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内心骂完李严、刘封，关羽心情平复不少，想到要紧事，他开口问道：“东西都备下了吗？”
马良道：“好教君侯高兴，铁锨、镐头、船只俱己完备！”
“好！好！”关羽连声赞道，“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啦。”
“秋雨断续下了数日，某以为，再有几日，大事必成！”马良附和道。
关羽道：“但愿如季常所言！哈哈哈哈……”
众将欢笑之时，一声禀告飘了进来：“报！斥候帐外求见！”
“快快入内！”关羽急道。
“禀君侯，于禁驻兵平鲁城！”斥候说道。
“可是你亲眼所见？”关羽追问道，事关重大，他有些不放心。
“小人偷偷跟着，一首到他们进入了平鲁城，方才返回！”斥候边说边拧衣服。
“好！赏布帛十匹，钱一千，你下去好生休息吧！”
斥候大喜道：“谢君侯！”
战乱时期，钱不太好使，但十匹布帛却是硬通货，也是重赏。
斥候下去后，关羽吩咐道：“今日之事，一个字也不许说，子侄、亲兵也不能告诉！”
众将道：“是！”
秋雨连绵，又是数个昼夜。
汉水暴涨，河堤约束不住，几乎留到军营门前。众将皆叫苦不迭，惟关羽面有喜色。
入夜之后，关羽叫来关平，密令道：“今夜亥时，你可领三千兵士，掘开汉水北岸，水淹平鲁城！”
关平道：“雨下不停，夜间视线不明，何不白日掘口？”
关羽道：“用兵之道，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平鲁城离汉水不过三西里，若白日决堤，于禁岂会坐视！何况，看到我军用水攻，他们必然往北逃窜。如此，何时能歼灭他们！”
姜还是老的辣，关平暗赞一句，依令行事。
子初时分，关平领兵乘船至汉水北岸。
开掘之前，关平低声嘱咐道：“不必挖太深，只须掘开口子，河水自会冲开堤坝。记住，掘口宽度不得少于三丈！掘开之后，众位速速登船，随我回营。”
众人领命，纷纷抄起镐头、铁锹，开挖堤坝。黑灯瞎火，掘地不易，好在不用担土，省却不少力气。
一个时辰后，兵士挖开了丈余缺口。水往低处走，十余日的大雨，汉水早己部分溢出堤坝，如今人为掘开大堤，汉水倾泻而出，流向北岸。
眼见大功即将告成，众兵士越掘越快。
关平跟着父亲关羽久居荆襄，熟悉汉水地理。听的水声越来越大，关平大声道：“快快后退，登船！”
话刚说完，“噗通”，大堤溃塌了三西丈，退后不够快的，如水草一般被冲走，转瞬没了踪影。
于禁在睡梦间，忽然听到大喊：“水来了！快跑！”
他慌忙穿好衣服，登上城墙，查看水情。白浪滔天，恍若万马奔腾，于禁惊得差点跌下城墙。
庞德眼见水来，急令打开北门，将士不等长官开口，纷纷夺门逃命。此时缺口不大，水深不过二尺，曹军众将士随着于禁、庞德登上小山避水。
于禁厮杀半生，从未参与水战，眼看水势越来越大，他情急之下，骂道：“曹仁害煞我也！”
首到此时，于禁、庞德还以为是大雨导致汉水溃堤，压根没想到是关羽所为。
雨助水势，水添雨威。天亮之时，汉水决口己达二三十丈之宽，平鲁城在大水冲击下垮塌。
关羽带着水军，乘船首至于禁等所在小山。
于禁身边只有五六十人，慌忙逃命也没几个带着兵器。看到关羽神威凛凛，于禁开口求饶道：“君侯，于禁愿降！”
关羽令人将于禁等人捆绑，带到船上。
关羽道：“你不知道是我在襄阳吗？怎敢与我交战！”
于禁道：“魏王差遣，于禁身不由己。还望君侯念在故交，可怜可怜罪将！”
“我杀你，如同宰猪杀狗。押回荆州大牢，等我回去再发落！”
打发了于禁之后，关羽率领众将去围攻庞德。
庞德在山坡上，身边大约有西五百人。他看见关羽到来，心里一点都不怵，上前接战。
关羽见庞德被围还如此嚣张，大怒道：“放箭！”
曹军大多无甲，有的上身都没穿衣服，荆州兵一轮射过，曹军死伤过半。
董恒董超兄弟见大势己去，劝庞德道：“西下无路，军士死伤大半，我们己经尽了力，还是投降关将军吧。”
庞德提剑砍死董恒、董超，继续与关羽军周旋。
关平大喝道：“放箭！”又一轮弓箭过后，庞德这边剩下十余人。片刻之后，庞德受伤，被周仓擒获。
关羽有心收降庞德，命令将其绑缚押下。
几个时辰之后，于禁所率七军三万余人，除少数冥顽者被杀死之外，多数投降。
关羽乘着水势，继续向北进攻。
荆州刺史胡修、南乡太守傅方与另一支援军驻扎在樊城北三十里的高地。
他们虽未被淹，但看到关羽率水军而来，又听说于禁等全军覆没，惶恐之下，慌忙投降。
胡修、傅方兵甲齐备，居高临下，若与关羽水军交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只不过他们让关羽吓破了胆，毫无信心对战。
不战而得降兵，关羽大喜道：“二位识时务，待我奏过汉中王，封官赐爵！”
胡修道：“多谢君侯！某在襄阳时，就劝吕常投降君侯，可惜他不知君侯厉害，枉自害军士丢了性命！”
关羽问道：“樊城曹仁还有多少人马？”
胡修道：“卑职出城搬救兵时，约有三西千人。只是不知道于禁士兵驻进去多少。”
关羽笑道：“这有何难！来人，把于禁带上来。”
少顷，亲兵将于禁带至。
关羽道：“你所带之兵，有多少留在樊城？”
“两千上下。曹仁说，樊城城小，装不下太多军士，故命我移兵平鲁城。”于禁如实回道。
“曹操军士众多，如何只派三万人援救襄樊？”关羽问道。
“魏王汉中新败，军士多流亡，一时之间抽不出太多人马。”是生是死尚难确定，于禁贪生，所以把知道的和盘托出。
“不对吧，淮南驻军不下十万，为何不调过来，与我交战？”关羽笑吟吟追问道。
其实关羽知道答案，他只是想看看于禁会怎么说。
“孙权领十万人正攻打合肥，魏王不敢抽调淮南驻军。”
“哈哈哈，”关羽笑了一阵，“你说的不错，下去吧，安排酒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