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等陆诗回到家属大院。
家里的院子门着一条缝,陆珠、陆恒激动的冲了进去,“妈妈,你回来啦!”
两人小脸上写满了期待,在看到沙发上坐着陆沉,不见姜盈盈的身影后,立马瘪嘴。
“爸爸,妈妈呢?”
“哥,你还没把我嫂子带回来?”陆诗将饭盒放下,语气中带着责备。
“这都一天了,你在干什么啊?”
一点儿用都没有!
她心里暗暗补充了一句。
陆沉摸了摸鼻子,“耐心再等等,很快就回来了。”
陆珠、陆恒站在了他面前,“爸爸,你骗人,你说我们乖乖跟着姑姑去看外公、外婆,等回来就能看到妈妈了。”
陆沉心里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他也想尽快让姜盈盈出来,但调查组的人不让他见姜盈盈,让他回来等通知。
陆诗坐到对面,“哥,你一整天就这么等着?一点儿办法都没想?”
“想了!调查组的人不允许见当事人。”
陆沉重重的咳嗽一声,站起身,“我这会儿出去看看!”
陆诗耷拉着眉眼,不想再跟她哥说话了。
陆沉从自已家出来的时候,瞥了一眼贺俞家,贺俞家的大门紧紧的闭着,也不知道人在不在家。
他朝着大院门口走去。
另一边。
姜盈盈被人带了出来,一出部队的大门就碰上了走来的陆沉。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意外。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你回来了!”姜盈盈道。
陆沉点头,“今天早上回来的,怎么样?你还好吗?”
“我还好!”姜盈盈转头又看了一眼部队大门,不见赵春鹃的身影。
她压低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赵嫂子没出来。”
陆沉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嗓音低沉:“听说是贺俞得罪了人,被举报的,对方利用你跟赵春鹃的事情打压贺俞。”
姜盈盈一脸震惊,利用自已打压贺营长?
“知道是谁吗?”
她问。
陆沉摇头,“不知道。”
贺俞跟自已不是一个营的,除了在家属大院的时候经常碰到,在部队基本没多少交集,很少打交道。
他得罪过什么人,大概只有贺俞自已清楚了。
姜盈盈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嘟囔道:“那这不是让我背黑锅嘛!
在别人看来,好像是我揪着这事不放,才弄成现在这样。”
“先回去再说吧!两个孩子还在家等你呢,一直在担心你”陆沉道。
“好!”
两人走到家属大院门口的时候,花坛边,原本正说说笑笑的几个军嫂一下子转头看了过来。
“姜嫂子,你回来了啊!”
“赵嫂子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赵嫂子还回的来吗?是不是你举报的赵嫂子啊?”
等陆沉、姜盈盈从她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几人终于是憋不住了,你一句我一句的问了起来。
姜盈盈扯了扯嘴角,故作惊讶的道:“啊?赵嫂子还没回来吗?我还以为她先我前面回来了呢。”
“我跟赵嫂子不在一块儿,被分开了,不知道她没回来啊!”
陆沉看向还想再问姜盈盈的众人,“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一步,改天了再聊,嫂子们。”
他扯着姜盈盈的袖子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
姜盈盈转身的刹那,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了,面无表情的往前面走。
两人在自已家门口碰上了贺俞。
贺俞站在台阶下面,板着脸,似乎想进去,又在犹豫,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来,看到姜盈盈的瞬间,眼神一顿。
姜盈盈回来了,自已媳妇儿没回来,这……
“我媳妇儿呢?为什么你回来了,我媳妇儿不见影子?”
他问,眉头紧锁着。
姜盈盈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陆沉打断了,“你先进去吧!”
“嗯。”
姜盈盈扫了一眼面色不善的贺俞,抬脚进了屋里。
陆沉扬了扬下巴,冲贺俞道:“聊聊!”
贺俞抿着唇,指了指自已家。
两人一前一后的去了贺俞的家里。
姜盈盈这边,刚走进客厅就被冲过来的陆珠、陆恒抱住了腿。
她弯腰将两个孩子抱了起来。
陆诗笑着笑着眼睛红了,“嫂子,你可算是回来了!吓死我了。”
“妈妈。”
“妈妈。”
两个孩子嘴里喊着。
姜盈盈心里一软,温声安抚安抚道:“我没事!别担心了。”
陆诗没有看到她哥的影子,还以为两人没有碰面,她道:“嫂子,我哥回来了!”
“嗯,我跟你哥一块儿回来的,他这会儿在外面跟贺营长说话呢。”
姜盈盈笑着道。
陆诗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嫂子,赵春鹃跟你一起回来的吗?”
“不是,她还没出来。”
姜盈盈走到沙发边坐下,将两个孩子放到身边。
如果真的是贺俞得罪了人的话,那就能解释的通为啥在里面,那几个人没问自已什么问题,都是围着赵春鹃在问。
陆诗咧咧嘴,试探着道:“那是不是她摊上事了?”
姜盈盈叹了口气,没有接话。
组织一调查,赵春鹃抹黑军嫂名声,破坏军婚属实,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回来的。
……
“不是姜盈盈去举报的!”
面对贺俞满是怨恨的眼神,陆沉开门见山的道。
“不是她还能是谁?一直都是她揪着这事不放,闹来闹去,没完没了的。”
贺俞冷声反问。
“好歹都是邻居,有必要闹得这么难看吗?陆营长,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
“你清楚的,这件事组织一调查,我这营长的职位还能不能保得住都不一定了。”
陆沉俊脸微沉,深邃的眸子带着寒意,“你自已得罪过什么人你自已不知道吗?”
“被人算计了,还把责任推到一个军嫂身上,
再说,这事要是赵嫂子没错处,能让人揪住话柄吗?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赵嫂子对姜盈盈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怎么?难不成还想让姜盈盈三番五次的容忍不成?”
贺俞表情一僵,皱眉,“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