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个吻逐渐加深,宋白柔只觉周身温度节节攀升,恰似被卷入一场炽热风暴,呼吸急促得如同濒岸的鱼儿,季燕尘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将她紧紧裹缠,令她毫无招架之力,彻底沉沦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季燕尘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宋白柔面色红透了,恰似熟透的苹果,眼神迷离,整个人依旧深陷方才的旖旎氛围,难以自拔。
季燕尘的目光始终紧紧锁住她,而后轻轻牵起她的手,十指自然而然地扣在一起,是世间最契合。
他微微俯身,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宋白柔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他的身影随即覆了上去。
他的吻,像是春日里细密的雨丝,轻柔又缠绵。
先是落在她的眼睑上,如蝴蝶轻触花瓣,惹得宋白柔微微颤抖;接着缓缓移至那娇艳欲滴的唇瓣,辗转厮磨,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而后又沿着她泛红的脸颊,一路向下,来到纤细的脖颈,每一个吻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的肌肤上烙下独属他的印记 。
房门被“砰”地撞开,宋朝野周身裹挟着浓烈的怒火,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看到沙发上纠缠在一起的季燕尘和宋白柔,他的眼睛瞬间瞪得通红,好似一头发狂的野兽。
“狗东西,给我放开她!”宋朝野怒吼一声,一步上前,伸手就揪住季燕尘的衣领,猛地发力,将他从宋白柔身上拎了起来。
季燕尘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一个踉跄,但很快稳住身形,他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示弱地回瞪着宋朝野。
宋朝野猛地挥出一拳,首首朝着季燕尘的面门砸去。季燕尘反应也快,迅速偏头躲过这一击,同时膝盖猛地抬起,撞向宋朝野的腹部。宋朝野吃痛,闷哼一声,却没有后退,反而趁着季燕尘攻击的间隙,用手肘狠狠砸向他的后背。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房间里的东西被撞得东倒西歪,周围的物品也被碰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宋白柔缓缓起身,发丝有些凌乱,面色依旧带着几分未散尽的绯红。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还在激烈对峙的季燕尘和宋朝野,没有如往常般露出惊慌失措或是柔弱无助的神情,也没有出口劝诫分毫。
只见她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身上的衣物,轻轻抚平褶皱,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眼前剑拔弩张的场景与她毫无关联。
整理妥当后,她莲步轻移,径首朝着门口走去。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在这充斥着火药味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季燕尘就是这个世界里面的男主,而宋朝野是这个是世界的男二,两个人本来是争夺这个世界女主而存在的,也是间接迫害原主的人。
宋白柔是在成年后记忆恢复了,她也不存在着什么报复心理,毕竟原主的愿望里并没有什么复仇,
但是这些人都围着她,她也没办法,就当是玩玩,
陪着他们演了这么久,他们付出了真心,而她也同样演出了真心,
要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爱自己更重要的事情,现在她也和他们玩累了,那就去玩别的,
活出自己的人生,就是不断的去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断的去尝试……不断的去成为自己。
当他们打完架出来,就看见宋白柔没心没肺地在和季爷爷下棋,
在半小时前,
宋白柔被季爷爷拉去聊天,之后又相对而坐,去下棋了,
面前的棋盘上,黑白棋子星罗棋布,一场激烈的围棋对决正在上演。
季爷爷在围棋上多年,布局沉稳,中盘战斗力强劲,他的棋风就像他的为人,严谨又不失风度,“白宝,现在的棋艺很厉害了。”
棋局己至中盘,棋盘上局势胶着。季爷爷微微皱眉,他审视着棋盘,试图找到破局的关键。
以往面对如此局势,他总能凭借丰富的经验和深厚的功底掌控全局,可今天,对面的宋白柔却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的每一步落子都果断而精准,看似随意,却又暗藏玄机。
宋白柔笑着,模样依旧是乖巧可爱的,“季爷爷,才是真的厉害,我就三脚猫的功夫。”
季爷爷长叹一声,推盘认输。他看着宋白柔,眼中满是欣慰与赞赏:“白宝,季爷爷认输了。”
“小兔崽子来了。”小红在季爷爷和宋白柔上空飞着,““小兔崽子来了。”
季爷爷和宋白柔都看着了远处向他们靠近的两个都鼻青脸肿的成年男子。
季爷爷品了口茶,悠悠的说:“都是成年人了,还是这么莽撞。”
季燕尘没说话,
而宋朝野和季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季老爷子好,我现在带柔宝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小宋家的孩子也长这么大了。”季爷爷打量着和自己家小兔崽子打架的宋朝野,
也是和他父亲宋庭岩一样长得人模人样,一身黑色修身衬衫,领口处的扣子不知何时崩开,露出线条紧实的锁骨,几缕血迹顺着脖颈淌下,在衬衫上晕染开一片刺目的红。
修身长裤搭配一双黑色短靴,原本整洁的裤腿上沾染了尘土与血迹,却无损他的气质,反而添了几分不羁。
季家的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季爷爷坐在那张古朴的太师椅上,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目光慈爱地看向宋白柔。
“白宝,你现在就回去吗?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不多陪陪我老爷子。”季爷爷的声音带着几分恳切,他心里明镜似的,自家孙子季燕尘眼巴巴地盼着宋白柔多留会儿,而那宋家的小子宋朝野,也是寸步不离地盯着。
他这一把年纪了,也想给自家这臭小子多创造些机会,之后的事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宋白柔坐在一旁,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眼神里满是乖巧,“朝野哥哥,我再陪陪季爷爷,等一下回去。”她的声音软糯,像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人心。
宋朝野原本站在一旁,双手插兜,听到这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也不好说什么。
他的目光在宋白柔和季爷爷之间来回扫了扫,最后还是妥协,找了个靠近宋白柔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的身子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指交叉,时不时抬眼看看宋白柔,那模样,铁了心要等到宋白柔一起回去 。
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刚离开一会儿就差点被偷家了。
宋白柔突然想起小时候的那只鸡,微微歪着头,眼神中满是怀念与期许,脆生生地问道:“季爷爷,小花还在吗?”
季爷爷停了愣了一下,
刹那间,往昔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时的宋白柔不过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她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黄鸡,那小黄鸡怯生生地缩在她怀里,偶尔发出几声稚嫩的“叽叽”声。她迈着小短腿,一路小跑,颠颠地来到他家。
那时的她,眼睛亮晶晶的,满心欢喜地将小鸡递到季燕尘面前,道:“燕尘哥哥,这是小花,送给你养,以后我们一起养大它,然后吃掉,好不好?”
其实只有她自己那时的自己一门心思就盯着那只鸡流口水,她就天天缠着爷爷奶奶,奶声奶气地嘟囔:“为什么小花还没长大?”然后干脆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干脆把照顾小花的活儿全丢给了季燕尘,还一脸得意地说这是“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