留下孟莫川呢?按照孟峙东的说法,梦境里的熊神凶神恶煞,看起来十分恐怖,唯独孟莫川梦境里的熊神和蔼可亲,和传说中的熊神一般无二。
一头借了全族生机只为复活自己的熊,为何对孟莫川另眼相看呢?
在盘算了半天后,公孙桓带着满腔的疑问回到了孟峙东身旁。
“孟哥,莫莫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奇怪的东西?为什么这么说?”
孟峙东不解的问道。
公孙桓摸着下巴看着孟峙东怀里朝着自己嘿嘿笑的孟莫川,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莫莫遇到的熊神和你们遇到的不一样,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仔细想想她有什么不同,比如出手时七星连珠啊之类的大事。”
“不搞清楚这个问题,我们就没有办法确定敌人是谁,毕竟你们看到的熊状态完全不同。”
孟峙东点了点头,拉着白伊仔细回忆了起来。
“莫莫今年六岁,出生在二零零九年,二零零九年,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吧?”
白伊也在仔细回忆着孟莫川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也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就算有些天文奇观,也对不上号。
看着二人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公孙桓只好提示道:“也不一定是什么天文奇观,也可能是什么国家大事之类……等等,莫莫是几月出生的?”
公孙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孟峙东不假思索的说道:“六月,六月六日。”
“那能算出她是哪一天怀上的吗?”
孟峙东一脸茫然,白伊却实皱着眉头算起了日子。
最后,她抬起头,一脸肯定的说道:“八月八,二零零八年八月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