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白芷晴小声问道。
“芷晴,你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啊?”陈阳将白芷晴拉到诊室外的走廊里。
“什么意思?”
白芷晴疑惑。
“周夫人的宫寒之症,需在气海、关元两穴施针。”他指尖在自己小腹比划了下,“就这儿,还有这儿。”
白芷晴的耳尖瞬间红得能滴血。作为医生她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需要周夫人将旗袍撩起,施针时几乎要肌肤相贴。
“这病我没办法治啊。”
“没...没有其他办法吗?”
“有。”陈阳耸肩,“我开个药方慢慢喝三个月药,不过...”他压低声音,“她的寒气郁结己成冰片状,再拖半个月,这辈子都别想当母亲了。”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啜泣。两人转头,只见周夫人不知何时站在门边,葱白的手指死死的捂着红唇。
“我...我愿意。”她声音细如蚊呐,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只要有一线希望。”
闻言陈阳那叫一个头大,他现在进退两难,早知道就不过来了。
可是现在怎不能开口拒绝。
白芷晴深吸一口气:“我就不进去了。”
闻言陈阳无奈的摇了摇头:“周夫人冒犯了。”
陈阳开口走进了诊室,好在现在是晚上诊所内没人。
“陈医生我应该怎么做?”
“平躺将……”
“我,我知道了。”
说罢周夫人将旗袍下摆被小心翼翼地卷到腰间,她紧闭双眼,胸口剧烈起伏,双手死死抓着床单。
“放松。”陈阳指尖拈起一根三寸银针,“第一次会有点凉。”
银针破入气海穴的瞬间,周夫人浑身一颤。陈阳左手按住她微微痉挛的腹部,右手接连三针落下,针尾竟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啊!”周夫人突然弓起身子,陈阳一把按住她乱蹬的玉腿,“芷晴!快帮我按住她肩膀!”
闻言白芷晴慌忙走了进来,却见周夫人小腹上浮现出蛛网般的青紫色血管。陈阳咬破食指,一滴金红色的血珠坠在银针根部。
“滋滋”声响起,寒气顺着银针蒸腾而出。周夫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呜咽,紧绷的身体突然下去。
“好了。”
话毕陈阳收针,周夫人小腹上只剩下一圈淡淡的红晕,陈阳转身写药方。
“陈、陈医生...”白芷晴扶着周夫人坐起身,脸颊绯红,“那个...我...”
陈阳转身举起药方,“这服药每天卯时煎服,连服七日...对了,治疗期间禁止行男女之事。”
周夫人把脸埋在白大褂领口里,露出的耳尖红得滴血:“谢...谢谢陈医生...”
与此同时!
白芷晴突然重重咳嗽一声。陈阳回头,只见诊室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
“老、老公!你怎么来了?”周夫人声音都变调了,慌乱的将旗袍往下拉了拉。
“你们?”周家主周泰的目光像刀子般剐过周夫人,最终定格在陈阳的身上。
“病人家属是吧?”陈阳面不改色地递上药方,“你夫人宫寒严重,己经做了针灸治疗。注意事项都写在上面,特别是最后一条...”
白芷晴眼睁睁看着周泰额头暴起青筋,赶紧插话:“陈医生是我们特聘的针灸专家!刚才我在旁边全程协助!”
白芷晴的话音落下后。
诊室内突然安静得可怕。周夫人死死的握着玉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公,是我求白医生...”
“回家再说。”周泰一把抓过药方,目光在‘禁行男女之事’六个字上停留片刻,突然冷笑:“陈医生是吧?好一个禁行男女之事。”
说罢周泰离开。
“老公!你等等我。”周夫人起身追了出去。
“咯咯咯,某人被人抓了个现行!”
璇玑的声音在陈阳脑海中响起。
听见璇玑的话,陈阳脸色黝黑黝黑的。
“那个陈阳,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周泰会突然过来。”
“不好意思就完了。”
“那,那你想怎么样?”
白芷晴有些害羞的看着陈阳,她以为陈阳被撩出了火气。
“亲我一下。”
“只是亲一下!”
白芷晴踮起脚亲在了陈阳的脸上。
“地方错了,重新来。”陈阳指着自己的嘴。
“不要,你该回去了。”
白芷晴将陈阳推出了诊室,随后将房门关闭,靠在了房门上。
她感觉陈阳若是再坚持一下,她可能就会沦陷了。
门外陈阳无奈的摇头离开,只是刚出了诊所他便听到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和怒骂。
“贱人,我说你来海城干嘛,原来是幽会你的小男人。”
闻声望去,只见周夫人捂着右脸坐在地上。
“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陈医生是清白的,我只是想为你生个孩子。”
“贱人还敢狡辩。”
周泰作势要打。
陈阳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了过去拦住那即将拍在俏脸上的手。
“作为一个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我和你妻子没那种龌龊之事。”
“小子放手。”
周泰怒喝一声。
陈阳也没和他一般见识,手上一抬让其踉踉跄跄的后退了数步。
“小子你有种。”
说着周泰愤愤的离开,没有去管地上的妻子。
“你没事吧?”
陈阳看着坐在地上微微抽泣的周夫人。
“我没事,不好意思陈医生,给您添麻烦了。”
话毕周夫人起身离开,她要和老公说清楚。
云天宇入住的那家酒店,此刻的他己经恢复原本的模样。看着胸膛上伤痕他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陈阳,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就在他的话音刚落,叶玉姬打来了电话。
电话里。
“老公你在哪?我想你了。”
“玉姬,我临时有事己经离开了海城。”
“这么急,陪我一会的时间都没有吗?”
叶玉姬的心中有些不舒服,一年没见,自己的身体也需要调理一番。
“下次吧,咳咳。”
云天宇再次咳出鲜血。
“老公你怎么了?”
叶玉姬听到云天宇的咳嗽声有些担心。
“我没事,就是修炼出了点小毛病。”
闻言叶玉姬的心里似乎在做某种争斗,她想让陈阳给云天宇看看。
可是另一个她又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