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娅就要消失在阁楼处,我立马轻声跟了上去。
这阁楼像是年代久远,一股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在二楼的拐弯处,月娅停了下来,只见他旋转了门口的雄鹰雕塑,那阁楼后边靠山的一面竟然显示出一道门,一眨眼他就消失在了门后。
我立马观察了一下西周,在门合上前,跟了进去。
还未等我找到月娅身影,似是对骂声从里面传来。
“伊洛巫的走狗,还不快放我们出去。”竟是塔塔儿的声音!
月娅被骂竟也不生气,平静道,“巫师何必生气,我们本就同源,一起探讨一下巫族秘术有什么关系。”
塔塔儿怒声骂道,“秘术?何来秘术,只怕你是被那伊洛巫蒙骗至深,那人偶做成的过程何等残酷,竟生生将人魂魄从身体抽出,打下烙印,变成活死人听他号令。可怜你们这些走狗被蒙在鼓里,以为他只是在惩罚不听话的人,将他们变偶与常人不同而己。哪知他用这些生魂练功,一旦他摄魂大法练成,你们都是他爪下亡魂。”
月娅一听众人诬陷他敬爱的岛主,冷声道,“休得胡言,摄魂大法乃你们苗疆禁术,你们才是枉顾人性命的魔鬼。岛主何来摄魂大法!”
塔塔儿见此人蒙骗至深,便又急声问道,“你只知这秘法出我苗疆,你可知你这岛主是何出身,他乃我们苗疆第二祭司,因觊觎苗疆禁术,偷学摄魂大法,被苗王发现,便打伤苗王,带着一些不知原委的巫师逃窜至浮云岛,又因苗疆有神卷记录医白骨的医书,便伙同龙渊岛首领一起来我苗疆,将那神卷偷走。”
他又讥讽道,“可人算不如天算,这神卷只是记录了医书的下落,里面并没有医书。他便捏造谎言,说苗疆一族因嫉恨你们巫术高强,将你们逐出苗族,幸得他保护神卷,隽佑你们。就这样,你们以为他拯救你们出火海,推举他为岛主,哪知你们都是被蒙骗的可怜虫罢了。”
见月娅不信,便又说到,“他怕你们发现此事,便将那神卷放在浮屠山,让你们祭拜,却不允许任何人上前。以防你们发现反抗,便每月给你们赐福,你可知这赐福是什么,这明明是在你们生魂上加印,一旦你们用巫术杀他,他便将这攻击转移到你们身上。可怜你们这些岛民被蒙骗至深,缩在在资源匮乏之地,被他深深囚禁!”
我心中震惊不己,这浮云岛竟然恐怖如斯。
那月娅眼露迷茫,依然痛苦辩解道,“塔塔儿,你个小贼,此番带领这些人不就是为了神卷而来,蛊渊长老早料到你们巧舌如簧,早在关押你们之时,便叮嘱看管之人莫要偏信你的谣言。今日,就算你诡辩如斯,我也不会信你半分!”
塔塔儿了然道,“哦?是吗?如果你真的相信蛊渊长老所言,就不会给我们正常的饭菜,而是加了散魂散的饭菜,好令我们神志不清,一起将我们除去,不是更好!其实,你己经怀疑了,身为巫医,你自然明白,那人偶的伤痕和生魂经历了什么,只不过你道行尚浅不知那伊洛巫与苗疆决裂的根本原因,所以便留下我们性命,只向岛主汇报我们巫术高强,还没完全臣服。”
塔塔儿似要喊醒眼前这人,“月娅!别再执迷不悟了。如果我没猜错,明日就是赐福日,你不妨看看这些岛民被赐福后,他们的神情是否不同!”
月娅似是经历了惊涛骇浪,眼中恐惧不己,一把将药物抛向与塔塔儿一起关押的巫师们,“再给你们多活一日,明日我不会再心慈手软!”
我大喜,塔塔儿的劝说成功了,顿时又不觉害怕起来,要不是月弥捡到我们,要不是善良的月娅对岛主有所怀疑,只怕我和宴庭笙早就被摄魂变偶。
眼见月娅关上了那石壁大门,我赶紧出来,轻声问道,“你们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塔塔儿、纪弦月、碧青等人一见是我,眼中不免激动,纪弦月抢先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平复一下心情道,“现在还不是问这些的时候,这门要如何打开,我们赶紧逃出去,月娅万一没被窜反,我们就危险了。”
碧青连忙收拾情绪,冷静说道,“那玄门处有一机关,你将那符文撕去,这符文压制了我们的巫术。”
我立马按照她说的在那玄门处摸了许久,果然找到了那被红线缠绕的符文,整整24张,压下心头的恐惧,我愤然的逐一撕毁。一旁的巫师们眼见符文撕毁,面露喜色,当即打坐运功,一炷香时间过后,萦绕在他们身上的红光终于消散。
一旁的纪弦月眼见时机成熟,一把匕首举头斩断那玄铁大锁。
众人一路随我至那石壁大门,我回忆着月娅刚刚的动作,旋转那猎鹰头像,石壁顿时打开。
我们众人一路急行,终于在一处假山处停歇。
想到既然逃出,那岛主必定会捉拿我们,我便与塔塔儿说明了浮屠山的所在地,塔塔儿扶须沉吟道,“我们需尽快找到神卷和铭之匙。碧青与我们一起先前往浮屠山侦察一下是否被下降头蛊。纪公子与小雅姑娘一道去接宴公子。”
我当下点头,想那月弥此时可能己经回去,便立下决定,“事不宜迟,纪弦月我们快走。”
“各位巫师小心。”
纪弦月一手提着我匆匆往山下飞去,两刻钟后我们终于远远看见那丛林处木屋所散发的光,待我们赶到门前时,月弥的声音传来,“严公子,你先别着急。可能是阿雅她走得较远,我一时半会没有时间去细找。说不定,过一会她就回来了。”
宴庭笙担忧的喃喃念道,“我们人生地不熟,只怕小雅迷路也不知怎么走,劳烦月弥再下山找找看可好,她一介弱女子要是被……可怎么办……”
月弥立马愧疚道,“都怪我,你先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