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光懒洋洋地挂在窗边。
自那次刺杀己经过去三个月了,当日,晏庭锦和楚天绝带着大批武士赶到,击杀了所有刺客,可能贺连幽故意为之,一个刺客活口都没留下,那日刺杀之事是何人所为至今是谜。
因我以身赴死名为晏庭笙挡住了致命一剑,回府后,我便成了红人,浩天侯还亲自请来杜林辅为我诊脉。
杜林辅感叹,因剑伤在后背,幸好没有危及心脉,只是以后怕是要留下极深的疤痕。听到此处,坐在轮椅上的晏庭笙心疼的目光向我传来。
成了!我心想,虽然俗套,但是对于10岁丧母,16岁被人陷害的晏庭笙来说,阴谋暗算与背叛是家常便饭。信任和忠诚对于他便是他的良药,更何况以身赴死只为他安全的有情有义之人呢。难怪那贺连幽就是用这一套走进了他的内心。
可能相处久了,又或者是这次的事,我每次从疼痛中苏醒时,都是他在旁边满心焦急地看着我,还喂过我几次药,可怕的是这少爷从来没有伺候过人,那烫嘴的药,也不吹冷,首往我口中塞,我每时每刻谨记着那派灵人的话,就是烫伤了也往下咽。
有好几次哑巴吃黄连,我痛苦地流泪吃着他喂的药,他以为是我背上伤口疼,还暖心安慰,难受的替我抹掉眼泪,说他断腿之时也是痛苦万分。
“小雅,别哭了。爷当时也是觉得自己疼到要去了,可是喝了药后,就不疼了。等下让侍女去煎药,喝了就不疼了。”
旁边知情的晏庭锦和楚天绝都目瞪口呆地向我传来同情的目光,我的眼泪也流得更凶了。
不过从那次以后,我心里也慢慢不怕他了,想想一个16岁的绝美少年被人暗算断了腿,在最美好的年纪,在最张扬的年纪,他怎么能不阴狠偏执呢。
那日我正趴睡在床上,突然发现我手臂上半瓣莲花印记己经变红,我惊喜不己。
暗想,原来这晏庭笙要的也不过是真心为他着想,给他温暖和爱的有情人而己。顿时觉得干劲十足。
不知不自觉己到宴庭笙去祭拜他的母亲的日子,原著中,在祭拜他母亲回来的路上,遇上了采花大盗,贺连幽为救男主,甘愿被抓走,纪弦月奋力追杀,终于在断崖处救出了贺连幽,男主宴庭笙对贺连幽的情义感动不己。
难道等下我也要献身被抓吗,可纪弦月会像原著中说的那样救我吗?
不管了,成败在此一举。
一路上我兴奋地望着车外的景色,没办法,来到这里就没有外出好好玩过。
回头一看,宴庭笙一身素扮,面色冷冷清清也不理我。
我心想这是他母亲的忌日,按理说这是侯府大事,在原著中侯爷在宴庭笙母亲去世后便娶了现在的夫人,也就是宴庭锦的母亲。
可我看了一下随行的只有宴庭锦、纪弦月、贺连幽几人,心下不免对他有些恻然。
我们走了很久,终于在上青山的一堆土坟前停住了。
我不敢相信堂堂的浩天候夫人竟然只有这样一座简陋的孤坟,难道是尸骨无存,我努力地调取有关这位夫人的记忆,发现我只看了前面30章,压根不知后面的剧情啊!
