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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搜索到王凤霞目前住在哪里？”褚蔓偏眸看向萧墨砚。
只是单纯凭借声音去判断这孩子的年龄，有点不准确。
“我试试看。”萧墨砚目光倏然暗了下去，“要不女朋友给我点爱的力量，或许我能飞的更高。”
一旁的郑直挺尴尬的咳嗽一声，默默看向别处。
“当心飞的越高，摔得越惨。”
褚蔓凉飕飕的话让萧墨砚觉得心脏好像被扎了一下。
他叹气。
算了，女朋友就是这样性子的人，他自已千挑万选，使尽浑身解数才找到的，除了宠着，还能怎样呢？
他敲了一段代码，顺利潜入天眼系统。
郑直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他手成拳，抵在唇上轻咳一声。
“萧总，《民法典》新修订了黑客行为的相关量刑。”
萧墨砚抬眸，深邃的眼眸凉凉锁住神色严肃的他。
“放心，我一定抹除自已所有的痕迹。”
郑直：“……”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褚蔓知道郑直也是为了萧墨砚好。
侵入天眼系统，这若是被人追踪到，惩罚定然不轻。
“郑律师，你先出去吧。”
短短时间，她已经做出决定。
真要是暴露了，她便将一切都揽在自已的身上。
郑直无奈颔首：“那我先回房间收一份邮件。”
“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褚蔓心中的焦灼越来越盛。
“还没有搜索到？”
她也有些担心萧墨砚会被人追踪到。
萧墨砚偏眸看她，眸光认真：“你担心我？”
很肯定的语气，得来褚蔓一个大大的白眼。
“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再想其他办法。”
“难道还有比天眼系统像素更高，覆盖面积更广的监控系统吗？”
褚蔓被噎。
“如果我真的因为这件事而被抓进去了，你会等我吗？”
褚蔓用力捏住拳头，很想给他一拳。
这个人脑子绝对坏掉了。
这种时候竟然还能问这样不靠谱的问题。
“不会。”
“反正你也不会选择其他男人，等不等的，也没那么重要。”
褚蔓微微怔忪，一时间竟有些分辨不出这是不是他的自我安慰。
“谁说的？蓝夜那么多帅气的小鲜肉，一开始我不就是见色起意，才将你捡回去的？”
萧墨砚从喉咙口溢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褚蔓每次听到他这样的笑声，总有种耳朵都会怀孕的感觉。
“等下。”她的目光忽然划过屏幕，“刚刚那个是不是王凤霞？”
萧墨砚将视频倒退，定格，放大。
一张戴着口罩，渔夫帽的女人映入眼帘。
“能比对双眼吗？”
这个画面之中只有一个女人，并没有看到她身边是否有小男孩，一时间褚蔓也无法断定这人究竟是不是王凤霞。
“你亲我一下。”
“萧墨砚，如果你办不到，那我就联系……唔……”
不耐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他以吻封缄。
唇瓣相贴，褚蔓瞳孔放大，全身亦是紧绷着。
“看在女朋友给了我一个爱的力量，答案就是可以。”
他用手机登录了网盘内的一个加密文件，等了十多分钟后，他将那张照片传到手机里。
进度条不断加满，到达百分百后，结果显示，眼睛的相似度高达99%，也就证明这个人确实就是王凤霞。
锁定了目标人物，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他们最后确定了王凤霞就在距离约好的咖啡厅几百米的一个地下室出租屋里。
不及他们确定具体住在哪间房间，电脑突然发出警报声。
萧墨砚俊脸上的慵懒彻底消失不见，神色变的异常凝重。
他十指如飞，敲出一行行代码，拦截对方锁定他的位置。
萧墨砚拦截成功，长吁了口气。
对方的技术不弱，且他一个人同时对抗数人，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待到退出天眼系统后，他精疲力竭的靠在褚蔓的身上。
褚蔓没有将他推开，而是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安抚的吻。
萧墨砚明显觉得不够，在她就要撤离时，大掌落在她的脑后，变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褚蔓气喘，声音喑哑：“我看你根本就是装的。演技这么好，萧总不进军娱乐圈，可真的是太可惜了。”
萧墨砚眉眼笑意不掩，那双幽深如墨的眸子闪烁着灼灼光芒。
