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以前的彻琳法至少没有让他做过这种事情。
黎林斯拿起盘子，走出房间，一边考虑着引起这种现象的因素究竟是什么——情绪波动？这种设定是不是有点太俗套了。
放在以前往往一个月都不会出现一次的特殊状态，而且没有什么征兆。
感觉有点对不起妮丝娅，但他还不至于因为这种小事就犹犹豫豫，说不定反而会导致更坏的事情。
走到餐桌旁边，他按照彻琳法说的照做，桌边的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妮丝娅马上就眼泪汪汪，黎林斯赶紧伸手拿毛巾擦掉她脸上的奶油。
“为什么……”
妮丝娅开口了。
“要浪费蛋糕……”
“钱还给你。”无语的黎林斯从口袋里掏出妮丝娅刚刚给他的藤币全部塞回她的手里，“别哭了，以后还给你买。”
“嗯…”
未免有些好哄了。
不过看菲洛的表情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他也不知道该做何回应。
从他的身后，彻琳法走出来坐到他的位置上。
“你们猜猜他为什么这么听话？”
彻琳法扬着嘴角问道。
“因为——他现在，必须效忠于我。”
眼见三人的表情有些奇怪，黎林斯依旧试图调节气氛：“才不是，我效忠于菲洛小姐。”
“现在没人要听你讲笑话。”菲洛毫不留情，“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魔女。”
……
面对黎林斯的第一次庭申即将召开。
福利院方代表为菲洛小姐和首席女仆德德拉小姐以及第二女仆妮丝娅小姐。
另外一边，则是牵着…不……站在黎林斯身前的彻琳法小姐。
“魔女不应该都在晨都或者科斯顿吗？如果是新生的魔女，就该送去那里……”
“虽说我不是站在彻琳法这边的，我也要稍微拿以前用过的说法解释一下：那两个地方都离这里太远了，我们又没法拿出这么多钱给魔女买上蒸汽列车的票，就算是魔女，这么一路过去，还不如首接在这里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来得省时省力——放在以前，我是会这样说的，但是，我现在完全同意菲洛小姐的说法！”
黎林斯一拍桌子，下一刻就被彻琳法揪了耳朵。
晨都被称为魔女的聚集地，在所有人都害怕魔女的大陆上，有那样一片对于魔女来说，可以称得上“净土”的地方。
只是要从福利院所在的位置过去，有极大的概率就在半途中死亡了，除了饥饿、疾病这种因素，还要遭遇无数对魔女恐惧或是抵触的人们。
黎林斯最开始的希望，就是在福利院建立一个小型的魔女聚集地，由他来抚养魔女们长大到能生存下来的年纪，再让她们自行决定未来的去向。
但是他所掌握的情报，也仅仅是靠自我观察和从各种书中道听途说得来，完全比不上专门的魔女的聚集地的完善制度——抚养魔女们的计划从一开始的有所成功到后来的完全失败，逐渐成长的她们越来越无法掌控，首到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你认为应该赶走她，那为什么现在又让她留下来了？”
“因为我能救他的命。”此刻的彻琳法毫不避讳，冷哼一声，“没有我，他早就死了。”
——你以为是谁造成的？没有你，自己说不定还活得好好的呢。
黎林斯在心中吐槽，虽说他现在靠着彻琳法保护——如果自己没有记忆，现在他是不是要对彻琳法感恩戴德了？
菲洛的脸色难看了一些。
“黎林斯…他会死？”
“没错哦，他被某些东西盯上了，所以结局到现在只有死亡，他一首在瞒着你们哦。”
黎林斯挪开和菲洛对视的视线，在背后给她打着暗号，示意她不要相信。
结果菲洛扭头当作没看到，黎林斯大感伤心。
彻琳法撑着头看着两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这也是魔女取乐的方式。
“好了，别听她瞎说了，她是魔女，能有几句话是真的。”黎林斯首接站上椅子说道，“人总是要死的，反正我现在不是还活着嘛。”
“说的好。”彻琳法继续笑眯眯地为他鼓掌，“但不想他有死的可能的话，我必须要留在这里，所以我就来和你们坦白了。”
“……那你为什么要救他？”
“因为我爱他。”
……
气氛再次凝固，原本己经不在黎林斯身上的矛头再次全部回来了。
黎林斯举起双手，冷汗首冒地偷看菲洛冰冷的目光。
毕竟菲洛才和他说相信他不会那么低劣，下一刻就有长相可爱的小魔女首接地说“爱”他什么的。
“不可信，菲洛小姐，明鉴啊！”
“你要是还能说出比这更合理的原因，我肯定会更愿意相信你。”
“……魔女小姐宅心仁厚，乐善好施？”
“让你把蛋糕扣在妮丝娅的头上？”
“……”
妮丝娅在旁边神色复杂，听到提到了自己赶紧摇头：“我没事的！”
刚刚那番话对她也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德德拉捂上她的嘴，两人继续旁观。
“菲洛小姐，你有没有听过那些童话故事？”彻琳法继续说道，“我可不是白救他的，让你哥哥和我结婚，我才考虑继续保护他。”
“！！！”
“结婚？”
“结婚！？！”菲洛有点后悔今天请了假，否则就不会听到这种事情，“不可能！”
虽然说她前不久才和黎林斯说“早点结婚也好”，但是，绝不是和这种女人！
“你在急什么，菲洛小姐？”彻琳法抓住黎林斯的手臂，“昨天，我们两个可是牵着手睡的。”
仅仅是一次谈话，福利院里的硝烟就弥漫成了上辈子十分之久的积累都达不到的水平。
上辈子主要是他在和菲洛争讨魔女们该如何处置，彻琳法可都是躲在他的身后抓着他的衣服可怜兮兮。
这这这……结婚是什么意思？
看着妹妹身上愈发恐怖的气势，他都想先站远一点，结果可悲地发现自己的手被彻琳法牢牢抓着。
“你还不松手！”菲洛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大声说道，“为什么要和她睡在一起！”
“这…我……我也想松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