上完香,我们其他人都离他远远的,留他一人孤寂地坐在坟前,黯然地说着话。
过了一会儿,我们走在下山的路上,马车突然剧烈摇晃起来,赶车的车夫抱歉地说道,车轱辘今日没有检查,有些卡石头,需要处理一下。
我们众人见旁边刚好有一凉棚,便在茶铺歇歇。
眼见贺连幽要来扶他下马车,我往前一跳,抬手,“公子,小心,婢子扶你。”
哼!滚一边去吧你。
我们要了一壶茶,纪弦月用银针试毒以后说道,“没事,大家喝吧。”
看不出来,这小子这么谨慎。
我因今天要时刻保持警惕,以防贺连幽抢我机会,便没有喝这茶。
我仔细观察了贺连幽的神情,她一如世家贵女般镇定自若地坐在一旁,时不时地和宴庭笙说着话,宴庭笙今日心情不佳,不冷不热的回答着。
这时,忽然走来一对夫妻,那男的高大威猛,双目明亮,那女的身材细长,软糯无骨,一见我们等人便娇声道:“夫君,奴家走了一天了,咱们喝杯茶吧。”
那对夫妻便坐在我们旁边的桌子,因每天都是面对着各种美男,甚少看见如此有男性魅力的人,我便多看了几眼他的衣着和体态。
而他旁边的女子,自是从未见过这么美的男子,灵动的双眼在宴庭笙和纪弦月来回转动,最后停在宴庭笙的脸上,“夫君,世上怎会有如此俊俏的公子哪!”
我一听乐了,这女的胆子大得很啊!
那宴庭笙冷着一张脸,仿佛早己习惯别人的爱恋目光。
那男的一听这话,便马上训斥了起来,“没规矩的,是我没有侍候好你吗?这般孟浪地盯着一群男人看!”那女的撇撇嘴不作声。那男的躬身作礼,赔了个不是。
我们两边又坐定在那喝茶。
突然,又进来几个军差,大声喊道要茶,一见这娇俏姑娘,便不由得走了过去,“想不到这乡野之地还有这等细皮嫩肉的货色啊。”
那女的顿时气愤地叫道,“哪里来的王八蛋,夫君他们真讨厌!”
那男的连忙作揖:“几位军爷,我妻子体弱多病,经不起你们的戏谑,我请你们喝杯茶,以表歉意吧。”
那军爷一脚踹开那男的,其他几位立马上前殴打起来。
哪里!这男的五大三粗的,居然是个绣花枕头!真是中看不中用啊。
那军爷一把拉过那女的,摁在桌上立马撕开她的衣服,露出雪白的香肩,那女的大声呼救,我见众人都没有任何动作。我大惊,这光天化日之下的就这样见死不救吗?
我侧头,宴庭笙不动,连一旁的贺连幽他们也不动,唯独只剩我和宴庭锦在一旁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车夫过来,“公子,车己经好了,可以启程了。”
我正要出声,一旁的武士拉着我推着宴庭笙往外走,这时那魁梧男人,一把抱住宴庭笙的腿,“求公子救救我家贱内吧。”
宴庭笙非但不恼,一把拿起手中长鞭,向这男人挥去,“阴阳双君,别再搞什么把戏了。”
没想到刚刚还险些被打死的男人,如今却灵活地闪开,“你是如何识破我们的?”
宴庭笙冷笑,“乡野之地,还装扮得如此华丽和娇俏的还能有谁,江湖上的人只知道这阴阳双君乃采花大盗,经常一起出没。可世人不知,这采花大盗时常假扮成夫妻行事,那边的阳郎君还是快快停手吧。”
宴庭笙在揭穿他们时,纪弦月早就与那阳郎君动起手来,那女的一听败露,果然索性任衣服滑落,露出男性平坦的胸膛。一个飞腿,击退纪弦月,来到这阴郎君身边,“君儿,我就说吧,这浩天侯府的宴庭笙可不好对付。”
“阳儿,你有所不知。只要收拾了这纪弦月,其他人不都尽在我们囊中,上次我尝了鲜。今日,这宴庭笙,纪弦月归我,那三个女的就归你了。”说完,便在那阳郎君身上摸了摸,亲了一下他的嘴。
那阳郎君用手轻点阴郎君的胸膛,似嗔似怒地说道,“死样,这儿还有这么多人呢,等下吓到三位美人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