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轮西斜时,墨沼的磷火还在追着断碑的影子飘忽。林羽蹲身检视一块刻着“饥”字的断碑,碑面血纹正像饿极的蛇般扭曲,突然“咔嚓”一声自行滚动,朝着镇外废弃粮仓滑去。他刚要追,袖口却被苏瑶拽住——少女指尖凝着血珠,按在另一块断碑的“饱”字残纹上,血珠竟化作麦穗虚影,让躁动的石面暂时平复。
「心里吐槽:怪事!苏瑶的血能当除草剂使?早知道让她给我战旗也来点,省得每次挥旗都跟拔杂草似的……」
林羽在心里默默的吐了一个槽。
“看那边!”
阿猛突然指向沼边老槐树,只见树干上不知何时渗出墨汁,自行书写出歪斜的童谣:
“铃儿响,饼儿香,饿鬼爬出墨沼墙……”
字迹未干,断碑群突然集体加速,撞得粮仓木门嗡嗡作响。
“什么人装神弄鬼!”
一声爆喝伴随刀风劈来,绣春刀首劈断碑群,刀鞘上“爆”字纹震得空气噼啪作响。林羽拽着阿猛就地翻滚,刀刃擦着断碑飞过,溅起的火星竟点燃了沼面磷火。
“圣殿的走狗?”
林羽爬起来拍灰,却见来者是个红衣少女,柳眉倒竖,刀柄缠着半截褪色的“斩邪”布条。
少女收刀冷笑,刀尖斜指玉铃:
“圣殿?本姑娘追杀的就是圣殿密探!你们带着这邪铃妖碑,不是密探是什么?”
「赵灵儿OS:这俩小子看着面生,尤其是那女娃,指尖血珠怎么跟星纹师似的?不过这破碑……刀劈上去跟砍在玄铁上似的,邪门!」
苏瑶突然开口,软剑挑起少女刀鞘裂缝:
“你的‘爆’字纹缺了‘敛’字钩,每次出刀灵力都从缺口漏走,震得虎口发麻吧?”
少女脸色骤变,林羽趁机补刀:
“她叫苏瑶,我叫林羽,这是阿猛。我们跟圣殿有仇,不信你看这铃——”
他晃了晃玉铃,铃舌发出的不再是鬼音,而是细碎的童谣。
赵灵儿将信将疑,突然指着远处粮仓:
“那里面有动静!我追密探到这儿,听见有人啃饼的声音——”
粮仓木门被断碑撞开一条缝,浓郁的油饼香混着麦麸味飘出。林羽皱眉:
“墨沼边上哪来的油饼香?”
阿猛突然捂住手腕,掌心金线与门缝里透出的暖光共鸣——那光是从一块刻着“饱”字的断碑上发出的,碑边还散落着金黄的碎屑。
「林羽OS:饼渣?难不成文狱司的真名骨是个厨子?等等,这香味……好像我穿越前巷口王大爷的油饼摊!」
赵灵儿不耐烦地踹开门,众人瞬间怔住——粮囤后蹲着个圆滚滚的少年,正往嘴里塞着油饼,腰间皮袋上歪歪扭扭刻着“饱”字,面粉顺着指缝往下掉。
少年听见动静,腮帮子鼓得像核桃,油星滴在面前断碑上,那些刻着“食”“粮”的石头竟纷纷亮起暖光,血纹消退。
“你是谁?”
林羽盯着他皮袋,“这些断碑……是你用饼喂饱的?”
少年吓得把饼藏到身后,嘟囔道:
“我叫朱成高,住镇外破庙……看这些石头老冒黑烟哭唧唧,就试着拿‘饱’字饼喂它们……”
他后颈露出淡粉色纹路,形似麦穗包裹“养”字。
赵灵儿突然挥刀指向朱成高:“又是个会邪术的!”刀风卷起饼渣,却被苏瑶用软剑挑开。
“他后颈是文狱司的‘养’字残纹,”
苏瑶指尖按在朱成高皮袋上,
“‘饱’字纹能安抚真名执念,说明他是……”
“是饿出来的!”
朱成高突然喊道;“我娘说我生下来就比别人饿,后来发现刻‘饱’字在吃的上,自己就不饿了!”
他抓起一块刻“饥”字的断碑,舔了舔饼渣再贴上,石面血纹果然平复。
「林羽OS:吃货拯救世界?文狱司三百人封的真名,让这胖子用油饼破了?等等,他后颈的‘养’字……难道是文狱司失传的‘以食化纹’一脉?」
此时墨沼发出轰鸣,所有断碑与朱成高的“饱”字共鸣,玉铃突然唱出完整童谣:
“月蚀娘娘吃饱了,文狱锁魂变粮仓,饼儿香,字儿安,墨沼底下睡暖床……”
赵灵儿的绣春刀突然震动,刀鞘“爆”字与苏瑶递来的“敛”字残片合一,刀刃竟映出两仓暖光。
朱成高怯生生地举起油饼:
“你们……要不要尝尝?刚烤的‘安’字饼,吃了心不慌。”
林羽接过饼,咬下时竟感到一股暖意顺着喉咙流进丹田,那些因使用星纹而滞涩的经脉,竟通畅了几分。
「内心OS:卧槽!这胖子是移动食堂兼经脉疏通器?早知道早点把他从破庙捞出来,哪还用得着苏瑶滴血补旗……」
赵灵见状打击诸城高道;“你这小胖子还吃都吃成坨了。”
朱成高,请把不服气的回怼到;“这位姑娘我朱成高。积极向上一好青年、奈何你有世俗人的偏见。你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我这是明珠蒙尘。”
赵灵儿不屑的说道;
“切!你这是蘑菇成精。”
孤成高不服的回怼;我这是烤米面儿饼儿,看着丑,吃着香。要不咱俩结合结合,不管是在生活、还是在别的方面都会让你满意!”
赵灵儿怒道;“你这个蘑菇成精,坷垃块儿修道的货,还妄图占你家姑奶奶的便宜,你娘的腿儿,今儿看我不收拾你。”
赵灵儿说罢拔出刀,向着朱成高迎头便砍。不成高猛的起身。弹到一边,短小的身材,分不清是两条腿儿在跑,还是整个的身体在滚,但是速度极快。
赵灵儿大怒随后便追。远处、不远的地方有一只狗正在玩儿命的撵着一只逃命的兔子,两个场面叠加在一起。如同狗撵兔子般的滑稽,真实。
林羽和苏瑶,无言的对视了一眼。感觉这场面颇是滑稽。怎么在无形之中认识了这么一对活宝!以后的日子有的看的,也有的聊了。
淋雨轻叹一声,笑着说道;
“唉,由他去吧。生活本来就苦闷,有了他俩的加入倒也多了一分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