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神识时刻关注着周围,脚下偶然会碰到,轻触就变成飞灰的盔甲法衣。
走过时溅起灰尘的地面,估计都是被飓风绞碎的仙魔残骸。
空中突然刮起一道风,她脚下传来了悬空感,四周空间一阵扭曲,宁晚感觉身体也传来一阵扭曲。
她再次被从高空扔到地面,却不是很痛,摸了摸是一片草地,宁晚立刻抬头,蓝天白云碧草无边。
站起身四周看了看,是一片美好宁静景色,草地间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天空一片蔚蓝,点缀着几朵白云。
但这云却有点怪,她凝神看了看,知道感觉怪异的原因,天上的云不会动。就算没有风吹,天上的云也只是飞得慢,但眼前的云一动不动挂在高空。
回头看身后刚刚坠落的草地,一点小草小花被压过的痕迹都没有。就算有土地缓冲,但她这么大一个人砸下来,怎么可能对花草没有半点损伤。
看了眼脚下被踩弯的草,她一抬脚,压弯的小草立刻直起,恢复如初。
她用力踩下,又用脚尖碾了碾,抬脚后小草很快从被凌虐过的样子恢复如初。
宁晚又拔了几根草,摸了摸手感真实,又揉搓了几下放手,草叶恢复。但却无法回到原来的草上,那一根草也缺了被她掐走的半截。
感觉的这小界的诡异,怎么就稀里糊涂被卷进来了,如果是平时她会有心情好好探索这奇怪的世界,但温郁等不了,他只有六日时间。
宁晚内心焦急烦躁,要赶快离开这里,放眼望去没有任何突破口,她只能先往前走看看。
走了半日依旧是一望无际碧绿草地,天突然黑了,并不是太阳下山天渐黑,而是像突然关灯的房间。
一黑就黑得不见五指,宁晚拿出可以用来照明的晶石,晶石的柔光照亮周围区域,宁晚继续快速前行。
她内心着急,不知为何会被困在这里,难道天道要温郁下线么?如果天道能轻易安排温郁下线,为何还要让她穿书,带反派走正道。
她相信天道也不愿看到温郁死,她与温郁身上定然有使命在。
宁晚压制着浮躁的心,努力迈步往前快走。
行走间天地犹如突然开灯的房间,一下就亮了。
过了一天么?可她还没有半点头绪,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她想停下,想崩溃的哭,可她知道自已不能停下寻找离开的方法。
温郁等着她去仙魔战场的中心寻找魔骨花,解去魔毒。
有水雾遮挡了视线,宁晚边走边哭。
“走不出去急哭了?”有一道白色身影突兀出现在宁晚面前。
宁晚下意识点头,擦去眼泪看清眼前人,那是位集清冷与明艳于一体的女修。
她像天空的雪落下触碰到脸庞,高不可攀又带着平易近人的温和。
宁晚完全看不清她的修为,但就她周身磅礴的灵气,修为在她之上很多。
不知怎么的,看到她宁晚只感觉亲切,提不起半点防备,宁晚声音带着哽咽,“前辈我师弟急需魔骨花,再不离开出去就来不及了。”
那女修柔和一笑,“你进来多久了?”
她的声音带着能让人安定的力量,宁晚稳着声音答道:“一个日夜。”
女修拜拜手,“只是过了一个时辰你别急。”
宁晚不确定问,“只是一个时辰么?”
女修点点头。
“我说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原来是这里的时间规则与外界不同。”宁晚小声嘟囔着。
她想到什么又立刻询问,“前辈这里是何处?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去?”
“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
现在这情况怎么能不急!宁晚尽量耐着性子等她的下文。
“我在这困了…”说着那女修掐手算了算,“有个百来年吧!”
宁晚听她说到困了一百年都还没出去,心都凉了。面前这女修可不止金丹修为,她都被困了百年,自已又如何能几日内脱困。
她又慢悠悠道:“但你运气好,我已经找到离开这里方法。”
宁晚瞬间燃起希望。
女修给宁晚介绍道:“这是一个破损的小界,只要补全破损的规则,炼化这空间小界,成为次方天地的主人,就可以随意进出了。”
宁晚追问,“前辈补多久了?”
那女修再次掐手指数了数,“估计有个几十来年吧!”
听她说完,宁晚眼眶再次发热,规则补了几十年都没补好,温郁只剩六天,六天能补全么!
女修看她急得眼泪狂掉安慰道:“哎呀!别哭呀,那不是刚开始不熟练么!你放心,这几日肯定能补好。”
宁晚抽嗒的询问,“几日?几日是几日?”
“五日?三日?”女修伸出五根手指,看她着急的模样,又收了两根。
宁晚一抹眼泪,现在也只能信眼前的女修,“走!我们现在就去改规则!”
“别急呀!我被困百年了,你身上有没有零嘴?”女修咧嘴一笑。
这种时候还要零嘴?宁晚也出宗门许久了,只剩打发时间的瓜子,她拿出几包瓜子,“现在只有瓜子了!”
女修笑嘻嘻高兴接过,“瓜子也行!”
“现在可以修补规则了么?”
女修连连点头前面带路,路上她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宁晚闲聊,想看看这百年修仙界的变化。
女修打开一包瓜子就嗑,边吐瓜子皮边问,“你是哪宗的?”
宁晚只想快点离开,没有闲聊的心情,但出去要靠眼前的这女修,她只能耐心答道:“惊风宗。”
“哟!咱们还是同门呢!”女修分外惊喜。
宁晚也感到惊讶,仔细打量眼前毫无仪表,边走边嗑瓜子的女修,“前辈是?”
“我呀~~乐游玉虚!”她声音转几个弯,最后才揭晓答案。
女修看宁晚那呆样,笑道:“怎么?你也听过本座的威名事迹!”
宁晚瞬间扑向眼前人抱住,“师祖!师祖可要救救徒孙呀!”
突然被抱住女修也被吓了一跳,瓜子都掉了几颗,她一脸心疼掉地的瓜子,在后辈面前捡地上的瓜子吃不太好。
她推了推宁晚笑问道:“你师父是我哪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