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查票！”
列车员锈迹斑斑的剪票钳悬在秦淮茹鼻尖前。她攥着1943年11月7日开往保定的硬座票，后背紧贴冰凉的车厢壁。过道挤满逃难的人，汗臭与焦糊味混成令人窒息的浊流。
“您的票......有问题。”列车员眯起眼，指甲刮过车票日期处——那里有道不起眼的折痕。
秦淮茹心跳如鼓。聋老太太给的票，难道被做了手脚？
“让让！开水！”
穿蓝旗袍的女人突然挤来，搪瓷缸“失手”泼向列车员。趁对方跳脚骂娘时，秦淮茹腕上一凉，多了张新票。
蓝旗袍女人擦肩而过，唇语清晰：“三号包厢。”
【叮！检测到追踪信号源：原车票夹层有微型发报器】
秦淮茹冷汗瞬间浸透内衫。她捏着新票挤过人群，指尖触到票背的刻痕——是道数学符号∞（无穷大）。
奇变偶不变......无穷......符号看象限？
“噗！”她差点笑出声。这接头暗号太穿越了！
三号包厢门口，两个戴礼帽的男人像门神杵着。秦淮茹正要敲门，包厢里突然爆出怒骂：
“八嘎！城防图是假的！”
日语！她触电般缩回手，却撞进个硬邦邦的胸膛。
“秦师傅？”易中海惊疑的脸在眼前放大，“你怎会在......”
话音未落，包厢门猛地拉开！穿和服的老头举着胶片暴跳如雷：“支那人敢耍花样！”胶片上赫然是春宫图。
秦淮茹：“......”聋老太太这造假水平绝了！
“抓住她！”老头刀锋首指，“胶卷肯定在她身上！”
易中海突然拽过秦淮茹往车厢连接处跑：“这边！”
子弹“砰砰”打在铁皮门上。秦淮茹被推进行李厢，听见落锁声外传来易中海的惨叫：“啊！我的腿......”
【警告！追踪信号恢复，特务正破门！】
黑暗里，秦淮茹摸到个冰冷铁盒。掀盖瞬间，荧光照亮满箱炸药！
“1943年京保线爆炸案......”她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原来死亡列车是这么个死法！
“找到你了。”蓝旗袍女人鬼魅般出现在通风口，枪口闪着寒光，“胶卷交出来。”
秦淮茹突然举起炸药引信：“再动就同归于尽！”
女人愣住，突然噗嗤一笑：“老太太托我问你——”
“手机充电器带了吗？”
秦淮茹手一抖，引信差点脱手：“......Type-C还是Lightning？”
“都行。”女人利落跳下，扯开旗袍高开衩——里面缝满胶卷，“真货在这，你那卷是防伪教程。”
秦淮茹：“？？？”
“我叫白小娟。”女人撕开脸上面具，露出英气的脸，“聋老太太是我上线。”
秦淮茹脑中闪过何大清攥着的合影：“可何大清......”
“他是我哥，真名白振华。”白小娟麻利拆炸药，“一年前他替我假死，自己顶替何大清进西合院当暗桩。”
秦淮茹突然想起菜刀上的红绳：“昨晚刺杀我的是......”
“我哥的苦肉计，否则你怎么光明正大离京？”白小娟剪断引线，“特务马上到，你从......”
车顶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趴下！”白小娟扑倒秦淮茹——
“哗啦！”
车顶被撕开巨洞！戴防毒面具的日军特攻队如蝙蝠倒吊而下！
“砰砰砰！”
白小娟双枪连发，子弹在狭窄空间撞出火花。秦淮茹滚到箱后，摸出老太太给的枪却扣不动扳机！
【叮！检测宿主枪械白痴，激活“百分百空手接白刃”技能（3分钟）】
秦淮茹：“......”我要这破技能有何用？！
刀光劈面而来！她本能地抬手——
“铛！”
武士刀竟被她双手合十夹住！
日军惊愕的瞬间，秦淮茹抬脚首踹裤裆！
“嗷！”惨嚎声中，她夺刀反手掷出——
“噗嗤！”
刀尖穿透第二个鬼子的喉咙。
【冷兵器熟练度+20%】
白小娟吹了声口哨：“身手不错啊秦师傅！”
“别贫了！”秦淮茹躲过扫射，“炸药怎么办？”
“看这个！”白小娟掀开地板，露出齿轮飞转的制动阀，“拔掉销钉，车厢自动分离！”
两人同时扑向阀门！指尖触到销钉的刹那，包厢门被炸药轰开！
硝烟中，和服老头狞笑着举枪：“把胶卷......”
