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负盛名的「醉仙阁」里,丝竹声、调笑声混着胭脂香扑面而来。苏小棠攥着萧砚的衣袖,踮脚张望:“萧大人,咱们真要在这儿查案啊?”她今儿特意换上了件翠色襦裙,发髻上别着朵绢花,勉强有了几分“烟花女子”的模样。
萧砚用锦帕掩住口鼻,面色比往常更冷:“三日前,醉仙阁头牌瑶姬失踪,连同失踪的还有昨夜当值的两名侍女。现场毫无打斗痕迹,人却凭空消失了。”话音未落,老鸨扭动着腰肢凑过来,金耳环晃得人眼晕:“哎呦萧大人,您可要救救我们醉仙阁的生意啊!瑶姬姑娘一失踪,客人们都说是闹鬼……”
胖福突然从角落冒出来,嘴里还叼着半块桂花糕:“头儿!我问过厨房里的伙计,说瑶姬失踪前,收到过一个描金匣子!”他胖脸上沾着糕点碎屑,林墨默默掏出帕子递过去。
苏小棠眼睛一亮,拽着萧砚往瑶姬的房间跑。雕花木门推开,屋内陈设精致,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还泛着微光。“你们看!”苏小棠指着梳妆台角落,“这胭脂盒的位置不对!我刚才在其他姑娘房里,胭脂盒都是放在左侧,唯独这个在右边!”
萧砚蹲下身,用锦帕挑起胭脂盒,果然在底下发现一道暗格。暗格里躺着半张残破的信笺,字迹娟秀:“戌时三刻,老地方见……”还没等众人反应,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众人冲出去,只见一名红衣女子倒在荷花池边,正是醉仙阁另一位姑娘海棠。她双目圆睁,手里死死攥着半截带血的珠花——和瑶姬房里梳妆台上的样式一模一样。
“快!封锁所有出口!”萧砚厉声下令。苏小棠却盯着海棠的指甲,突然蹲下身:“她指甲缝里有皮屑!凶手和她搏斗过!”说着,她顺着血迹往假山方向追去,裙摆被树枝勾得破破烂烂。
追到后院柴房时,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苏小棠一脚踹开门,只见瑶姬浑身是血地蜷缩在角落,身旁还躺着昏迷的侍女!“救……救我……”瑶姬气若游丝,“是……是醉仙阁的……”话没说完,她突然瞪大双眼,首挺挺地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老鸨突然冲进来,哭得梨花带雨:“我的儿啊!这是造的什么孽!”苏小棠却注意到老鸨袖口沾着的泥土,和柴房门口的痕迹一模一样。她脑子一转,突然扯住老鸨的手腕:“您袖口的泥,和柴房门口的土颜色一样!瑶姬说的‘醉仙阁的’,指的就是您吧?”
老鸨脸色骤变,突然甩开苏小棠,抄起墙角的木棍就砸过来!胖福眼疾手快,一个熊抱将她按倒在地。“放开我!都怪那个贱人!非要赎身离开!我经营醉仙阁容易吗!”老鸨披头散发地嘶吼,“她和相好的书生约好私奔,我不甘心失去摇钱树,就让海棠去阻拦,结果……”
原来,瑶姬爱上了寒门书生,想赎身离开。老鸨为了利益,先是派人偷走瑶姬的信物威胁书生,又让海棠假扮强盗劫走瑶姬。谁知海棠良心发现,想帮瑶姬逃走,却被老鸨发现,一怒之下痛下杀手。
案件真相大白,萧砚让人带走老鸨时,苏小棠蹲在瑶姬身边,把一串糖葫芦放在她手心:“等你醒了,这串糖葫芦就当是贺礼啦,贺你重获自由!”夕阳透过柴房的破窗洒进来,给这场闹剧画上了句点。而胖福己经摸进厨房,开始研究醉仙阁的桂花糕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