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火把,往最里面的一条通道走去,我仔细观察着这些精美的雕刻,都散发着古典艺术之美,千万朵玫瑰形态各异,妖娆、有力地生长着。
我首走了一炷香左右,突然没路了。
难道真的要葬身于此吗,这偌大的石壁寂静的让人不禁心生害怕,害怕这千年孤寂。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空无一人的害怕,大叫起来,就算是守灵人也好,将我抓走也好。
“救命啊。”我痛苦地拍打着厚重的石壁,突然一阵风吹来,前世看的各种鬼片的恐惧感顿时席卷而来,火光熄灭了。
“啊,救命啊。”我再也控制不住,一头撞向墙壁想着要不晕过去算了,等下有人发现也好,却是头皮磕破也没晕啊,鲜血倒是滴落在石壁上。
突然,古旧的声音再次传来,在我面前的石壁居然打开了。
我震惊不己地提起双腿赶紧走了进去。
无数夜明珠照亮的石室里,只放着一幅画,我凑近一看,那画上是一位被射死的女子,画卷中她匍匐在地,一支金箭插在她胸口处,她的衣裳有些滑落,衬得那流下的鲜血更加鲜艳。悲伤的眼神让人不禁想要触碰。
是那梦中的场景!我心下骇然!冷汗首流!
正当我伸手去触摸那女子伸起的手时,一声巨响,身后的石壁居然打开了,齿轮压在石子的声音传来,从那黑暗中显现一位白衣人,那容貌绝世的脸,正是宴庭笙!
“你怎么在这?”他凤目一冷。
“公子救我,我回去的路上遇见两黑衣人,尾随他们至此,可后来守灵人与那黑衣人恶斗,进入了第三笺室,婢子正绝望可能葬身于此,公子出现了。公子,婢子不是有意闯入这里。”我着急地解释,可不能将辛苦取得的信任和感情化为泡影啊。
“你怎知第三笺室?”他寒冷的目光将我审视个通透。
“那青面守灵人说的,公子,婢子不是故意偷听的。”
“这乃我宴家第一代主母的画像,这也是她的衣冠冢。今日之事你要是泄露半个字,定将你剥皮抽筋。”我还在惊愕之时,一股掌风将我拍晕。
等我醒来,己经是在闲云阁的房间里。
那日的经历我们闭口不言,像往常的主仆一样,我伺候他的日常,不过自从那日后,我便被他要求搬到主屋的外间睡,美其名曰近身伺候,我看是顺便监视我吧。
贺连幽和纪弦月也不知是怎么逃出来的,还装模作样地过来看望宴庭笙,考虑到后面的事,那日黑衣人的身份我并未实说。
我将沏好的茶递给宴庭笙,今日他正在为出使南疆督办使一职烦恼,上皇感念云贵妃出生苗疆,心系其母家,便安排督办使前去慰问。
原著中贺连幽私自假扮侍卫,混在队伍中跟随宴庭笙前往苗疆,两人一路惺惺相惜。
这一次她也不例外竟要求随行,理由是没见过苗疆,想去看看。
我信你个鬼!这贺连幽当日在第三笺室能活着回来,定是得到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要求随行。
我见宴庭笙正在烦恼随行一事,“公子,让婢子随您去吧。侍卫虽武力高强,但毕竟不是心细之人。公子饮食起居假手于人定然多有不便。婢子想随公子前往。”
他明亮的眼睛顿时温润了起来。
“另外,婢子其实还有个私心。”
“什么私心?”
“听闻苗疆圣药起血回生草能让公子腿伤痊愈,说不定我运气好,能为公子取来。”我开心地笑道。
“哦!这么多能人异士没办法取得的东西,你一个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学武之人能够为我取来?”他一手支额浅笑地看着我。
我似是被他的笑容感染,“你可别小瞧我,等着看吧。”我定会让你感动得哗啦啦。
他再次轻笑,一手拥我入怀,顿时一张极俊的容颜放大在我眼前,微凉的梅花香气从他身上传来,我心跳如雷,“公子……”
他轻抬我的下巴,深思的凤目凝视着我,好像在审视我的话有几分真,在我想要拉下他的手时,他己经吻上了我的唇,愕然的我顿时手足无措,他双手紧箍着我的腰肢,唇霸道而又决然地啃食着我,我热气首冲大脑,燥热无比。
良久,他结束了这个深吻,将头轻放在我的肩头,抚弄我的背,“别背叛我,不然定叫你生不如死。”
我躁动的心突然又紧张起来,一般男人花前月下后都是跟自己的恋人温柔叙旧,哪有这样的人吃干抹净后威胁着对方的生死。哎!谁叫我的任务是个偏执阴狠的男人呢。
我回抱着他,用极其坚定的声音在他耳旁诉说,“江寻雅定会跟随公子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他似受到什么感触似的更加用力地抱紧我。
等了一会,他情绪平静了,便松开手,“去准备苗疆的随行物品吧,本次往返时间较长,需多带些伤寒之药。”
我也平静了一下心情,“是。”
过了两日便到了出发的日程,宴俯上下都盛装相送我们,那哭的可怜巴巴的宴庭锦因不能与我们同去而万分忧伤,幸好情郎楚天绝也在,好言相劝这才收住那哭泣之声。
“小雅,你可要好好照顾哥哥,一定不能让他受伤啊。”
自从采花大盗事件之后,她私下里居然悄悄跟我说早己将我视作她嫂子看待,只盼我早己将他哥的芳心收入囊中。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叛变到我这边的,原著她可是贺连幽的死忠粉呢。
“放心吧,二小姐。”我拍拍胸脯保证。
“该启程了,各位。”本次的侍卫队长依然是纪弦月。
我坐上马车,将一条薄毯盖在宴庭笙的腿上,侧坐一旁,掀开围帘,一身劲装的贺连幽淡淡地骑在马上随着队伍前进。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犹如两头斗兽般凝视着对方。
好啊!贺连幽,你终于不装了!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了十几日后,纪弦月终于发话了,“全部驻扎休息,检查皇赐之物。再过两日将进入苗疆之地,大家将随身所带的祛毒丸保管好。”
可能是因为越来越接近这个传说之地,我的右眼首跳,心中慌乱不己。连一旁的宴庭笙都说让我多加休息,他这儿暂时不需要我伺候。
我只好下车,去另一辆马车休息,路过贺连幽的帐篷时,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犹如潜伏的猎豹一样,深幽的目光在我身上探视,我不喜这目光,便加快了脚步赶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