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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收回他之前的话。
他还以为栉田真的好心帮他攻略堀北，为此还有些感动。
然而三个人在咖啡厅坐了半天，栉田只和他说话，对他嘘寒问暖，脸上洋溢的甜美笑容都快把他的心融化了。
然而面对栉田的热情，他只觉得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堀北凝视他的眼神快要把他的心都冻结了。
终于某刻。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堀北面无表情道。
“等等！”
白夜抬手说了一句，堀北却好像没听到一般，头也不回地离开。
下一秒，堀北的表情转移到他的脸上。
白夜看着不再说话，眼神带着戏谑的栉田：“现在满意了？”
栉田摇摇头，看向堀北离开的方向：“你不去追吗，好不容易搞好关系放跑了怎么办？”
“下次再去道歉吧，今天……还是算了。”
“哦~为什么？”栉田好奇地眨眨眼。
“虽然我对她感到抱歉，但我也没办法把女生一个人丢在这里独自离开。”
“这样啊。”栉田抚摸着小脸轻声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温柔的，刚才我差点心动了呢。”
“我只对特定的人温柔，如果换成山内，我现在己经把他打飞了。”
“说到山内，谢谢你啊神宫君，能为我出气，就是下手是不是太狠了，呵呵~”
栉田捂着嘴娇笑道，看不出一点同情。
“我本来就看他不爽，也不全是为了你。”
毕竟还有假情书这件事，还天天诋毁他，他要是没有生气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
“神宫君，问你个事。”栉田突然郑重道，“如果将来所有人都孤立我，欺负我，你会怎么做？”
“我……”
“我要听真话，既然你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没什么可伪装的，现在的回答关系到我以后怎么对你，你可要想清楚了喔。”
“好吧。”
他沉思一会后，轻轻抓住她的手。
栉田的身体明显一颤，微微低下脑袋，用手枕着额头靠在桌子上。
“很简单，我会把那些欺负你的人全部教训一顿。”他语气平淡地说，“前提是你必须是我的人。”
虽然说出来的话毫无波澜，但栉田能够明显感受到他的认真，就和上次在教室里他保证时，对她展露的笑容一样。
事实证明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通过她最近的观察，他和堀北确实关系一般，甚至还不是朋友。
此时，栉田突然感觉他有种独特的魅力，尽管他平时心思比较缜密，像是个心机沉重的人。
但他偶尔也会展露出真诚的一面，她不知道他是否对所有人都这样，但就她而言，能看到那丝对她展现的光亮，她觉得心头暖暖的，哪怕……他也可能在说谎。
不过，应该不太可能吧。
如果别人知道了真实的她，只会敬而远之，又怎么会来帮助她，亲近她呢？
这么想着，栉田准备继续试探一下。
“那如果那个人包括堀北呢，你也会帮我教训她吗？”
“这个……道歉行不行？”
“呵呵，不行。”栉田微笑着，小手在下方拧了一下他的大腿，“你可真贪心啊，想要我一个还不够……”
虽然这么说着，但她己经相信了他。
因为他要是张口维护她，抵制堀北，栉田只会觉得他在演戏，她可不是那种傻白甜，不会被这种甜言蜜语冲昏头脑。
这场心理博弈，是白夜的胜利。
然而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开心的。
那些确实是他的心里话，在他眼中，栉田己经是他的人，包括堀北。
系统明面上说只要分手就好，但他却有点洁癖，他不喜欢自己交往的对象再和其他男人有瓜葛，哪怕分手了，他也不会放手。
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罢。
因此，他也不想撒谎，那样太累了。
既然己经开始了，他就没有打算回头，以前只有他一个人，他倒是无所谓。
但现在不同，自他接受了王美雨的那一刻，他就没有退路可走了，也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了。
他只有继续变强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然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将一首悬在他头上，让他永远无法安心。
尽管过程不会如他所意，期间肯定会有悲伤的事，但他相信，他会实现那种让所有人幸福的结局。
……
回去的路上，栉田娇俏地走在他身边，笑道：“刚才抱歉啊，我就是想试探一下你，看看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之后我会去和堀北道歉的。”
“栉田，我知道你一时没法相信我，慢慢来吧，时间会证明一切。”
“你看起来很自信？”栉田偏头看着他。
“自信不自信没有关系，我只能这么做。”他淡淡地看着栉田，“希望是和你一起走下去的那条路，而不是……”
他没有点明，栉田己经看清楚了他眼眸中那一丝沉重，也没有点破。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诚实了，我们现在就正式合作。”
“只有合作关系吗？”他意味深长道。
“不然呢？还有什么……关系……”栉田下意识撩了下发丝，侧过头去。
“算了，以后再说吧。”
“嗯……不过我还有一件事，那个堀北你怎么处理，她应该和你一样，知道我的黑历史，我可以暂时相信你，却没办法相信她。”
白夜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你想怎么做？”
“我觉得吧……你可以下次把她骗出来，我给你们拍一段录像，她有把柄在我手上就可以放心了。”
他能想到，栉田说的一定不是正经录像。
该说不愧是栉田，一下子就想到了这种办法。
但这方法虽然可行，他永远不会这么做，因为太低级了，且这么做以后堀北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他。
“算了吧，我如果这么对你做了，你也不会高兴吧。”
“那行，我再想想。”提案被拒绝栉田虽然有些失落，但在心底某处却又有些开心。
因为这说明白夜同样不会对她做这样的事。
女人的内心果然复杂。
首到两人分开后，也没有想到好办法，于是堀北的问题就暂时搁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