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指责,封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但依然嘴硬道:“随便你怎么污蔑我,反正只要你不给我足够多的好处,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答应你的任何无理要求!”
冯老娘闻言,嘴角泛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冷冷地说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你不答应我,还想能好死?”
冯老娘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封老太太,嘴角挂着一丝阴险的笑容说道:“嘿嘿,我可有的是办法对付你!我这就去给你下点药,等你睡着之后啊,我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出你藏起来的那些钱啦。放心,我不会一下子就要了你的命,我会让你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上个一年,慢慢地等死,哈哈哈哈哈……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封老太太听到这番话,心中一阵悲凉,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她抬起头,绝望地望着面前这个冷酷无情的儿媳妇,颤抖着声音说:“我只要一百块就行,这是最低的要求,如果你不答应,哪怕少一分,你干脆现在就直接弄死我算了!”
冯老娘冷冷一笑,应道:“好啊,那就先给你五十块。”说着,她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扔到了封老太太面前。
封老太太迅速伸手接过,数了又数,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塞进了自已贴身穿着的苦茶子口袋里。
实际上她通常只会把一些零碎小钱放在这个口袋里,而真正的大面额整钱则都会收在其他更为隐蔽的地方。
冯老娘盯着老太太放钱那口袋,觉得老太太只不过是帮自已保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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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姜云霆正和一群朋友喝得醉醺醺、东倒西歪的。
突然间,前方的大门以及中院的门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敲击声,伴随着焦急的呼喊声:“老四,老四!老太太出事啦!”
姜云霆一听这话,瞬间酒醒了大半,他连忙拉起身边同样有些晃晃悠悠的刘海中,两人跌跌撞撞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好不容易跑到门口,姜云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冯老娘满脸泪痕,惊慌失措地冲过来喊道:“老太太怕是不行了!”
姜云霆满脸紧张之色,瞪大双眼,声音颤抖地问道:“什么?老太太怎么了?”
冯老娘一脸焦急地回答道:“老太太不行了,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啦!”
听到这个消息,姜云霆顿时慌了神,脚步踉跄地向门外冲去。
由于太过慌乱,他竟然在出门的时候被高高的门槛给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一旁的周彦岳见状,急忙伸手扶住姜云霆,但因为姜云霆体重不轻且醉酒后毫无力气,周彦岳费了好大劲儿才勉强将其扶起。
尽管如此努力,姜云霆却依旧无法自已站起来。
见此情形,刘海中赶忙招呼其他人过来帮忙,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姜云霆抬起,朝着后院走去。
而此时的姜云霆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就这么一路昏睡过去。
冯老娘则站在原地,惊慌失措地大声呼喊:“老太太快要死了,老太太快要死了,你们赶快过去看看呀!”
刘海中的酒劲此刻也涌上了头,他摇摇晃晃地说道:“她都那么大年纪了,要死也是迟早的事。可老四还年轻着呢,我当然得先救他要紧。不管放在哪里,我说的这些话可一点错都没有!”
村里的人们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还是先顾着老四比较重要。”
“这老太太也真是的,明明家里有那么多儿孙,非得让一个外孙来操持家事。要是老四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算她死了恐怕也难以安息哟!”
就这样,姜云霆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被安安稳稳地送到了后院房间里。
他一直酣睡至第二天清晨,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的姜云霆并没有立刻起身洗漱整理仪容,而是保持着昨晚醉酒后的狼狈模样——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污垢,身上穿着那件散发着浓烈酒气、皱巴巴的衣服,晃晃悠悠地走进厨房。
他熟练地点火做饭,先是煮了一锅香喷喷的稀饭,然后又把昨天带回来的肉包子放进蒸笼里蒸熟,再从坛子里捞出一些自家腌制的可口小菜摆在桌上。
姜云霆将周彦岳、李安还有徐妹子都招呼过来,一同享用早餐。
他们其实早就已经用过餐了,但当目光触及到眼前如此丰盛可口的早饭时,便毫不犹豫地决定当作一次额外的加餐。
徐妹子更是热情无比,满脸谄媚地说道:“姜哥呀,您赶紧把身上这套衣服脱下来吧,让我帮您洗洗。嫂子她可是个特别细致的人呢,最受不了这股子酒味儿啦!”
尽管在村民们的口口相传之中,江晚意一直以来都被赞誉为吃苦耐劳之人,但在与她长期相处的徐妹子等人眼里,江晚意的生活习惯却宛如富家大小姐一般,既爱干净又十分讲究。
姜哥这身味道和孩子尿布有什么区别?
嫂子肯定一边洗一边吐!
她就无所谓,她是个粗人!
听到这话,姜云霆赶忙摆手拒绝道:“不必麻烦了,我这次出门匆忙,根本就没有携带换洗的衣物。”
开玩笑,这是一身作戏的战服,怎么能轻易的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