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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丝拿起给卡尔总监准备的礼物。
是只红木雪茄盒，其中覃思的名字用龙国朱砂点在盒内中心。
她用镊子调整着盒内的保湿海绵，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覃思把亲手写的便签拿过来了，准备塞入每个礼盒里。
给埃泽的便签画着两人配合的战术图，旁边写着“你的后插上永远是我的最佳选项”；
给守门员瓜伊塔的便签上贴着张合照，背面写着“谢谢你接住我的每个失误”；
甚至给那只经常在训练基地晃悠的流浪猫，都准备了个刻着“水晶宫最佳吉祥物“的项圈。
当最后份礼盒封好时，伦敦的夜色己漫上来。
贝丝将所有礼盒装上推车，车轮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推车上的礼盒在灯光下闪烁。
“姐，我去德国之后，你是怎么打算的呢？”覃思看向推着车往储物室走得贝丝。
贝丝停在储物室门口，她蹲下身调整礼盒的摆放角度。
“你可要知道，为了你，我推掉了自己手头上所有的委托。你现在就想甩掉我？
同事都笑我傻，说放着现成的摇钱树不要，偏要赌一个连前途未卜的龙国小子。”
覃思想起两个月前，“噗通”倒在街边的那场“邂逅”。
此刻储物室的灯光映在她完美的容颜上，才惊觉这个永远精致的女人，为他推掉了多少光鲜亮丽的机会。
“推掉所有委托？“覃思的声音有些发涩。
贝丝突然首起身，离他只有半步之遥，身上的雪松香混着礼盒里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不然你以为呢？有其他委托，我还能天天呆在你这吗？”她的瞳孔里映着他的倒影，突然伸手替他整理歪掉的衣领。
“记得你第一次拿英超月最佳时，我在办公室哭了半小时。
不是因为钱，是因为没人再笑我看走眼了。”
这话让覃思的心跳漏了一拍。
长廊的挂钟敲响九点，贝丝的指尖还停在他锁骨处，那里有块青训时留下的伤疤。
“放心，你甩不掉我的，哪怕你退役，我还是你的经纪人。”贝丝笑逐颜开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退役了也甩不掉？“覃思试图用玩笑打破尴尬，却看见贝丝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皮夹。
里面除了他的护照复印件，还有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他刚用中文写的“谢谢贝丝姐”。
旁边用红笔批注着：“未来的球王”。
“我的职业生涯可跟你绑在一起了，这是我全部的赌注。”贝丝将皮夹放回原处。
“德国有什么难的？在伦敦，你还不是把那些看不起龙国球员的人，一个个打服了？”她的语气突然轻快起来。
储物室的灯突然闪烁了一下，贝丝的笑容在光影中显得格外真切。
“去德国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找个会做龙国菜的厨师，再帮你组建一个理疗团队。”
她推开门，里面的恒温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放心，你的战术分析报告我己经让德国团队提前做了，阿隆索的每一场执教录像，我都刻成光盘了。”
覃思看着她将礼盒依次摆上货架，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让他无比安心。
这个女人用一场“假摔”式的偶遇将他们的人生交集在一起。
在庄园，她用整个职业生涯的孤注一掷，为他铺就了前往德甲的征途。
长廊的夜风穿过门缝，扬起贝丝的发丝，完美的容颜让覃思看的有些入神。
从伦敦到莱茵河畔，这场关于足球与信任的旅程，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战斗。
五天……
西天……
三天……
在比赛的前一天，覃思早早来到更衣室。
将胡桃木推车推到他的储物柜旁，金属轮轴的声响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第一个是你的，老大哥。”覃思递过去 LV礼盒。
扎哈突然用力抱了他一下，胡子蹭得他脖子发痒：“在德甲要是被欺负了，记得哥教你的锁喉功。”
给马什的礼盒打开，瞳孔在看到定制球鞋时骤然收缩。鞋舌内侧绣着的“2023.05.06”是他英超首球的日期。
覃思指着鞋跟处刻的时间，“这是我们英超的首次双剑合璧。”
马什突然背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再转过来时眼睛泛红：“下次我去德国看你，一定带英格兰本土‘口水鸡’让你小子品尝体验，弥补遗憾。”
理疗师打开玉质针灸仪时，龙国青田玉的温润触感让他眼眶发热：“这三年你缝了 17针，我记着呢。”
队医举起纯金听诊器吊坠，背面的“谢谢你缝合我的每道伤口”在晨光中闪着微光。
就连老汤姆都穿着新马甲忙活，马甲内衬的球衣碎片，正是覃思首球时的战袍。
卡尔总监收到红木雪茄盒时，手指停在木盒里的“覃思”名字处，龙国朱砂的点睛之笔在光影中流动。
“其实我们早知道。”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水晶宫是跳板，但你成长的速度着实有些惊人。我们都还没来得及拥抱你，就要看着你离开。”
窗外的草皮喷水器突然启动，细密的水珠在阳光下划出彩虹，像极了三年来那些被汗水与泪水浇灌的时光。
比赛日的塞尔赫斯特公园球场被红蓝两色淹没。
南看台悬挂着“致我们的龙国魔术师“的巨型横幅，北看台则用手机灯光拼出“11”的字样。
球员通道的大屏幕循环播放着覃思在水晶宫的职业生涯混剪。
从英冠预备队走到英超初次替补登场，到对阵西汉姆联的脚后跟神奇绝杀，再到白鹿巷大逆转时的掌印，每个画面都引来看台上的山呼海啸。
但客队球迷区也零星飘着“叛徒”的标语，有球迷将覃思的球衣剪成碎片抛向空中。
艾米莉站在球员通道入口，看着覃思的背影突然想起一年前，她初次在场边看到这个男孩时男孩眼中的光。
如今他从容地与每个工作人员击掌，西装口袋里露出给艾米莉的礼物一角。
那是条刻着“伦敦记忆”的项链，吊坠是泰晤士河的微缩模型。
当覃思将最后一份礼物递给草坪养护工时，对方突然从工具包里拿出个木盒：“这是白鹿巷逆转战你踩过的草皮，我偷偷保存的。”
盒子里的草皮己干枯发黄，却依然能看见当年的血渍痕迹。
看台上突然爆发出整齐的歌声，龙国留学生用中文唱起《朋友》。
英国球迷跟着旋律用英文和声，两种语言在球场上空交织，形成奇妙的共鸣。
球员通道的尽头，他深吸一口气，伦敦的空气里有草皮的清香、汗水的咸涩，还有若有似无的玫瑰花香。
贝丝递来护腿板，上面用龙国毛笔字写着“江湖再见”。
“准备好了吗？”贝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覃思点点头，推开球员通道的大门，塞尔赫斯特公园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
他抬头望向天空，伦敦的云缓缓流动，像极了三年来那些匆匆而过却刻骨铭心的日子。
而此刻的草皮上，每个脚印都在诉说着一个关于梦想、成长与离别的故事，等待着在莱茵河畔续写新的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