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快速一脚将她给踹翻,“珍珠玛瑙将她给捆了,送去给陛下!
就说这该死的老虔婆婆想要害本宫跟养孩子。”
稳婆没想到桃夭的感官这么灵敏,谁都没注意到,可她这个最该休息的产妇竟然发现了。
但又侥幸的大声喊冤,珍珠首接掏出帕子堵住了她的嘴。
外面皇帝正焦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突然听到两声婴儿啼哭声。
猛的一把抓住皇后的手腕,“皇后,你听是不是孩子的声音?”
皇后也松了一口气,接着就是暗喜。
大声回答皇帝,“是的,陛下!
臣妾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喜得麟儿!”
其他得到消息过来的宫妃们,也纷纷行礼。
“臣妾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喜得麟儿!”
“好好好!”
皇帝志得意满,乐得哈哈大笑。
这孩子一出生,他不能生的谣言不攻自破。
那些想要打他位置主义的宗室们,也能够偃旗息鼓了。
这种喜意等两个稳婆一人抱个襁褓出来,达到了顶峰。
稳婆一出来就乐颠颠的朝他道喜。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婕妤娘娘生了一对龙凤胎。”
“龙凤胎!
好好好好好!”
这种意外之喜,帮皇帝更是乐得找不到北了。
此时,在皇帝的眼里除了俩孩子再无其他。
跟皇后一人接过一个襁褓,相互看了几眼俩孩子之后,皇帝大声宣布。
“桃婕妤生育皇嗣有功,晋贤妃!”
皇后面上笑容僵了僵,她知道皇帝肯定会晋桃夭的位份。
但是只以为顶多也就是个九嫔之首而己,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西夫人之一的贤妃。
良德贤淑,这可是比淑妃更尊贵的封号。
可皇帝抱着孩子喜不自禁,压根就没有注意皇后的神情。
刚好这时,珍珠玛瑙推着个捆得严严实实的稳婆出来。
来到皇帝跟前,珍珠玛瑙扑通一声,就压着人跪在皇帝跟前。
抓起稳婆的手指头就给皇帝看。
“陛下,这老虔婆谋害淑妃娘娘跟咱们皇子公主,求陛下给奴婢家娘娘主持公道!”
“什么?!”
皇帝一听说这稳婆竟然敢害桃夭跟梁两孩子,不可置信的瞪向两人!
对于自己第一个孩子,他比谁都上心,因此让暗卫都不止查过他们三遍。
可没想到,在这么严苛的条件下,竟然还有漏网之鱼敢铤而走险。
看到她食指上面明显的粉末,气得狠狠的踢了她一脚!
朝身边等着的太医道,“过来给她看看,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太医过来拿起那稳婆的手指头闻了闻,又沾了一点点放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这才向皇帝跪着行礼。
“启禀陛下,这是一种极为烈性的活血药,由多种中草药混合制成。
贤妃娘娘要是真碰到这药,只怕会……会出大红。”
太医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深深匍匐在地,几不可闻。
皇帝听了,更是怒不可遏!
猜也猜得到,一个产妇出大红,那就肯定是出血而亡的结局。
气得他快速来回走了几步,再次朝那稳婆踢了一脚!
“李平安,把人送去给宇文怀书,让他给朕去好好的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
气愤中的皇帝并没有注意到,皇后衣袖里面那紧握的拳头。
桃夭倒是猜到了。
哪怕前段时间,她跟皇后之间极为默契的掰倒了贵妃就柳慧敏。
她也表现得一副没心没肺,与世无争的样子。
然而一个有生母的皇子,跟没生母的皇子,两者之间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心里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这后宫没什么情,但她是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动皇后的位置。
主要是她太懒了,想着有个皇后在,她就能够自由自在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没想到,明明能做到和睦相处的两人,在共同的敌人倒下之后,皇后就立马过河拆桥起来。
看来还是柳树爷爷说的不错,人类的思想真是太复杂。
他们能够笑着跟你谈笑风生的同时,在你转身的那一刹那,又给你捅下一刀。
看着躺自己床上的两个孩子,桃夭心里暗暗做的决定。
既然皇后不仁在前,那就别怪她不义了。
第二天,就得知稳婆自尽的消息。
皇帝气得把手里正在看的折子狠狠摔到地上!
“一个一个真是好厉害!”
他的隐隐猜到是皇后所为。
只不过没有证据,他也不可能去动镇国公府的嫡女。
不过镇国公府的一众老少爷们,可就遭了殃。
从第二天开始,朝堂上弹劾镇国公府一众老少爷们的折子,就如雪花般纷纷飞向镇国公府等人。
皇后又不傻,自然知道皇帝这番举动的深意。
因此在桃夭坐月子期间,皇后一副贤良淑德的形象,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她的事情。
那补品更是如不要钱般送往延福宫去。
并且每日都要请太医过去元宸宫,询问桃夭跟孩子的恢复情况。
更是纡尊降贵亲自来延福宫,询问给两孩子的洗三宴的一切事宜。
“妹妹,你这生了陛下唯一的皇子,按理来说你的母族可以进宫来道喜。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个打算?
有没有派人去接他们?”
桃夭心里冷哼,什么母族?
谁人不知她以前不过只是个,卖身进宫的宫女而己。
一个白丁之家,有什么资格进宫贺喜?
就算进宫闹了笑话连累的还不是俩孩子?
还幸好之前跟皇帝透了底,没打算让他们进宫。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不过不用了,不过是一群山野村人,过来要是闹了笑话,连累小皇子跟小公主就不好了?”
皇后见双双抬出来两个孩子,眼神一冷,也知道她说的没错,总算是偃旗息鼓没再提起。
“既然这样,那小皇子跟小公主的洗三宴,本宫就自己做主了。”
皇后笑意盈盈的离开了延福宫,一副真心真意为两孩子好的样子。
这副态度,倒是让皇帝心情好了许多。
也就借坡下驴,不轻不重的罚了镇国公府一干人等的俸禄,此事就算是过了。
不过这事在皇帝那里过了,在桃夭这里可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