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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芙手轻捧他被她勾起潮红的脸。
一点点的啄吻他唇瓣上的水汽，哑声呢喃：“哪样？”
靳川的呼吸不知道是被勾的，还是因为别的，突兀的就重了。
他轻捏岑芙脖颈的手往下，一寸寸的抚过光洁滑腻的后背，往下后轻语：“像个妖精一样。”
岑芙只和靳川发生过关系。
虽然说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却是实话。
她没说，恩了一声，偏脸轻咬他的耳垂，“一样。”
岑芙的主动变成了靳川的主动。
因为习惯了掌控一切，也一直都是掌控一切的靳川情绪很少外泄。
现在就外泄了。
起初是翻身和岑芙十指紧扣。
后来是一手和岑芙十指紧扣，一手掐住她的脖颈。
他紧抿唇瓣，眼底跳动着像是欲念，也像是愤怒的火光。
大手攥着岑芙脖颈的样子像是想掐死她。
但却只是想。
掐着岑芙脖颈的手没有收紧，力道从凶悍一点点的变得温柔。
像个狗一样缠着岑芙接吻。
在岑芙喘不过来气后。
亲吻她的下巴和鼻尖，眼睛变得湿漉漉的盯着她。
整个人突然黏腻了起来。
还时不时的问岑芙什么滋味。
岑芙哑声说：“你好烦啊，能不能闭嘴。”
腻腻歪歪的。
烦死了。
情绪外泄的靳川眼底突然闪过了委屈。
定定的看着她几秒。
不说了。
却依旧温柔，隐隐的，还像是带着小心。
岑芙累的全身骨头像是被碾了一遍。
腿不停的打着颤，却没有因为缺氧晕过去。
掀眼皮看搂着她把玩她发的靳川。
靳川和她对视，“想去哪玩？”
岑芙像是想了想，“国外……”
她顿了几秒：“腻了。”
“去深海吧。”岑芙说：“那地暖和。”
说完一眼不看靳川，也不给靳川看自己的机会，闭眼睡了。
深夜。
岑芙睁开眼，静静的听着靳川的心跳。
思维发散了。
她在坐出租车来的路上上网查了张謇。
百度词条上什么都没有。
刷新了很多遍依旧是如此。
岑芙搜索张本生。
跳出了很多。
张謇在两年前去了深海。
更名为张本生。
百度词条里，他的名讳后面只跟了一家酒店。
看着似乎是平平无奇。
但不对。
那家酒店岑芙和靳川一起住过大半个月。
是靳川的。
不只是酒店。
靳川在深海还有酒吧和商务会所，以及一家赌场。
靳川洗白上岸了，从前的那些不会再沾。
如果说那家酒店，靳川给了张謇。
那么其余的，靳川也一定给了张謇。
岑芙要去找张謇。
问清楚她父亲的骨灰到底是他扬尘的，还是靳川扬尘的。
这个答案对岑芙来说很重要。
可是靳川一直在找人跟着她。
她如果要去，只能带上靳川。
带上靳川，想办法在深海找到张謇，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后……
岑芙脸微微动了瞬，抬眸。
突兀的和靳川对视了。
靳川明显没想到她醒了，怔愣了一瞬。
像是以为她是随意惊醒。
揽着她腰的手朝上，轻轻拍了下，像从前哄岑芙睡觉一样轻轻的哄。
岑芙重新闭上眼。
默默地想。
等从张謇嘴里确定了扬尘的是他后，再……说吧。
岑芙算是凌晨说的去深海。
早上起来就被靳川拉着上了飞机。
下飞机后，靳川的手机进来了电话。
岑芙没想听他和谁打电话。
但靳川的手机听筒声音像是很大，加上一直拉着岑芙的手，和她的距离很近。
很轻易的，电话对面软软的甜甜的婴孩嗯啊声不绝于耳。
接近一米九的靳川，穿着一身肃穆黑衣，只看外表和身量，清贵又冷淡。
却在电话这端跟着婴孩学舌，嗯嗯啊啊的不断，有种说不出的怪诞，又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靳川一手牵着岑芙等车，一手拎着手机，看着岑芙对电话对面还不会说话，也肯定不会问他问题的靳少艾说：“我和你……妈在一起。”
岑芙垂眸看靳川无意识拉紧她的手，睫毛轻颤了一瞬，别开脸什么都没说。
靳川唇角勾出笑，接着说：“等你妈有时间了，她会去看你。”
岑芙在靳川挂了电话后讥讽，“你真拿我当个傻子是吗？”
靳川微怔。
岑芙说：“她没半年都不可能问你说，爸爸，你和谁在一起，我妈什么时候能回来看我。”
她把靳川的手甩掉，“我就这么傻吗？”
这话明显是说给她听的。
也是明显在拿她当个傻子，和从前一模一样。
岑芙蓦地戾气横生，不在这等着车来了，抬脚就要走。
不过一步，手腕被握住。
靳川垂眸许久，“我没把你当傻子。”
“那你什么意思？！”
岑芙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四年被靳川当成傻子来戏弄的每日每夜。
她计谋得逞的开心像傻子。
围着靳川转像傻子。
不管做什么，都像个傻子。
可靳川想找的是什么人？
是和他并肩的人，从来都不是他嘴里所谓的‘蠢’人。
岑芙咄咄逼人，“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岑芙自己都没发现。
自从知道靳川对靳少艾很好，所作所为只是在逼着她回来，并且知道靳川怎么着都不让她出京市之后。
她胆大包天，准确来说，对靳川是无法无天。
发脾气找事翻旧账和他吵架不假思索，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怕这个字眼，早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半点都想不起来。
岑芙横眉冷眼，“你到底什么意思？”
岑芙没发现自己的状态，靳川也没发现。
只是无奈，无奈岑芙的脱离掌控，控制不住她的想法和行为。
他很讨厌这样被动。
却只能被动的跟着岑芙的想法和行为走。
靳川说：“我只是想让你去看看靳少艾，但你怎么都不愿去，谁提也不愿意去，对她现在怎么样不关心也不在乎。所以我只能旁敲侧击的就这么……”
岑芙甩开他再次来牵自己的手，转身背对他。
靳川沉默许久，扯她的头发，“出来玩的，别生气，你肠胃不好，也不能生气。”
岑芙猛得把头发抽回：“滚一边去。”
靳川没滚，在背对他的岑芙身边站着。
在来接的车到了后，告诉岑芙。
岑芙无动于衷。
靳川舔了舔后槽牙，“我以后不提了。”
他扯岑芙的衣角，说话也好，行为也好，带了小心，“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