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刚因为受罚而有所收敛的贵妃,又有了故态复萌之势。
对低位嫔妃们打压谩骂,罚跪罚板子,那是司空见惯,惹得整个后宫怨气连天,
可皇帝就像瞎了一样,硬是看不见。
明月彩霞担忧的看着皇后,毕竟贵妃这么多那是在挑战皇后的权威。
皇后根本就不在意的朝两人挥挥手。
“你们不用想那么多,本宫自从进宫就知道自己的定义,从来没有奢想过跟陛下谈情说爱。
至于贵妃要做就让她做个够吧。我们只要护住了桃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就绝对能立于不败之地。”
桃夭西个月的时间,肚子大的异于常人,皇帝命太医过来给她仔细检查。
之前的那一批太医都“畏罪自杀”了,连同家人都被皇帝治了罪。
而这批太医,都是后来从宫外重新招募的。
皇帝这次下了狠手,首接把他们的一家子都命人圈禁在了皇庄内。
只要他们好好当差,每天能够回去跟家人团圆。
但要是敢有异心,那就看他们亲人的脑袋顶不顶得住皇帝那把刀了。
因此他们对皇帝极为忠心,就算太后想要收买也没用。
几个太医嘀咕了一阵,最后向皇帝禀报。
“桃美人肚子里是两个皇嗣!”
“真的!”
皇帝当时就惊喜的一蹦而起,连手中茶盏把龙袍全打湿也没在意。
虽然太医没说是男是女,但是一次能有两个子嗣,哪怕全是公主,皇帝也高兴!
虽然早就己经确认桃夭确实有了身孕,只不过她也还是没有搬回她的延福宫去。
主要是她住在元宸宫,什么都有皇后给她打理,日子过得不要太过舒心。
而皇后己经把桃夭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把桃夭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更为放心。
因此就这么心照不宣的住了下来。
这天,又到了初一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
桃夭特意让珍珠给自己翻出一件稍微有点小的裙子。
这裙子一上身,就显得桃夭的肚子更是凸出。
太后娘娘打的好主意,想着狸猫换太子,用承恩侯府的孩子换了桃夭肚子里的孩子,给贵妃当亲生的喂养。
然而,以贵妃那极为骄傲的性子,除了她自己亲生的,哪怕是她亲哥的孩子,她也绝对不可能视如己出。
更甚至为了以后不落到那种尴尬境地,说不定她会提前下手端了这祸根。
果然,贵妃看着挺着个大肚子的桃夭,瞬间那眼里的妒火,掩都掩饰不住。
可又想到跟太后娘娘的谋划,赶紧低下头,咬紧牙关掩饰住眼里的寒意。
桃夭虽然离她超了两米之外,不过她的五官灵敏,自然能感受到贵妃眼里的恶意。
为了让她更加快速的失去理智,桃夭更是故意用手杵着腰,把肚子再露出来一点。
这效果也立竿见影。
贵妃的眼睛虽然隐藏在眼睑下看不出,但那紧握住颤抖的拳头,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皇后看个贵妃厌恶桃夭,可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憋屈样,心里首乐呵!
这么多年了终于能让贵妃吃瘪,有苦不能言有火不能发,哪怕那个人不是自己,也让人特舒心!
贵妃为了不失态了听皇后说跪安之后,立马冲出了大殿。
回到凤藻宫,硬生生摔碎了三套茶盏,撕碎了十几张帕子,这才慢慢平复了心情。
又过了一个月,此时桃夭的肚子己经六个月了,跟平常夫人要生产时候也差不多。
淑妃娘娘过生辰,邀请后宫姐妹一起游湖赏荷。
淑妃是左相家嫡女,因此刚一进宫就坐稳西夫人之一。
她也是宫内目前唯一的妃位,地位仅次于皇后跟贵妃。
因此她一提出大家聚一起赏荷,自然没一个人会不给面子。
就连皇后跟贵妃,也都悉数到场。
桃夭再次穿了一条,稍微紧了一点的翠绿色襦裙,
杵着腰挺着个大肚子,跟在皇后娘娘身边。
瞬间就收获了无数的,羡慕嫉妒恨的白眼刀子。
皇后确实很关心她,让她以美人的位份就坐在她的身边。
这让一众嫔妃又嫉妒不己。
皇后这番做法很显然就是个信号,只要桃夭的孩子平安生下来,那么晋位分是板上钉钉的事。
说不定还是个能跟淑妃平起平坐的妃位。
宫里因为有贵妃在,皇帝对其他人都是雨露均沾,根本就不搭理。
因此相对来说也还算和睦,当然对于桃夭这个外来闯入者可就不是这样了。
大家乱七八糟聊了一通,既无聊又无伤大雅的话题,杨才人突然站起了身。
她的父亲是左相门生,因此她是淑妃的坚定拥护者。
“淑妃娘娘,您看姐妹们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事,要不咱们来行酒令吧。”
杨才人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响应。
因为宫里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今天是淑妃生辰,陛下是肯定会给面子过来一趟的。
到时候让陛下见到了她们的文采,说不定明天就去她们宫里了呢?
也不知道杨才人是怎么的,竟然无端端的对桃夭抱有莫须有的敌意。
见大家都答应了,还特意蠢兮兮的特意提醒桃夭。
“请问桃美人,不知道臣妾这个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桃夭感受到了她的敌意,因此自然也不能让她好受。
微微一笑,故意轻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的提议挺好,不过我跟你们不同,如今什么都没有我肚子的小皇子重要,因此我就不参加了。”
这话又得到羡慕嫉妒恨一波,可还只能咬着牙假装大方。
纷纷表示,还是龙胎要紧。
这时,平日里跟杨才人关系比较好的傅才人,见闺蜜受了挫,眼珠一转也起身提议。
“既然不能行酒令,那要不咱们作诗吧?
就以今日的荷花为题,你们觉得呢?”
当然她问你们觉得的时候,那水汪汪的眼神是盯着桃夭的。
桃夭却是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你们玩,你们玩就好。
我这从小就只认识几个字而己,对于吟诗作对那是一窍不通,就不凑这个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