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宅前厅。
余逢生看着有些害怕自已的宋明理,都被气笑了。
“我倒是想揍你,可我要是打了你,我闺女能给我好脸色看吗?我就想问问你,你们怎么能混成这副模样?瞧你们三个,不仔细看脸还以为是叫花子!”余逢生一副你们三个简直没眼看的模样,被整得又气又想笑。
而大伙这也才注意到她们三人的穿衣打扮,好像自家爹说的,也是实话啊...
而已经见过姑姑一家这副打扮的三人,也才想起来这回事,还没说来龙去脉呢,阿爷就先提这事了。
“老爷,我把大夫请来了!”只见最开始守在宋安宁身边的镖师跑到前厅来,向余逢生汇报了一声。
“好好好,走,先不说了,我们先去看看安宁。”
于是大家又移步到了厢房,而此时的宋安宁,因着才喝了药不久的情况下,还处于熟睡之中。
背着药箱的老大夫先替宋安宁把了把脉,随后捻了捻胡须,发现没什么状况后,又将伤口打开看了看,有没有感染的情况。
发现这伤口不仅没感染,还处理得极好时,他这才笑着点点头。
“放心吧,这小姑娘没事,伤口也不会留疤,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稍微忌口辛辣刺激的东西就好了。”大夫收起药箱,就起身要走。
“哎,林大夫,你等等,一共多少银钱。”余逢生刚想掏出口袋,就被林大夫制止住了。
“可别,余镖师,你这些年可帮了我不少忙,这点药材算不得什么,给钱就见外了,我先走了。”林大夫转身就走了,明明年纪不小,可此时离开的步伐却很快,仿佛生怕被余逢生给拦住硬塞钱。
余逢生愣了愣,最终还是把银钱又放进了钱袋里,既然不收,那下次镖局的人受伤,就都去找他看病好了。
林大夫要是知道自已不收银钱还能引发出这种情况,那他肯定得收。
他都是一个六十六岁的老头了,都活一天算一天了,给他找那么多人来看病,还能不能有清净日子过了啊!
见小孙女确实没啥事,安玉梅跟余逢生才放下心来。
两人关上门后,他转头看向自家闺女,余逢生有些无奈摇摇头。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爹,说来话长...”余娇娇也有些尴尬,许久未进食的肚子也突然响起,大家的目光也都落在他们一家三口身上。
“老头子,有什么话不能等会说!闺女,快瞧瞧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许久没吃饭了?快走,娘带你去洗漱洗漱,收拾一下,先填饱肚子再说。”
安玉梅因着接连不断的事,到现在才发现自家闺女的模样,自责得不行,丝毫没嫌弃脏兮兮的余娇娇,揽着她的胳膊就走了。
安明月跟许凤秋也一左一右跟在了旁边,四人一起走进了后院。
而剩下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余逢生没开口,也没人敢说话。
僵持了好一会,最后还是余敬先看不过眼,拉着宋明理就走出了前厅。
余逸之也带着两个弟弟拽着宋清远走出去。
剩下余临序跟余少谦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到余逢生面前劝说着,最终还是将他拉到了堂屋吃饭的地方。
让人下去吩咐了一声后,后厨也加紧做着菜。
就在大家都收拾好,坐在一起吃饭时,三人这才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爹,我也不知道是谁,我们的马车在路上行驶得好好的,就有人从天而降抓走了我们三人,一直逼问我们是不是跟夏什么景殊有来往,我们压根不认识姓夏的人啊。”余娇娇吃着碗里的饭,开口说道。
“哦,我倒是认识一个,咱家村口专门喜欢偷村长家牛粪的那个,啧,夏二狗什么的,媳妇儿,你忘啦?!”宋明理往嘴里塞着菜,还不忘说几句话。
“啧,你闭嘴吧你,问你啦?就你多嘴!吃个饭跟我说什么牛啊粪啊,饭都吃不下了。”
余逢生丝毫不掩盖自已嫌弃女婿的样子,将碗放下,看着他啧了啧嘴,真是看他哪都不爽,大概也就只有一张脸能看看了。
宋明理倒是习惯了,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夹着碗里的肉低头吃了起来。
毕竟自已当初迎娶自家媳妇,可遭了岳父不少白眼。
也是,本来自家媳妇在家里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忽然嫁给隔壁镇的小子,家庭情况虽然不错,可离得太远,导致自家岳父总认为是自已靠着一张脸骗了自家媳妇跟着他。
哎,但是,自已明明也不止脸能看,还很疼媳妇儿好不好?岳父怎就不懂自已的心呢?
饭桌上的人都吃着饭,也不敢跟自家爹呛声,只是看向宋明理的眼里多了丝可怜。
哎,自家妹婿实在是可怜,娶了小妹这么多年,自家老头子还是一直想不开,毕竟这么多年小妹都没回家。
再加上当年月华镇上,想迎娶小妹的人可不少,他家爹也不看条件,可起码离得近啊。
小妹怕是一月就能回家一次,哪像现在,这么多年才回家。
又加上自家小侄女出生下来就病怏怏的,自家老爹就更看不惯妹婿了,多次嚷嚷着要带回余家养着,可始终拗不过小妹婆家人。
而余逢生,则是心里有些打算,夏景殊?他倒是没听说过,只是这夏家,他倒是有些耳闻。
而此时的月华镇内,一处极为隐蔽的宅子里。
屋里坐着的黑衣男人将茶杯狠狠摔落在地,“呵,可笑至极,你们真是废物,连人都看不住。”
跪在地上的两人打了个哆嗦,不停磕着头。
“这,大人,不是我们不想跟啊,而是那三人,竟还跟无双镖局有牵扯,看上去关系还很好,我们俩个,可打不过无双镖局那几百号人啊.....”
“是啊大人,还有那孽种夏景殊,我们实在找不到他藏身之地,那种见不得人的货色,肯定都钻洞几十尺藏起来了。”
生怕自已小命不保,两人说完就不停磕着头,磕的头砰砰响,额边的血也跟着流了下来。
“够了,这无双镖局我暂时拿他没办法,这夏景殊若是跟无双镖局的人也有牵扯,那这事情,一时半会还办不了,你们俩,继续给我看着无双镖局的动静,随时跟我汇报。”
黑衣男子站起身,看着两人不耐烦的摆摆手。
两人连滚带爬的就滚了出去,没错,是圆溜溜的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