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她说我爹坏话,我爹学习打坏人去了,你胡说,你坏!”
指着刘翠花,喻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原本有人觉得这丫头刚才撞人不好,可见她那样可怜,唉,刘翠花也真是的,这孩子孝顺啊。
“我爹说抹黑好同志,要被公安抓走。”许戎握着拳头,说要去找公安。
叶厂长瞪一眼大壮娘,将他抱起来。
“小戎啊,叶叔叔不会让人诋毁你爹和喻言的名声,要是没处理好,你再去报公安好不好?”
许戎想了下,伸出小拇指,“拉钩!”
拉完钩,叶厂长毫不留情的拿出证据。
正是喻言前往xxx参观学习的介绍信,原件在喻言那儿,这是复写纸留下的存单,方便核对记录。
大壮娘名叫刘翠花,识得一点字,拿着手里的介绍信存单如遭雷劈,“不!不可能!”
她指着叶厂长的鼻子,“你骗我!是你作假。”
被人指着鼻子骂还是头一回,叶厂长耐心渐渐告罄。
刘翠花却浑然不知,“你们合起伙来骗大家!我亲戚都看到喻言亲爹后娘被抓了。
喻言怎么可能没事,一定是给你好处你才帮他们做证据!”
“笃笃~”
前不久出去的何秘书进来,朝叶厂长点点头。
大壮爹一个箭步冲进来,对着刘翠花脸就是两巴掌。
“混账娘们儿,让你闲得胡咧咧,给我好好和厂长还有喻家道歉!”
捂着脸难以置信的刘翠花嘶吼道:“我没错!是他们合起伙来骗我,你也不相信我嘛?
还是你跟我说三娃看到喻言亲爹后娘被抓走,喻言肯定跑不了,到时候咱们就能换他们家两室的房子,不用一家人挤在屋子里睡觉。
你都...”
“啪!”
“混账东西,净说胡话,我啥时候跟你说了这事,赶紧给我道歉!”
明晃晃的威胁,眼里的冷意,令大壮娘心惊,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抓着男人的手就开始道歉。
叶厂长不耐烦道:“大壮爹,找你来就是处理这件事。
她不仅诋毁喻言名声,还说我贪污受贿,证据在此。
先向喻家道歉,再谈我们的事。”
“等一下!”喻老太站出来,“我们喻家要求她写五百字检讨,当众在家属院门口念出来,向喻言道歉。”
喻婉拉拉奶奶的衣角,还有呢还有呢。
“另外!”喻老太缓缓开口,“这几天家属院大壮娘在造谣生事,若是外人听见了还不知道对咱们厂什么印象。
我要求刘翠花赔偿五十块钱给喻言,这笔钱我会给到厂里,以此为鉴!”
“还不赶紧谢谢人家?”邱大娘拍拍大壮娘,“看见没,这就是觉悟。
谁都向你似的,巴不得机械厂家属院内部闹矛盾,让外人看笑话,那还得了。”
“你...”
刘翠花气到失声。
“好好好,就这么办。”大壮爹一口应下来,五十块钱啊!
他真想把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儿揍死。
“还有你。”叶厂长也不打算放过大壮爹,“家属的思想觉悟与行为不过关,你也写份提高家属思想觉悟的检讨交上来。
到时候当着家属院人面儿,念出来,让大家好好学习学习,还有向我道歉。”
大壮爹心中怒火达到极点,“是是是,保证完成。”
向喻家又是一番道歉加保证,火速回去拿五十块钱交到喻老太手里,看着那钱转到厂里会计手中,大壮爹心都在滴血。
那可是一个半月的工资!
他省吃俭用养着一家人,被这娘们几句话花没了!
之后没几天,大家就看见大壮娘鼻青脸肿的避着人出门。
“哎哟,昨天晚上打得可凶了。”
“可不是嘛,给我家金宝儿吓得不敢睡觉。”
“活该,谁叫她管不住自己,之前还抢我家孩子零嘴儿,这种人活该被教训。”
“也不知道大壮爹会不会跟她离婚。”
有人诧异道:“不能吧?”
那人冷笑,“咋不可能?你忘记前些时候偷偷给娘家十块钱让娘治病,最后被男人打一顿,她男人还跑去岳家拿回那十块钱,骂人家养了个偷家贼的事了?”
“我忘了,他们后来咋样?”
“唉,还能咋样,离婚了呗,据说马晓梅因为让家里丢了大脸,现在在娘家包揽家里一切家务呢。
这男人啊最是会算计,娶咱们回来就是为了生娃养娃,要是花他们一点钱,要了命。
等着看吧,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结束,还好我家老头死得早。”她一脸庆幸,要不然现在花点钱都不成。
小老太男人年纪轻轻就死了,她一个人拉扯儿子长大,自己能调侃,他们可不敢接话,忙转了话题。
“那喻家岂不是毁了一桩...”
小老太脸一垮,“你别胡咧咧,关人家和厂长啥事,没那个兜底的本事,别随便惹人家啊。
敢空口造谣兴风作浪,就要做好满盘皆输,鸡飞蛋打的准备。
就凭大壮娘这些年在家属院,爱占便宜爱掐尖生事儿的尿性,照我看,还是罚轻了。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
果真,就在喻言家信来的这一天。
喻老太正从邮递员手里拿到信,美滋滋打算回去坐下来和乖孙女慢慢看呢。
转身刚好和搂着包袱,满脸血,眼含幽怨与恶毒的大壮娘迎面对上。
不过几天,她好似老了十岁,看起来格外恐怖。
前天,她当众向喻家道歉时,喻老太也表示愿意给个机会刘翠花重新做人。
因此,还露出来个笑脸。
看得刘翠花一阵火大。
“都怪你展明月,要不是你我怎么会...”
怎么会离婚,怎么会丢大脸,怎么会和自己儿子分离,怎么会身无分文,怎么会无家可归?
当年要不是她,自己就嫁给喻国华了,虽说如今喻国华也去改造,可好歹家底在那里,自己多少能攒点钱不是。
一切都是展明月的错!
嫉恨烧穿理智,她朝喻老太扑了过去。
却扑了空,一头撞到地上,摔个大跟头,脸趴在石头人,抬起来时鼻血哗哗流。
喻老太看到她那一刻就防着呢,及时转身避免被撞,准确来说在宋惠没被抓到前,她防着所有外人。
“刘翠花,我看你真是不长记性。”
围观的家属越来越多,纷纷指指点点,“大壮娘,你真是太不应该了...”
“现在这样完全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就是啊,厂长多好一人,你竟然污蔑他,诋毁他的名声。”
“不!”刘翠花挣扎着坐起来,指着他们大吼道:“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欺负我。”
喻老太懒得理她,拿着信首接上楼。
众人说了几句也没心思多留。
刘翠花垂着头,扭曲的表情阴郁而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