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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中医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李飞和苏月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他怎么会知道？！
李飞的心脏在瞬间狂跳起来，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惊疑。这个秘密，是他心中最大的禁忌，是他能驰骋NBA赛场的根基，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最亲密的苏月。
而眼前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的老中医，竟然只通过一次简单的搭脉，就一语道破了天机？
这简首比他觉醒写轮眼还要匪夷所思！
苏月也被惊得用手捂住了嘴，美眸中满是不可思议。她求医问药无数，第一次听到如此玄乎又仿佛首指核心的论断。
药堂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李飞的紧张和敌意，陈老中医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浑浊，却又仿佛能洞悉万物；苍老，却又深藏着一丝洞察世事的精光。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李飞感觉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不必惊慌。”陈老中医的声音依旧平淡，不带任何感彩，“老夫行医一生，见过的奇人异事，比你这后生吃过的盐都多。你那点力量，虽然奇特，但也并非无迹可寻。”
他没有追问那股力量的来源，仿佛对此毫不好奇，只是继续用他那不疾不徐的语调说道：“万物皆有其理，有其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强行借用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如同孩童舞大锤，伤人之前，必先伤己。你以为你的问题在眼睛，实则大错特错。”
他指了指李飞的心口和丹田的位置。
“你的问题，在身，在根。你的身体，就像一个漏水的木桶，而你眼中的力量，却是浩瀚无边的江河之水。木桶装不住江河，水满则溢，其结果，自然是桶毁人亡。”
这个比喻，浅显易懂，却让李飞瞬间醍醐灌顶！
他想起了自己每一次使用高阶瞳术后，身体那种被掏空的虚弱感；想起了在金州，强行模仿詹姆斯追身大帽后，那撕心裂肺的疲惫，那眼角流下的鲜血和濒临失明的恐惧。
西医的专家说他是“CPU超频”，说他“视神经受损”，但都只是在描述“果”，却从未有人能像眼前这位老者一样，一语道破这所有痛苦的“因”！
根源，不在于眼睛本身，而在于自己的这具凡人之躯，根本无法承受神之眼带来的巨大负荷！
“那……老先生……”李飞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可有解法？”
“解法？”陈老中医淡淡一笑，“西医的仪器，只能看到你脉络受损，血管破裂的‘果’，所以他们束手无策。而中医，看到的是你气血亏耗，神魂无根的‘因’。想要根治，自然要从‘因’上着手。”
他站起身，走到一个布满灰尘的药柜前，没有去拿那些瓶瓶罐罐，而是在一个最角落的、毫不起眼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同样古朴的、由紫檀木制成的木盒。
他吹去木盒上的灰尘，缓缓打开。
里面没有珍稀的药材，没有神奇的丹药，只有一本因为年代久远而书页泛黄的线装古籍。
陈老中医将古籍递给李飞。
李飞恭敬地用双手接过，只见封面上，用遒劲有力的毛笔字，写着五个古朴的大字——
《龙虎气血功》。
“此乃我华夏道家之筑基内丹之术，练的不是西洋人那些死肌肉，而是一口生生不息的龙虎气G血。”陈老中医缓缓说道，“气血，乃人之根本。气血足，则筋骨强，神魂固，百脉通。你的身体是木桶，那这气血之力，就是加固你这个木桶的铁箍。”
“每日依照此法修炼，固本培元，强筋健骨，活络气血。你若能小成，眼疾可自愈。若能大成，让自身气血与你眼中那股力量达成平衡，或许，你便能真正地驾驭它，而不是被它反噬。”
李飞捧着这本薄薄的古籍，却感觉重若千斤。这哪里是一本书，这分明是他职业生涯的救命稻草，是他通往真正巅峰的无上法门！
他激动得就要下跪拜谢，却被陈老中医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
“不必谢我。”陈老中医挥了挥手，重新坐回太师椅，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记住，心生万法，亦能自毁。外力终究是外力，能不能成，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去吧。”
这是逐客令。
李飞和苏月不敢再多打扰，对着老者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了药堂。
当他们走后，原本闭目养神的陈老中医，却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了一部看起来与他格格不入的、最新款的智能手机。
他熟练地解锁屏幕，拨通了一个没有显示姓名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中气十足、带着久居上位者威严的声音。
“喂，老陈？”
陈老中医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恭敬的笑容：“喂，老领导吗？您上次托我留意的人，我找到了。”
“哦？怎么样？”
“他比您描述的，还要有趣得多。那双眼睛里的力量……己经快要藏不住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满意的轻笑。
“很好。继续观察，不到万不得己，不要暴露我们的存在。这棵苗子，关乎我们那个计划的成败，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明白。”
挂断电话，陈老中医看着窗外，眼神变得愈发深邃。
李飞，你究竟是谁？你这双眼睛，又将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风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