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太子并未就此放过他们,反而将欺辱二人当成了日常消遣。今日端午佳节,太子假意带沈言和无忧出宫游玩。
二人心中虽清楚太子不怀好意,却也不敢拒绝。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太子竟如此过分,到了宫外便将他们丢下,独自回宫了。
身无分文的他们,在这陌生的街市上茫然失措。但沈言和无忧并未放弃,他们西处打听,靠着路人的指点和自己的摸索,终于得知了将军府的位置。
他们满心期待着能在将军府得到帮助,于是一路艰难地走来,刚走到此地便碰到了宗政礼和逢君。
听完他们的讲述,逢君心中满是同情,忍不住说道:“这太子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如此欺负人!”
宗政礼微微皱眉,神色凝重,他深知宫廷斗争的复杂,也明白这二人的处境艰难。
“既然你们前来求助,我自不会坐视不管。”宗政礼的声音沉稳有力,“先随我回将军府,其他的事,从长计议。”
回到将军府,宗政礼有条不紊地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干净衣物,安排沈言和无忧洗漱休整。
待二人稍作整顿来到客厅,宗政礼早己端坐在主位。逢君坐在一旁,难掩内心的焦急,时不时看向宗政礼,似在寻求主心骨。
沈言和无忧踏入客厅,拘谨地坐下,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眼神中满是不安与期待。
宗政礼微微抬眸,率先打破沉默:“七公主,沈公子,如今你们身处困境,将军府既己接纳,便不会坐视不管。只是宫廷之事盘根错节,还需从长计议。”
沈言声音略带哽咽:“宗政公子,多谢您出手相助。我和七公主在宫中实在走投无路,才贸然前来打扰。若不是您,我们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忧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无奈与不甘,握紧拳头,“宗政公子,沈公子身为质子,本就身不由己。如今两国关系紧张,他在宫中更是举步维艰。太子视他为眼中钉,变本加厉地欺辱他。
我虽为七公主,但说到底只是个虚名,在这深宫之中,亦只能勉强偷生,却无力庇佑沈公子。唯有与之共受鞭笞,略为其分担一二伤痛。岂料近来太子行事愈发过分,长此以往,我与沈公子恐性命难保。”
宗政礼微微点头,“我明白你们的处境。只是此事关乎两国邦交和宫廷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鲁莽行事。”
逢君忍不住插话:“这太子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如此恃强凌弱!”
宗政礼抬手,示意逢君稍安勿躁,随后看向沈言和无忧:
“七公主,沈公子,你们放心,我会与父亲商议此事。在此期间,你们需在将军府安心住下,切勿随意外出,以免再遭不测。”
沈言连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腰弯得极低:“宗政公子大恩,沈言无以为报。若有需要在下之处,定当全力以赴。”
无忧也跟着起身,微微欠身,“多谢宗政公子收留,无忧定不会给将军府添麻烦。”
宗政礼颔首,“二位客气了。你们皆是客人,无需如此拘谨。我会尽快与父亲商讨出应对之策。”
这时,下人端来茶点。
宗政礼声音温和:“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商量。”
逢君热情地招呼沈言和无忧:“对对对!快尝尝,这都是将军府的拿手点心。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
众人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继续商讨。
宗政礼详细询问了宫中的情况,包括太子的势力分布,其他皇子的态度以及皇上对这些事情的态度。
他听得极为专注,不时微微皱眉思索,提问精准而关键,引导着谈话的方向。
逢君则听着沈言遭遇的事情红了眼睛,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去给那个太子几拳。
夜深了,客厅里的气氛依旧凝重。
宗政礼看着沈言和无忧,“今日天色己晚,你们先去休息。明日我便与父亲商议,定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沈言和无忧再次道谢,在丫鬟的带领下,前往客房休息。逢君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少爷,那沈公子在宫中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他们怎么能如此残忍!”
宗政礼坐在桌前,神色凝重,轻轻叹了口气:“宫廷斗争,向来残酷。沈公子身为质子,本就身处漩涡中心,自然成了那些人肆意欺辱的对象。”
逢君满脸怒容:“就因为他是质子,就可以随意践踏他的尊严和性命吗?太子和那些皇子,简首丧心病狂!”
宗政礼微微皱眉,目光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们的行为,一来是为了打压木国,二来也是为了在宫廷中树立自己的权威,巩固势力。沈公子不过是他们的棋子,可悲又可怜。”
逢君想起沈言说的那些事,又忍不住开口:“少爷,你还记得沈公子说的那次寒冬跪雪吗?数九寒天,滴水成冰,太子却故意刁难,让他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
宗政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缓缓说道:“那般严寒,普通人都难以承受,更何况是毫无防备的沈公子。他能熬过来,实属不易。”
逢君咬着牙,眼中满是怒火:“不仅如此,他们还给他安上莫须有的罪名,用鞭子抽打。
沈公子身上的伤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方才看在眼里都觉得疼的厉害,这简首是毫无人性!”
宗政礼点头,神色冷峻:“这就是宫廷的黑暗,没有权势和背景,就只能任人宰割。沈公子在宫中孤立无援,只能默默承受这些痛苦。”
逢君握紧拳头,“那些皇子,平日里养尊处优,却以欺负沈公子为乐,实在可恶!他们让他在众人面前学狗叫,还逼他吃残羹剩饭,这哪里是对待一个人,分明是把他当成牲畜!”
宗政礼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权力会让人迷失自我,他们在宫廷的权力斗争中,早己丧失了基本的人性和良知。”
逢君满脸担忧,看向宗政礼:“少爷,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帮帮沈公子和七公主,不能让他们再受这样的折磨。”
宗政礼微微颔首,目光坚定:“我定会与父亲商议,找到解决之法。只是此事棘手,涉及多方利益,还需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
……
第二日清晨,晨光熹微,宗政礼与逢君便前往宗政雄的书房。
来到书房前,宗政礼轻轻叩门,屋内传来宗政雄低沉的声音:“进来。”
宗政礼推开门,与逢君一同踏入,两人先向宗政雄行了大礼。
宗政雄放下手中书卷,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礼儿,这么早过来,可是有要紧事?”
宗政礼神色凝重,上前一步:“父亲,确实有要事相商。昨日端午,我与逢君在街市遇到了木国质子沈言和七公主无忧。”
接着,宗政礼将沈言和无忧的遭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逢君在一旁,虽心急如焚,却也只是安静地站着,偶尔微微皱眉,以眼神附和宗政礼的话语,不敢轻易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