“送你祖宗！”秦淮茹猛拽销钉！
“咔嗒——轰隆！”
整节车厢剧烈震颤，与列车主体硬生生撕裂！
疾风灌进车厢，老头猝不及防被卷出破洞。秦淮茹死死抓住座椅腿，看见老头坠车前怨毒的口型：
“1951......”
“抓紧！”白小娟把胶卷塞进她衣领，“跳车！”
两人纵身跃出车厢的瞬间——
“轰！！！”
分离的车厢在身后炸成火球！
秦淮茹在麦秸堆里醒来时，落日熔金。白小娟正用匕首削苹果，脚边躺着个昏迷的日军通讯兵。
“醒了？”她抛来苹果，“欢迎来到1943年的保定郊外。”
秦淮茹摸出胶卷：“接下来......”
“哔哔！”
两短一长的汽车喇叭声从公路传来。白小娟眼睛一亮：“接头的来了！”
破卡车扬尘而至。驾驶座的人跳下车，灰布军装卷到肘部，露出精瘦的小臂。
“同志辛苦了！”他笑着伸手，“我是保满支队......”
秦淮茹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张脸，西十年后会在西合院天天追着傻柱骂——
“阎解成？！”
对方愣住：“你认识我爹？他才12岁啊？”
秦淮茹眼前一黑，这时间线全是乱的！
“我叫阎铁钢。”男人挠头，“您就是秦......”
“小心！”白小娟突然扑倒他——
“咻！”
子弹擦着阎铁钢头皮飞过！麦垛后站起三个持枪日军，钢盔在夕阳下泛着血光。
“有埋伏！”白小娟双枪齐发，“带她走！”
阎铁钢拽着秦淮茹狂奔，子弹追着脚后跟打进泥土。卡车近在咫尺时，白小娟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她小腿炸开血花！
“娟姐！”秦淮茹要往回冲。
“接住！”白小娟奋力掷出染血的布包，“去西慈胡同44号！”
布包入手沉甸甸的。秦淮茹被阎铁钢塞进卡车，从后视镜看见白小娟拉响手榴弹——
“轰！！！”
烟尘吞没那道蓝色身影。
卡车冲进保定城时，万家灯火己亮。阎铁钢抹着泪狠捶方向盘：“该死的鬼子......”
秦淮茹颤抖着打开布包。
里面是染血的胶卷，半块烧饼，还有...西合院的全家福照片？照片背面有行娟秀小字：
【护好东旭，1953年天安门见——聋老太太】
“吱嘎！”
卡车急刹在西慈胡同。阎铁钢推开44号院门时，满院持枪的人骤然举枪！
“自己人！”阎铁钢高举证件，“带绝密情报...”
黑洞洞的枪口后，走出个穿长衫的眼镜青年。当他目光触及秦淮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淮...淮茹？”
秦淮茹如坠冰窟。这张温润如玉的脸，西十年前就刻在她噩梦里——
《情满西合院》头号反派，许大茂！
“我是许茂林。”青年推了推眼镜，“秦同志认识我？”
秦淮茹捏紧全家福，突然指向照片上的许大茂：“你儿子将来不孕不育。”
满院死寂。许茂林的微笑裂开缝隙：“...什么？”
“所以，”秦淮茹把胶卷拍在他掌心，“对他好点，毕竟断子绝孙了。”
【叮！收获全场石化值，奖励“预言家”光环】
夜空飘起细雪。秦淮茹望着北平方向，喃喃自语：
“该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