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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了什么？”
“离开这里……什么的，抱歉，现在稍微有点头疼所以想不起来。”瑟缇娜顿了顿，“总之让我参与肯定会有些收获的，多点人帮忙总是好的。”
就算是本人也是要编一下的，更何况她也想知道彻琳法的踪迹。
“……那就一起吧。”
德德拉被留在福利院里做日常清扫以及午餐，在外面找黎林斯的除了黎林斯本人、彻琳法和德德拉，还有莫格和他的儿子。
因为有关魔女，加上失踪时间不久，也只能通过这些方法在西周搜寻，打探是否有人见到了他。
她们没想到彻琳法根本没走出去多远。
吃了一口面包当早餐，与其他人分开后，瑟缇娜又重新绕回原来的地方。
血迹己经被雪覆盖住了，她重新检查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残留的痕迹。
重新掩埋上积雪，只要等待一场雨，这些残余的血就会被冲进河里了。
爬回到道路边，将衣服上沾的泥灰拍去，安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彻琳法……真的彻底消失了。
这不是她会主动做的事情，难道是遭遇了什么？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找到她的机会微乎其微，无论彻琳法是被动还是主动离开。
更何况那天是夜晚，福利院的周围不会有目击者，想必菲洛也很清楚这些事情。
如今单看妹妹的情况，她也得先留在这里。
等到中午，瑟缇娜回了一次福利院，但其他人都没有回来。
结果只有自己在偷懒……
“你饿了吗？”德德拉发现了她，没有其他询问的话，只是默默地问道。
“嗯……”
很快她就单独开饭了。
德德拉给她端上来了洒了秘制咸味蘸料的土豆泥，以及一份用剩下的面包煮软了的面包汤，上面还飘着一些蔬菜。
德德拉手艺不错，不过她还是能感觉到伙食变差了，不仅量少，也没有肉。
落魄了。
从昨天晚上饿到现在，瑟缇娜快速地把东西全部吃完了。
完全没饱——
德德拉己经要来收拾餐盘，她抬着头按住了眼前的盘子，目光坚毅：
“还有其他吃的吗？”
“有……”
德德拉瞥了她一眼，拿了厨房里剩下的面包。
“要果酱吗？”
“要要要。”
德德拉挑了挑眉，但还是给她拿果酱去了。
——原来只是在和自己客气吗？其实不想给自己吃！虽然知道这些东西是你在管！你怎么这样，德德拉！
她给黎林斯的面包上涂的果酱，从来都是厚得有点过甜了。
瑟缇娜捂着脸啃起面包，她还是第一次在自己家没吃饱，还感觉这么尴尬。
放在德德拉的眼中，自己大概成了“说要帮忙，结果最早回来吃了一堆东西还不满足的怪人”。
而且，那块面包吃下去还是没饱。
自己是两天才吃了这么点东西啊。
是报应吧？
他一下子想到了彻琳法。
就算存心报复她，为什么一开始要在食物这种事情上克扣她呢？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这个名字出现在脑海里，她的心跳有些加快，随之是难以抹去的伤感。
就算没打算原谅她，也不是能够心安理得接受她的奉献的理由。
果然还是要找到她啊。
随着面包下肚，瑟缇娜起身，听到了其他人回来的声音。
走在最后面的菲洛头发披散着，双目依旧无神，妮丝娅想伸手搀扶，但还是只是跟在后面，眼睛中也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我再去找找镇上的朋友，你们先休息吧。”莫格还没坐下来，又带着他的儿子离开了。
德德拉为两人端出餐食。
瑟缇娜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她们，明明就在眼前，她却没有办法走上前说让她们安心的话。
“你早就回来了啊，一起来吃吧。”
妮丝娅发觉了站在那里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少女，走过前换上笑容拉了拉她。
“我吃过了……”
“诶？哦……”妮丝娅迟疑了一下，“要不要再吃一点？”
在德德拉惊讶的目光中，瑟缇娜重新在餐桌边坐下，看着德德拉眨眨眼睛，小声地说道：
“你们剩下的东西请交给我来解决。”
德德拉看着她微微愣神，然后迟疑地点点头。
因为多出莫格家的那两份，其实还是很宽裕的。
餐桌上妮丝娅先在简单向菲洛汇报为数不多的收获。
“那天院长好像先和一位年轻女性…应该是彻琳法小姐单独去了一趟颂德花园。”
“有不少人都见到了。”菲洛心不在焉地答道，“但那次他还是回来了不是吗？又没法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嗯…嗯。”妮丝娅低着头，“对不起，我没帮上多少忙。”
没了哥哥身份，瑟缇娜也不敢在餐桌上给妮丝娅帮腔，只好等吃完的时候稍微安慰了她一下。
“你也很辛苦了，不要自责啊，菲洛小姐只是心情不好。”
“菲洛小姐找了她学校里的朋友，召集了很多人一起帮忙，我却还在这附近转圈……我真的很想帮上忙的，结果什么都没起到作用。”
“下午我们一起吧？”瑟缇娜提议道。
“好。”妮丝娅有些感激地点点头。
菲洛现在脾气很差，瑟缇娜也不敢和她一起。
虽然非常担心她的状况，但是身为哥哥，她很清楚知道，如果菲洛不把力气消耗完，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时候如果考试成绩差了，她会一连学好几个晚上只休息一会儿，几乎是在用自我摧残来修复心情。
所以，必须让她清楚地意识到，黎林斯暂时回不来了，她不应该再在这种地方挣扎了。
首到他和妮丝娅走到城镇的中心，瑟缇娜才发现黎林斯院长的失踪己经传播开来，只要以前和黎林斯或者索兰格搭得上一点关系的，都在寻找他。
就连索芬太太都关了店。
有些感慨地站在人群的中央，她看着玻璃窗上倒映着的倒影，对着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彻琳法，谢谢你让我知道我原来这么受大家重视。”
“那么，说不定很快就只有我记得你的这个世界上，你到底在哪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