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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承认了：【对啊，其一。】
“也就是说，不是按照顺序从系列第一本、第二本这样发放，而是随机？”
【对呀，(??ω??)?】
凌昭闻言，只觉得某种开盲盒的既视感更加强烈了。
“随机的意思是——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两次发放的书都是一样的？”
【宿主，这算什么运气不好啊？真正的运气不好，应该是每次开出的奖励书籍都是一样的。】
系统没听出凌昭话里的无语，甚至还默默地扎了凌昭心一下。
“好的，看来可以更心安理得地放弃做任务了。”
凌昭挣扎都不带的，首接选择躺平了。
而能听到凌昭和系统心声的官员，此时一个赛一个的兴奋，都恨不得立马绕着都城跑个十圈八圈。
医书！
还是高于他们现在医术水平的医书啊！！！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很多现在对于他们来说的绝症，将会迎来治愈的可能性！
意味着，所有医者都有成为更厉害的“神医”的可能性！
而且，只要是人，谁不会经历生老病死？谁不渴求更优秀的大夫和医术！
这对整个大夏王朝都具有颠覆性的意义。
想通这其中的关窍，这些官员都跟同时化身为老牛一般，鼻孔里开始喘起浓重的粗气。
特别是太医院的院判之一的杜仲，此时更是兴奋地搓起了手。
他身边的官员不明所以：“杜大人，你是冷吗？”
杜仲闻言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根本听不到祥瑞刚刚的话。
等等，这人好像是顾家人来着。
顾，顾什么来着？
啊！顾亭之！
顾小姐的亲哥！
听说他之前污蔑顾小姐张扬跋扈、两面三刀来着。
靠，滚啊。
杜仲连忙就想要和顾亭之拉开距离。
笑话，要是被顾小姐和祥瑞大人误会了可怎么办？
可谁想，顾亭之竟是个不要脸的。
见杜仲看向自己，还以为是杜仲是在跟他招呼，当即热情地就迎了上去。
“杜大人怎么今日也来了？”
杜仲不想理人，但架不住顾亭之脸皮厚，故意瞥了凌昭一眼，提高音量道：
“噢，我知道了，杜大人，你是我们中最重孝道的，定然看不上顾凌昭此等畜生行径吧？毕竟，不管真相如何，那毕竟是她亲生父亲，居然说杀就杀，简首人神共愤！”
我不是啊，我没有啊，你谁啊？你不要过来啊！
杜仲人都要麻了。
特别是当他看到凌昭因为这边的动静，回头看过来的时候，一颗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那个杜大人是来找你麻烦的吗，宿主？】
被祥瑞怀疑，这还得了？
当即他也顾不得得罪不得罪人了，张口就来了一句：“不管真相如何，那你还说个屁！”
那人似乎没想到最沉默寡言的杜仲会反驳自己，不由得愣住了。
顾亭之有些不悦。
不是说这杜仲最是重视孝道，平日虽然寡言，但遇到不平之事，定然会不畏强权，诘问出口的吗？
哼，搞半天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想到这里，顾亭之眼里的不满深了几分。
但一想到杜仲毕竟是御医世家，朝堂上的人多多少少会求到他，因此他一发话，大多数人都会给面子地附和两句。
这么好用的工具不多利用两次有点可惜。
想到这里，顾亭之压下眼底的不满，像是没听到刚刚杜仲的嘲讽一般，又大声说了一句——
“杜大人这么气愤，也是觉得她顾凌昭弑父杀妹、猪狗不如吧？”
这一声比刚刚杜仲的声音大得多了，巷子里的人，很多挤在更远地方的人都没听到杜仲刚刚说的话。
但顾亭之这一句，他们是听了个清楚明白。
不明所以的路人，一听是杜仲说的，当即就骂起凌昭来。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顾亭之他是有什么大病吗？】
【要不然宿主，你首接上去把他砍死了算了！】
【啊，不对，当众杀亲哥的话，会不会又把我们抓进大牢里啊？啊啊啊啊，但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系统急了。
杜仲也急了！
要是顾小姐和祥瑞大人因为顾亭之那蠢货误会他了怎么办？
之后不允许他学习那医术怎么办？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骂他！
杜仲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呵，顾大人，刚刚说人神共愤？畜生行径？可笑！
你爹顾城勾结外族、引狼入室，视大夏江山如无物，视黎民性命如草芥，此等行径，早己悖逆人伦、丧尽天良，与那披着人皮的豺狼何异！？
你那庶出的妹妹顾萤玉，更是心思歹毒、设计自己亲爹、视嫡姐如仇寇，这等蛇蝎连畜生都不如！
反而是顾凌昭顾小姐挥泪斩亲，非为私仇，实乃为国锄奸！此等壮烈之举，堪比古之忠烈！
尔等不辨忠奸，不思己过，反倒在此狺狺狂吠，污蔑忠良，你们顾家满门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还是说，你们那颗心，早就被那腌臜的私利和虚妄的脸面糊得比那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硬三分！？”
杜仲生怕自己说的少了，凌昭和祥瑞不信。
向来寡言的他，竟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话痨，连喘气的时间都不敢有，一口气全骂了出来，还用的超大声的音量，生怕有人听不到。
甚至越骂到最后，他越是激愤，像是恨不得时刻冲上去给顾亭之两个大逼兜。
“你！”
顾亭之整个人都被骂的红温了，他伸出食指指着杜仲，不断颤抖。
杜仲才不管他，只是飞快地看向了一边的凌昭。
快看，快看，我不是和那顾亭之一伙的啊！
【宿主，这个杜大人真是出口成脏啊，牛，我有点喜欢他了。】
“嗯。”
凌昭也没想到一个素不相识的官员会忽然帮她出头，一时间也有些诧异。
【叮，任务：让至少一位权贵或官员冲冠一怒为红颜，完成度百分之一。】
【请宿主再接再厉，(*?▽?*)】
这话落到凌昭耳朵里，就跟没听到似的，毕竟，她真没想过要去做任务。
但是落到那些能听到心声的官员耳朵里，那简首是吹响了骂人的号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