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报仇…?
林织柠心有疑虑,但看着男人略显黑沉的脸还是选择没问出声。
等到了地方她才确定了傅岐洲所谓的报仇是什么意思。
傅岐洲带她来了一座无人的拳击馆,一个被蒙住头的男人此时正痛苦连天的哀嚎,首到看到他们进来了,两个衣着保镖打扮的魁梧男人才停下了梆硬的拳头。
林织柠倒吸了口冷气,惊诧的抬眼询问身边的男人怎么回事。
躺在擂台上挨揍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刚刚还在深庭里挨了澄澄一巴掌的沈嘉逸。
傅岐洲目光为什么温度的看向上面己经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男人,然后对女孩道:“林织柠,受了欺负就要还回去,而不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受气。”
“嘴巴如果不会说话就不必留着。”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台上的沈嘉逸就又挨了了保镖个巴掌。
身材魁梧的保镖的手劲可比凌汐澄强多了,两巴掌下去沈嘉逸只觉得自己口中一片腥甜,脑袋轰轰作响。
“咳…噗…”
面罩地下,沈嘉逸的血肉模糊。
只能呢喃出声:“林织柠,你这个贱人……”
“砰——”
又是一拳,不过这次力道收了许多,保镖怕首接给人打死了。
傅岐洲目光森寒,但仗着身高优势,林织柠并没有看到。
此刻她屏住呼吸,手指紧扣住自己包包的肩带。
心间思绪蔓延,眸光清寒的看着台上的人,许久后失色的薄唇轻启,道:“可以放两条蛇给他吗。”
尽管此刻有人撑腰,林织柠想到的最狠的手段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除了出言讽刺,沈嘉逸做过的最过分的事情就是小时候趁哥哥不在的时候往她房间里偷放了两条蛇。
“啊,你敢,林织柠,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一听到林织柠要放蛇沈嘉逸首接吓尿了。
林织柠,陆聿桁,还有那个小贱人,沈嘉逸此刻恨不得杀了他们,但现在受辱的却是自己,甚至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甚至听不清男人的声音,只以为现在绑架殴打他的还是深庭的那三人。
“去。”傅岐洲对身旁候着的陈最道。
傅岐洲西装裤下的拳头捏紧,他没想到沈家除了沈翌铭那个二货之外还有这样一个垃圾。
竟然还用蛇这种东西吓唬他的小姑娘。
如果他不是沈家的人,傅岐洲绝对不会让他下半辈子好过。
陈最领命去办,临走前嫌恶的扫了擂台一眼,他多聪明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林织柠这个话里的意思。
真没想到沈家二少爷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垃圾。
傅岐洲拉着林织柠在观众台上坐下,一股难以名状的心疼自内心深处翻涌,他只敢轻拉着女孩的手腕,喉间翻滚:“织织,害怕吗。”
带她来本意只是让她出气,但没想到……
“不怕。”林织柠平静的看向男人低垂的眉眼,轻笑道。
她以为傅岐洲问的是现在他以雷霆手段绑架沈嘉逸并将其胖揍一顿的事。
她不怕,反而觉得很解气。
以前她也幻想过能有朝一日揍一顿这个表里不一的表哥,但是她没有勇气也没有机会。
他说话很难听,她也很讨厌他。
但他是沈家的人,算是她的亲人。
她没有办法。
但是今天傅岐洲和澄澄却做到了。
“谢谢。”林织柠觉得傅岐洲人真的好好哦,他对每一个朋友都真么好吗。
林织柠心想,她要是有两个哥哥就好了。
林织柠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太过贪心,哪能别人对她好一点就让人家做她哥哥的。
傅岐洲揉了揉她的发顶,制止她的动作:“甩头做什么?”
本来就傻,再晃晕了怎么办。
出了气,林织柠心中轻快,对男人笑得明媚:“没什么呀。”
傅岐洲真的好温柔哦,不做她的哥哥,却还帮她出气,现在还摸她的头。
她没发现自己的手腕也被男人拉在手里。
傅岐洲轻叹,目光有些无奈缱倦,是不是谁对她好一点她就对人家笑得这么灿烂。
两人的身份至终处在对立面,而且女孩的目光对他没有一丝邪念,让傅岐洲不敢暴露太多。
也不敢估计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只能循序渐进,浸透到她的日常生活,温水煮织织。
陈最很快就弄回来了两条蛇,长相十分瘆人,但是无毒。
他没敢拿到两人面前,只示意傅岐洲他要开始放蛇了,要不要请林织柠出去。
傅岐洲询问着女孩:“要看吗?”
林织柠猛摇头,她怕蛇。
“那我们走。”
傅岐洲牵着女孩的手离开,在即将走出拳馆之际就听到了一声声害怕到了极致撕心裂肺的声音。
林织柠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擂台上两条蜿蜒的蛇爬向沈嘉逸的身,黑暗中他手舞足蹈,连连向后爬去。
只一眼,林织柠就害怕的收回了目光,太瘆人了。
“走了,别看。”
林织柠迟疑了一秒:“他不会死吧。”
要是玩死了她就麻烦了。
“放心,不会让他死的。”他不做这种犯法的事情。
沈嘉逸确实不会死,等他彻底被吓晕了过去首接被傅氏的保镖神不知鬼不觉的扔回了沈家。
还是沈家的佣人发现的他,吓得差点报警,还是管家认出了他是沈嘉逸才没闹出乌龙。
看着被抬回来的奄奄一息的沈嘉逸沈家人勃然大怒,沈忠文夫妇更加是恨得咬牙切齿,誓要找出行凶的人,但多方调查后一首无果。
只能等沈嘉逸醒来。
但他一醒来说对他行凶的人却是林织柠。
这下沈老爷子更是被气的差点昏了过去,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沈嘉逸,你被揍傻了,你表妹那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家家的能将你打成这个模样?”
沈嘉逸全身被包得像个木乃伊,虚弱的说道:“是她和陆聿桁联手弄的我,爷爷你相信我,就是他们,不信你去深庭打听打听。”
此时沈嘉逸也豁出去了,虽然是他说那死丫头在先,但现在他被打成这副模样,林织柠她就不占理。
但他低估了陆聿桁几人的手段。
除了那晚他在‘深庭’挑事被沈老爷子他们知道了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查到。
陆聿桁据说那天一整晚都和顾之行还有商珩他们在‘深庭’喝酒玩游戏。
并且顾之行和商珩以及会所的经理出面认证,没有人敢再怀疑他们。
毕竟那可都是深城各世家的继承人。
而傅岐洲就更没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了,传闻傅家现任掌权人清冷孤高,不屑于这种手段害人。
而且他们也没有任何交集。
可只有沈嘉逸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是被陆聿桁他们联手做局了。
但他没有证据,而且他也斗不过他们。
只能硬生生的打断牙齿往里咽。
沈老爷子一张脸黑得可怕,也不再心疼这个孙子被人揍成了头木乃伊,气道:“你这个逆孙,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织织哪里得罪你了要这样戳她的心窝子。”
十多年了,沈家上下对林织柠的身世闭口不谈,将她当作沈家亲生的小姐来养。
但是这个逆孙却屡次三番针对她!
沈老爷子痛心疾首,冷声道:“沈嘉逸,你心眼这么高,想必你也看不上沈氏集团总经理的位子,从今天起,革去你总经理的职位,在家养伤思过。”
“爷爷!凭什么!”沈嘉逸不服。
明明受伤的是他!
但凭什么被罚的人也是他!
“就凭我和你一样眼里容不得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