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抓了,作为皇后周婉贞自然是着急,她现在己经等不及明天才能入城的三百东厂番子。
现在就去。
现在她就要将皇帝从县衙里救出来。
——
县衙内。
县太爷跟马铁柱商议一番之后,他们也做出了决定,不管这俩人是不是上面派来的人,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这俩人肯定是不能留的。
升堂——
“威......武......”
当衙役们一声威武之后,那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带人犯。”
很快,几个衙役就来到牢房门口,一个衙役打开了牢门,瞪了朱由检一眼,呵斥道:“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来。”
看几个衙役气势汹汹,朱由检有些紧张。
不过在王承恩的搀扶下,他们缓步走出了牢房,只是刚走出来,另一个衙役就拿来了手镣脚镣。
穿越成皇帝,出来微服私访,坐了牢,现在还要戴这玩意儿,朱由检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但是此刻他什么也做不了,只得让两个衙役,给他们带上手镣脚镣。
没办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走!”
戴好手镣脚镣,朱由检跟王承恩被推着往县衙大堂走去。
原本想着,最多也就是坐坐牢,或许用不了多久,王承恩带来的那些东厂番子,就能来将他们救出去。
运气还不错,没有关进来就挨一顿揍。
本来还挺庆幸的,但是此刻,朱由检知道他这是想多了,这才关在牢房不到两个时辰,这县太爷就要升堂断案。
加上前面马铁柱跟县太爷有说有笑进入县衙。
朱由检觉得,他们今天怕是要挨一顿板子。
“老王!”
刚被押到大堂上,朱由检低声对王承恩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他们问啥咱都认,只要不挨打就行。”
朱由检前世好歹也是在社会底层混了几十年,有些东西,他还是懂得的。
“大人!”
“饶命啊。”
朱由检跟王承恩说完话,随即拜服求饶道:“都是俺们叔侄不懂事,误会了这位大哥......”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了此前拿出来过的玉佩:“俺们叔侄愿意将这玉佩献上,还请大人饶恕俺们这一次。”
此前被县太爷抓进监狱,朱由检就在琢磨。
这县太爷跟那马铁柱走得这么近,如今又把他们抓了,其目的肯定就是为了捞取钱财。
还有就是,此前在棚户区,当他把玉佩拿出来,那马铁柱可是喜欢得紧,只是当时他自信能拿下对方,于是不但没有给马铁柱玉佩,反倒是把马铁柱给擒了。
现在——
他不想挨打,而他身上现在也就这枚玉佩值点钱,虽然不多,但是一两银子也是银子。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大胆!”
朱由检拿出玉佩,这县太爷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怒吼道:“公堂之上,你二人还想行贿朝廷命官,看样子你二人的确是反贼。”
说完,他又猛拍了一下惊堂木:“来人。”
“先各打二十大板。”
“给本官,狠狠的打。”
说完,几个衙役应了一声就冲了过来,看着其中一个衙役手上的木棒,朱由检彻底慌了。
‘狠狠的打?’
‘他这是要下死手啊?’
‘我记得前世听人说过,这古代打板子可是很有学问,如果县太爷说往死里打,基本就是走一个过场,一般也就是受点皮肉之苦,二十板子,也就是前面两下是真的,后面的十八下,都打不到肉伤。’
‘可县太爷要是说,狠狠的打?’
‘呵呵,别说二十板子,恐怕十板子就能要人命。’
朱由检是真的有些慌,前世不但听人讲过这些,其实在一些影视剧他也看到过这种场面。
往死里打,听着很吓人。
其实就是做做样子。
但狠狠的打,那才是真的往死里打。
此刻,这县太爷让衙役狠狠的打,不管前世听的,还是从影视剧里看到的是不是真的,现在朱由检都有些害怕。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
他可以不当皇帝。
但是他想好好活着。
“大人!”
“大人!”
朱由检被两个衙役押着,正准备往长条板凳上按,朱由检急忙高呼说道:“大人,是俺错了,是俺错了,求大人饶命,只要大人饶了小的性命,俺可让家人拿五千两金银孝敬大人。”
行贿?
朱由检才不相信,眼前这个县令,他真的是一个清廉的官员。
他如果清廉,又怎会跟地痞马铁柱勾搭在一起。
他生气,不就是嫌弃我拿出的玉佩不值钱吗?
毕竟,这块玉佩当初购买的时候,也只是花了一两银子。
多给他钱。
五千两金银,有可能是银子,但也有可能是金子。
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大人!”
朱由检继续说道:“不敢隐瞒大人,其实小的不是来自关中,小的是苏州的商贾子弟,此番本是进京做生意。”
“等等——”
县太爷突然抬手,示意衙役们先别动手。
看县太爷如此反应,朱由检总算长舒一口气,心说对付贪官还是很容易的,只要钱财给够,拿捏他们,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说什么?”
“你说你是商贾子弟?”
“对,大人......”朱由检连忙说道:“小的是苏州朱家,家里经营绸缎生意,此番路过范县,本想着去棚户区,体验体验生活......”说着,他看向一旁的马铁柱:“小的以前听说,流民疾苦,但是小的没有吃过苦,便想体验一番,今日到了棚户区,这位大哥阻拦,于是小的恼怒,惹恼了这位大哥。”
说着,朱由检还不忘向马铁柱拱手作揖:“马大哥,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马大哥恕罪。”
说完,他转头看向县太爷:“大人,只要大人饶恕我们叔侄的罪过,待明日我们家人抵达范县,小的必将让他们奉上黄金五千两,孝敬大人。”
“黄金五千两?”
县太爷此时己是瞪大了双目。
他现在只是一个县令,五千两对他还是有很强的吸引力。
“你没说谎?”
县太爷惊讶之余,然后又看向朱由检问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