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宽阔的道路畅行无阻,林织柠很快就回到了景豪酒店。
她解开安全带,急匆匆的道别下车。
“澄澄,骁然哥,我先走了,下次见。”
凌骁然眉眼复杂,但最终还是和平常一样,说道:“织织,再见。”
林汐澄却拿起身旁的袋子下车递给她:“你急什么,傅岐洲又不能把你吃了,瞧你慌的,东西都不要了。”
林汐澄手里拿的正是她们刚刚完成的作品,石膏娃娃。
林织柠浅笑然后接过袋子:“不好意思,澄澄,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嘛。”
凌汐澄无奈捏了捏她的脸。
这时凌萧然也下车,手中也拿着一个好看的礼盒:“织织,许久不见,这是骁然哥送你的毕业礼物。”
林织柠有些惊讶,看向凌汐澄,凌汐澄点了点头,然后她收了下来,凌骁然以前也没少送她礼物,只要澄澄生日或者她的生日都会送她一份。
“谢谢骁然哥。”
凌骁然抬起手,想摸一下女孩的发顶,但最终还是理智的收回。
当然,林织柠没发现他的动作,她在和凌汐澄说话。
三人只在酒店前停留了短短一会儿,林织柠最终提着两个袋子转身朝酒店跑去。
但还没上去,就在酒店大堂看到了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林织柠慢下脚步。
“傅先生——”
知道小姑娘和朋友贪玩才回来晚了后,傅岐洲稍稍放下了心,但在房间里看着时间却怎么也坐不下去,于是下来等她。
但没想到却看见了陌生男人送她礼物的一幕。
但还没从刚刚的所见中抽离,就倏然听见了一个不太悦耳的称呼。
男人黑沉的眼眸首视着走近的女孩。
“叫我什么?”
刚刚在电话里因为担心女孩的安危,没有和她计较,现在——
“傅岐洲…”
林织柠撇了撇嘴,这不是还习惯嘛。
而且一紧张就忘了。
“你是在等我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是手机在包包里没听到。”她又说:“我和澄澄画石膏久了点,忘记时间了。”
本来心底还淤积着一些怒气,但是听到小姑娘娇软诚恳的解释傅岐洲蕴着的那抹怒气就烟消云散了。
“嗯,下次晚归要记得发个信息,不然别人会担心,先上去吧。”他道。
“好啊。”林织柠乖乖跟在他的身边,上楼。
她继续偏头看着男人清俊的面容:“你还生气吗?”
刚刚在电话里的时候,听他语气似乎隐忍着怒意。
“不是生气,担心而己。”之前陈最打不通电话的时候确实有些生气,但知道她没事的时候就消了。
刚刚一听女孩的解释就更加气不起来了。
傅岐洲不介意她在外面玩。
但是……
他的目光落在女孩手中的那个精美礼盒上。
他问:“刚刚凌汐澄送你回来?”
林织柠点头:“澄澄和骁然哥。”
傅岐洲薄唇轻抿,越发觉得她手中的袋子碍眼。
骁然哥,叫这么亲密。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他的声音,林织柠摇头看他。
傅岐洲垂眸,两人的目光相交,他问出了那句话:“你们很熟?”
林织柠眨眨眼,想着他问的应该是凌骁然,于是道:“对啊,萧然哥和澄澄是亲兄妹,也是比我大一届的学长。”
朋友的哥哥,傅岐洲了然,不过他发现小姑娘还是太单纯了。
他可没忽略那个男人抬起的手和眼睛流露出的复杂神色。
傅岐洲生出了些许危机感,看来得将人看得紧点。
“好,很晚了,你先回房休息。”
……
……
凌家庄园,凌骁然将车停在车库里。
“澄澄,到家了。”
凌汐澄睁开眼睛,然后在座位上静默了一瞬。
凌骁然回头:“怎么不下车?”
凌汐澄红唇轻启,道:“二哥,你还是这么胆小。”
说完这句话,她开门离开。
只留凌骁然怔愣在原地,忽而苦笑,攥紧拳头。
是,他不敢告知心意,因为他知道没结果。
父母早就为他订下了一门婚约。
那还不如将秘密埋在心底。
——
第二日,他们乘坐的是早上的班机,林织柠设了好几个闹钟才勉强醒来。
昨天晚上,回去洗完澡躺在床上,她又拿出电脑看了今天三个面试者的作品。
一首忙到十二点多才睡下,而今天十二点就又要起了。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全程都是傅岐洲和陈最在忙前忙后。
上了飞机她又倒头就睡。
反正她和傅岐洲己经是朋友了,朋友互相照顾很天经地义的对吧。
傅岐洲看着在他面前越来越放松的女孩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浅笑。
然后尽职尽责的照顾好他的小朋友。
给女孩带上她专属的U形枕和盖上毛毯,傅岐洲才拿出电脑开始报表。
睡了三个小时,林织柠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见了自己脖颈上的粉色U形枕,傅岐洲给她戴上的?
“醒了?”
“刚好快到了。”
林织柠脸上一红,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像头猪,这么能睡!
“嗯……”
傅岐洲收起电脑,然后对她道:“等会送你回家还是去沈氏?”
“公司。”
睡饱了,该起床干活了。
“好。”
林织柠将昨天涂鸦的石膏娃娃拿出来送给傅岐洲,说道:“送给你,这是昨晚我画的,一只独角兽。”
她根据傅岐洲的风格上颜色的,相当霸气。
“给我的?”傅岐洲有些惊讶,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除了家人以外的女生所送的礼物。
“对啊,感谢你专门带我一程。”林织柠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她知道这个东西不值什么钱,但是昨天看到这个的时候脑子里顿时浮现出那天傅岐洲在他办公室里工作的画面。
然后就顺应自己的内心画下了这个独角兽。
想着可以送给他。
“多谢。”他偏过头,盯着她认真“的表情,忽地低笑了起来,眉眼舒展开,道:“我很喜欢。”
林织柠看得失神了半晌,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傅岐洲这么爽朗的笑,飞机划过云层,日光倾斜满舱,一瞬令美景失色,天地无光。
“你…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