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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灶膛里的甜蜜约定
夜幕再次降临，破庙周围被火把的光芒映得通亮。
忙碌了一天的顾穗和周砚终于得以喘息，他们看着眼前崭新的住所和稳固的栅栏，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这不仅是一处可以遮风挡雨的家，更是他们共同奋斗的见证。
“累坏了吧？”顾穗踮脚将沾着木屑的发梢别到周砚耳后，的帕子擦过他晒伤的脸颊，留下微凉的触感。
周砚反手握住她带着薄茧的手，指腹着她掌心的纹路：“看到咱们的家，这点累算什么？”
顾穗的眼中闪着光芒，她拉着周砚的手，兴奋地说道：“为了庆祝咱们成功抵御了周大山的第一次袭击，我有个小惊喜要给你。”
周砚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什么惊喜？”
“灶糖！”顾穗笑了笑，“从乱葬岗那块残碑上学来的食谱，我改良了一下。”
周砚点点头，露出赞许的笑容：“辛苦你了，穗儿。”
“等着！”顾穗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钻进厨房，铁锅与木铲碰撞出清脆声响。红糖与麦芽糖在灶火中缠绵交融，渐渐化作琥珀色的糖浆，芝麻粒在其中欢快跳跃。
火光将她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忽明忽暗间，恍惚能看见少女初嫁时的娇羞模样。
不久，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让人心旷神怡。
“哇，好香啊！我和大家来看看你们俩，没想到你们在做好吃的，好香！””阿梅风风火火地撞开半掩的柴门，鼻尖几乎要贴到冒着热气的铁锅上。
“快进来尝尝吧！”顾穗招呼着大家进门，将一块块热腾腾的灶糖分发给大家。
周砚接过那块带着温度的灶糖，咬开酥脆的糖壳时，滚烫的糖心瞬间在舌尖炸开。甜香裹着焦香，混着顾穗独有的皂角气息，竟比记忆中母亲做的还要醇厚几分。“穗儿，你这手艺能开京城第一糖铺了！”
老王也尝了一口，赞不绝口：“这手艺，简首绝了。
顾穗的耳垂瞬间染上晚霞的颜色，她偷偷将一块形状别致的灶糖塞进周砚掌心。糖块上歪歪扭扭刻着“岁岁平安”，在火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这是我们的...新约定。”她的声音比糖丝还轻，却重重砸在周砚心上。
阿梅见状，立刻凑上前去：“行了，你们两别腻歪了！”
周砚笑了笑，握住了顾穗的手：“我们会努力过好自己的日子的。
两人虽约定携手共进，但这是周砚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首抒心意，顾穗悄悄握紧两人交握的手，耳垂更红了。
正当众人沉浸在这份甜蜜和温馨中时，突然，周伯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了，周大山找到了新的帮手，正密谋怎么赶走你们呢！”
话音未落，周砚和顾穗对视一眼，平静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周砚点了点头，坚定地回应：“对，不管多大的困难，我们都要携手共进。”
在这片温馨与甜蜜的夜晚，他们的爱情种子更加坚定了，但前方的路依旧充满未知。
周伯的话音刚落，夜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令人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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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外的破窑洞里，潮湿的霉味混着浓烈的酒气。周大山将一锭银子重重拍在瘸腿大汉面前，烛火在他脸上投下狰狞的阴影。
“疤哥，只要你出手，事成之后再加三成！”周大山扯松领口，露出锁骨处未愈的伤口，“那对狗男女坏我买卖，还把我的人打了！”
被称作疤哥的汉子把玩着酒碗，脸上蜈蚣似的伤疤随着笑意扭曲：“就凭你说的那对小年轻？怕不是在破庙过家家？”
“您可别小瞧他们！”周大山抓起酒坛猛灌一口，酒水顺着下巴滴在粗布衣襟上，“他们摆弄的古怪机关，上次让我吃了大亏！”
疤哥突然将酒碗掼在地上，瓷片飞溅：“哼！我倒要会会这对鸳鸯！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先付一半定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周大山咬牙解开钱袋，却被疤哥一把抢过。“放心，”疤哥将银子揣进怀里，掏出短刀在指甲上刮着污垢，“明晚月黑风高，正是动手的好时候。到时候...我要他们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窑洞里响起两人刺耳的笑声，却不知暗处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待两人离去，偷听者摸黑爬出草堆，跌跌撞撞地朝破庙方向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