“女朋友的吻就是爱的鼓励！行了，已经弄清楚了王凤霞在哪里，你打算怎么做？”
“杀过去，来个措手不及！”
他挑眉，笑意浓深。
这个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既然已经弄清楚了她现在在哪里，自然就要掌控主动权。
“这个男孩，眉眼乍一看，与褚振业倒是挺像的。”
“褚振业还真的是让人恶心的渣男。”
每一个冰冷的字眼都仿佛是从她的齿缝间磨出来的。
为了褚氏，他可以抛弃自已的初恋，娶叶蓁。
挽救了褚氏，得到了自已想要的一切，他又可以毫不怜惜的将叶蓁甩了，与佟碧羽重修旧好。
而他为了得到叶氏，又能蛊惑王凤霞。
如果这个男孩真的是他的种，那么，他或许就是用这个男孩达到这些年控制王凤霞，让王凤霞对他死心塌地的目的。
“可是，她与佟雨欣都不是褚振业的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就有可能是褚振业唯一的孩子了。又是个男孩，他为什么要对王凤霞动手？”
褚蔓心中疑惑迭起。
按理说，就算她用王凤霞威胁了褚振业，可孩子没有错，他先稳住王凤霞，将她们母子接回江城，安置好，以他的心机，想要王凤霞彻底开不了口，是一件非常小菜一碟的事情。
为什么？
“这些问题，或许见了王凤霞之后就能水落石出了。”
两人决定马上就赶过去。
褚蔓就要联系郑直，被萧墨砚拦住。
“法律不可能让王凤霞良心发现，也不可能让她完全相信郑直，从而交出真账簿的底片。”
“你的意思是说，就我们俩？”
“是你不够优秀，还是我比不上郑直？”
望着他过分认真，还略有一些傲娇的那张俊脸，褚蔓轻嗤了声，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怎么这么多话？跟个话唠似的。”
这两年，他们就算一起疯狂，他也没有这样话密。
“走了。”
两人赶到那个小区，打听了一下，却无人见过王凤霞。
褚蔓不免有些懊恼，甚至沮丧。
“别担心，或许是因为她出来的时候都刻意的避开了人，又把自已包裹的严严实实，未必会有人认识她。”
“等下。”褚蔓面色震变，勾着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萧墨砚眼中，震惊与惊喜杂糅在一起，化作浓浓的笑意。
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王凤霞走出来，眼神戒备的在周围快速环视一圈。
看到褚蔓与萧墨砚的衣着打扮与这里完全格格不入，不由多看了一眼。
萧墨砚自然也注意到了她，也瞬间明白了褚蔓是想要借着接吻来打消王凤霞的怀疑。
触及他那过分凌厉的目光，王凤霞心弦狠狠一抖，急忙低下头，疾步离开。
“咱们进去等着吧。”
“好。”
“你进里边，我守在外面。”
褚蔓颔首。
虽然她的身手不错，但还是要防备着。
毕竟现在的王凤霞犹如惊弓之鸟。
她走进去。
入目是一条狭窄的地下室通道，无数个房门，环境很是糟糕。
她一路走过，每经过一扇门，便会贴上去听一听里边是否有什么动静。
前几间都很安静。
又往前走，有女人暧昧的嘤咛声传入耳中，饶是她性子清冷，也经历过男欢女爱，也还是被那声音给整的面红耳赤。
演戏的成分也太大了，这般大的叫声，也不知道这男人会是如何的厉害。
她无奈摇摇头，继续向前。
剩下的几间房间都很安静，一时间，她也无法肯定王凤霞究竟住在哪间房间。
就要再原路返回，就看到墙边画了一幅画。
那画很是稚嫩，明显没有画完，看起来就是出自孩童之手。
会是王凤霞身边的那个男孩吗？
褚蔓顿足，犹豫片刻，敲响房门。
一直没有人回应，褚蔓不免怀疑自已是不是判断错误。
她又敲了几下，房门打开一道小缝。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赫然落入眼帘。
褚蔓蹲下来，“小朋友，你妈妈在吗？”
小男孩眨巴着眼睛，“姐姐，你是妈妈的朋友吗？”
王凤霞离开之前，特地叮嘱过他，不要轻易打开房门。
他以为是王凤霞回来了，这才开了门。
“是。”
“妈妈上了保险锁，我打不开。姐姐，我妈妈去给我买好吃的，你等一会儿吧。”
“你今年几岁呀？叫什么？”褚蔓笑容温柔。
“你不是妈妈的朋友吗？为什么都不知道我叫什么？”他眼睛里多了一丝警惕。
这段时间，爸爸只来过一次，以往温柔慈爱的他，突然就变得很是可怖。
褚蔓调出褚振业的照片，“这是你爸爸吧？”
小男孩怔住，“你怎么会有爸爸的照片？”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有你爸爸的照片，好不好？”褚蔓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