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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道：“昨天你把白小姐引去办公室找我和厉总，差点就闹得不好收场。”
钟晚意侧脸温淡，伸手拉下遮光板。
苏苏仍笑着：“我有点意外，经过船上的事，还有钟小姐现在已经不在碧云了，但你对厉总居然还有这么强的占有欲，我跟他叙叙旧，你都要破坏我们。”
破坏？
两个小时还不够他们办完事儿？
钟晚意以为，白柚那时候去，只能撞见事后的现场，难道，是打断了事中？
她脑补了那个画面，皱了皱眉。
空姐走过来，礼貌询问：“两位女士需要喝点什么吗？”
“给我半杯柠檬水，谢谢。”她有点反胃。
空姐倒好递给她，钟晚意喝完。
苏苏的声音比空姐还轻，跟钩子似的：“钟小姐，你其实很介意我和厉总的关系吧……或者说，是嫉妒？”
钟晚意拆了商务座配备的一次性眼罩，终于转头对她说：“不好意思，我有点困，想要睡一觉。”
苏苏一愣。
钟晚意已经戴上眼罩，然后好调整座椅，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样。
“……”
苏苏好气又好笑。
她说了那么多话，她一句都没回她，开口就说要睡觉，好一个既无视她，又含蓄的让她闭嘴别吵的态度。
这个人，傲得不动声色。
……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水城。
安排来接他们的车已经在机场外等候，行李也有专人去取，钟晚意和沈素行走在一起。
沈素行将手机解除飞行模式，顺手点进相册：“看这个。”
走在他们身后两三米的厉景行，抬起头，面色寡淡地看前面的人。
钟晚意去看沈素行的手机。
拍的是一个花架，有四五盆薄荷草，她惊讶：“都长这么多了？”
沈素行笑：“只要了你几颗，现在就快占满我的花架了。”
厉景行的视力好，看到满屏绿意。
他记得，钟晚意有一盆薄荷草。
意思是，这些，是她给沈素行的？
厉景行抿直唇角，也如薄荷叶。
钟晚意拆穿：“我不信，你肯定自己还买了。”
沈素行闷声笑起来：“你是福尔摩初吧？诶，我应该信你，薄荷的生命力确实旺盛，不应该自己再买，现在我的花架都是它的‘子孙后代’。”
钟晚意无奈：“沈教授堂堂一个教授，就不要随便给人起外号了吧。”
“对不起。”沈素行笑着道歉，将手机锁屏，垂眸看她的头发，“很少看你扎头发，很好看。”
钟晚意却是一愣，因为她从沈素行黑下来的手机屏幕里，看到角落里有什么一闪。
似乎是一个摄像头，对着钟晚意按下快门。
咔嚓——
钟晚意倏地转头，往那个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她皱了皱眉，往那个方向张望，仍然是什么都没有。
厉景行稳步从后面走上来，冷冷：“挡路。”
钟晚意什么都没看到，便快步追上沈素行。
厉景行漠然地看着她的背影，因为小跑，后脑勺的丸子头一颠一颠。
好看？
跟刚睡醒没梳头发似的。
邋遢。
……
专车接了他们，直接前往酒店。
两位老总和沈素行在大堂说话，钟晚意和几位秘书一起去前台办理入住，沈氏这次只派了苏苏一个人，所以她是自己去办入住。
钟晚意听到她问何清：“厉总在几楼？”
“19楼。”
苏苏微笑着对酒店前台说：“我也要在19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