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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江的手机是外放，我也听到了这句话。
只见厉江整个人傻眼了一样，拿着手机站在那里。
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我身下的血越来越多。
我感觉到这个得之不易的孩子正在慢慢离开我。
我内心无比凄凉。
如果这个电话早来一分钟，我的孩子是不是就保住了。
可就算这样，厉江还是不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
他蹲下来，用手揪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
“纪柔，你给了鉴定中心的人什么好处，所以他们帮你骗我。”
我惨淡一笑，“厉江，你觉得我有这么大本事吗，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再去测一次。”
他刚想说什么，一群人蜂拥冲进我家。
最先冲进来的是我爸。
他看到昏迷躺在沙发上的妈妈以及血泊中的我。
怒意冲上头顶。
我爸一脚踹到厉江后背上，“你这个畜生，你干了什么？”
其余来的几个警察都是我爸的徒弟。
看到这一幕也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拿起电话叫了120.
我爸像疯了一般，举着拳头往厉江身上打。
厉江撕心裂肺地嚎叫了两声。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师父别打了。”我爸一个小徒弟上去劝架。
说是劝架，他也忍不住踢了厉江两脚。
“先把这个畜生带回去吧，师娘和纪柔需要去医院。”
听说要带自己走，厉江不服，“你们凭什么抓我，这是我家务事，这女的出轨，我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这句话一出。
我爸恨不得上去再给他两脚。
有人从后面抱住我爸。
“师父你别冲动。”他转过头对厉江说道，“你最好还是老实点，你把人打成这样了，还不赶紧认罪？”
“我没有犯罪。”厉江仰着头叫嚣，“我这属于家庭矛盾，撑死叫家暴，家暴可不犯法。”
看来厉江动手前是研究清楚了的。
我心更寒了几分。
那人冷声道：“谁跟你说家暴不犯法，严重了照样要坐牢，你这样至少三年起步。”
厉江瞬间慌了，“那她呢，她出轨，给我戴绿帽子什么事都没有，我只不过是动了下手，就要关我三年。”
我爸问他，“你说柔柔出轨，我问你，她出轨对象是谁？”
外面厉江跟几个人吵得激烈。
我听了几句就感觉头越来越沉。
身上的力气渐渐散去。
眼睛渐渐睁不开。
有人看到我的异样，朝我跑过来。
“带上我的孩子。”
这句话说完，我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我在医院手术间里。
几个穿手术服的医生正在收拾东西，我看到一个护士将盘子上的胚胎收起来放进黄色塑料袋里。
似乎准备去扔掉。
我用了所有力气，喊了一声。
“别扔。”
所有人向我看来。
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开口：“纪小姐，你的孩子没了，按照规定，我们需要处理这个胚胎。”
虽然早有预感。
此刻我还是被一股巨大的绝望包围住了。
我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我央求他们，“我想看它一眼，求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