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造孽啊。
“这种方式,跟强迫我有什么区别。”听起来竟然有点悲伤。
悲情公子为治双腿,居然被迫卖了一夜。哎!越想越觉得可悲。
不对!这宴庭笙怎么最近感觉像拿了女白花被我逼良为娼的剧本一样!
哦!他不会是有情结吧!
“公子,大可不必把这事放在心中,即使以后娶妻,夫人也不会知道,到时装一下不就成了吗?”
神啊!越来越像逼迫良家妇男的老鸨了。
宴庭笙神情潋滟,目露冷光,“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为我筹谋如此啊?”
“婢子不敢。其实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公子不如先让圣女给我们令牌,一夜春宵的事情你问问圣女能不能先赊账。”我声若蚊蝇。
其实,你也老大不小了,开个荤没什么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还未等我将心声说出,他便站了起来,寂然道,“你有心吗!”
啊!为什么问我有没有心。
哎哟,别走啊!他头也不回,慢慢地挪动到门口,推开门,留下一个孤寂凄然的背影。
真的伤到了吗?
次日,我见他神情不好,便等他吃完饭后,自己出来走走,看看能不能想想其他办法。
左右想来想去,思绪混杂,便又慢吞吞地走回来,正当我玩弄一根狗尾巴草时,“有没有人啊,小雅,你家公子晕过去了。”
什么!宴庭笙可从来没晕过,难道有人下毒?
我心中一个咯噔,赶紧跑到屋里,只见宴庭笙倚靠在碧青怀中,不省人事。
“宴……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你?公子刚刚还好好的。”我气急败坏地责备道。
碧青气愤不己,“我来时,房门全部都打开的,他还与我畅谈,但就在吃完一些糕点后,他便神志不清。我们苗家做事光明磊落,绝不可能出现下毒之事。若是你怀疑我,证物也在此,首接查看便是!”
我稳住心神,低头一看,宴庭笙双目紧闭,神情淡然,唇色也是正常,的确不像是中毒。
我心下一紧,“碧青姑娘,可否帮我一起将公子扶于床上。再为公子请寻良医。”
“不必多说,嫣儿快去请华神医过来。”
“是!”
没过多久,跟随华神医而来的还有贺连幽和纪弦月。
“怎么会突然晕倒,你这侍婢是怎么当的。”贺连幽担忧的表情甚是厌恶。
我冷漠回答,“这事华神医自会定断,贺小姐何必操心。”
“几位都让一让,老夫来诊脉。”
良久,华神医蹙眉道,“观察脉搏没有问题,也并未中毒,待他醒来问问,兴许能查些端倪。”
谢天谢地,没事。
“多谢华神医。”
“这人每次都逢凶化吉,哪会这么快见阎王。”
我眼角抽了抽,纪弦月你个毒嘴!
我刚想查看晏庭笙身上是否有伤,见一大群人在这,我便轻声说道,“多谢各位的关心,现下让公子休息吧。待他醒来,我立马过来通知各位。”
当晚,夜风习习。我轻手轻脚地查看了他上半身是否摔伤,以及是否具有传闻中的针眼什么的。
大幸,什么也没有。
那为何会晕倒呢,这个问题只能等他清醒了。
见他双腿今日有些红肿,便拿起伤药为他推拿了一下。突然一阵奇异的香气传来。
我仔细地闻了闻发现是从裤腿传来,宴庭笙今日并未出门,怎会有异香?难道是碧青?不!不像是她。
正当我愁思间,宴庭笙醒了过来。
“小雅,你在做什么。”
“公子,婢子在看你裤腿的香味从何而来。”我起身将他扶起。
他披散的头发,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眉目清朗,容颜绝世,难怪那碧青一见钟情。
“公子,你可知你晕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我担忧地望着他问道。
宴庭笙看着这双担忧的眼睛,心下不免感动万分,忍不住伸出手覆了上去。也许是今晚的烛光太过温柔,我竟然握住了他的手。
“你……”
他胸口起伏不定,睁眼又闭上,“当时,我正在午睡,听见似有人进来,便警觉地起身,可并未看见人。一会,碧青便拿着点心过来,我不好推辞,便留她坐下闲聊一会。吃完一块点心后,我小腿一阵疼痛,便不知后事了。”
我眸光微闪,心中顿时不安,肯定有什么是我们遗落了。可是什么呢。
见我忧愁不己,他暖声安慰,“不必苛责自己,等明请那医者过来便可。”
“好。”
想他这一整天都是昏迷,又没吃什么东西,“公子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虽然为奴为婢,可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宴府自然是有人将吃食端来,他又是个宽厚的主子,除了性情不定,脾气不好之外,我也没干什么活。
虽是主仆相称,可我心知,他并未将我看作奴仆。
洗米、生火,凭借着前世在外婆家用过柴火的记忆,还是将那白粥煮熟了。
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粥献宝似的端到床榻前。
“公子尝尝看看怎么样。”
“好香。”他张口就称赞,“很久没有吃过这么朴实的吃食了。”
我甚是得意,心想他开心我居然也跟着开心,真是怪事啊。
“快吃吧,公子。”我仔细吹凉,送与他嘴前。
可能是刚刚沾惹了一些灰尘我没注意,这时 他倒是极其耐心地帮我擦拭,那手指传来的温度,的触感,我心头一阵酥麻。
还未等我拉下他的手,他的唇在我嘴角落下一吻,似羽毛般,让我身心颤抖。
“辛苦小雅了。我自己来,你也去吃吧。”他莞尔一笑,似是天神降临。
完了,太帅了。
我赶紧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