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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贺语越来越分不清。
他活在的世界里，是虚拟世界，还是真实世界?
他那开启传送门的能力，是量子纠缠形成的结果，还是OLED屏幕展示的效果？
他看到之后发生的事情，是由窥视未来的能力，还是他的选择改变之后的结局？
先后见到唐僧，武松。
下一个传送门，会不会是红楼梦或三国里的人物？
也许，成为打工人，并不是真实的他，那只是他在某个平行世界的记忆？
或许此刻的他，存在空房子里才是真实的？
又或者他曾经是打工人，之后有人将他抓到这里？
有太多的问题，却没有人可以告诉他。
贺语摸摸自己的脑袋。
右手摸到极具肉感的发根。
不是光头。
他有头发。
不过，周围一切都是一样。
钛合金门忽然开启。
门外。
很静。
除了灯光照射进来，贺语看不到其他任何的身影。
贺语有些好奇的看向门外。
却又同时希望不是什么仿生人出现。
等了十来分钟。
门外毫无动静。
终于，门外传来动静。
西个安保机器人，动作整齐划一的走进来。
贺语心头一悬。
他很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画面重演。
“新郎官，还在磨叽什么。赶紧穿上婚衣，去看你的新娘。”
是妈妈赵红艳的声音，她乐呵呵的走进来。
“梦，一定是梦。”
贺语大笑起来，初中文凭的妈妈，当年为了治病欠不少钱，此时此刻，是不可能有一大批机器人作为她的保镖，且他生活的时代，机器人并没有普及。
“儿子，不要再玩cosplay了。”妈妈赵红艳道。
“这就很离谱了。”
贺语确信眼前的女人和母亲赵艳红很像，连帕金森造成的后遗症都那么像，可他从未和母亲讨论过结婚。
此时此刻，母亲却让他去接新娘。
哪里来的新娘？
什么样的新娘？
何时有的新娘？
他通通不知道。
“这也太真实了吧，真实到我结婚了还不知道新娘是谁。”贺语说道。
“新娘是西门大官人的女儿，你们从小青梅竹马。”
“还有没有比这个更扯淡的？”
“说啥呐？你这孩子。”
赵红艳看着贺语，眉头一蹙。
贺语知道赵红艳不相信自己，道：“我真的很正常。”
赵红艳又看着贺语身上的囚衣：“你要是正常，也不会穿这么晦气的衣服，赶紧脱了。”
“真是太搞笑了，我找谁解释去？”即使别人不信，贺语自己也不相信。
“你岳母神烦你这身穿着。”
“妈，西门大官人的老婆叫什么名字。”
“怎么和你未来岳母说话的，你这孩子，她叫金莲。”
“潘金莲？”
“啊？”
“武大郎那个老婆，她成了西门庆的老婆？偷情的变成合法夫妻了？”
“她不姓潘，她姓武。”
“武金莲？？？”
贺语差点宕机，信息量太大。
连着前面发生的事情，他感觉自己快要疯掉。
“对啊，你们昨天还见面，待会儿，你见到了，可不要认错人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贺语问。
母亲一巴掌拍过来：“当然是你的房间，越来越胡言乱语……”
赵红艳忽然首愣愣的看着贺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儿子，你是不是失意了？”
“没有啊，很正常。”
“正常？正常个鬼。”赵艳红一巴拉，把贺语的衣服丢到一边。
机器人带着贺语的衣服，来到贺语的身边。
赵艳红一边给贺语穿上，一边说道：“我找算命的算过，说你今年，能帮助我把这些年赚的份子钱，挣回来。想不到啊，成了，哈哈哈。”
“我也想不到。”
“西门钢铁，人很美丽，你以后，可不能辜负人家。”
贺语一听到西门钢铁，感觉头都大了，一个温婉动人的大家闺秀，竟然有如此威猛的名字。
“能不能不要结婚？”贺语道。
“有老婆你就乐了吧，还不想结婚，你看看那些80后 90后剩男剩女们，悲催得很，你想成为他们那样可怜的人？”
“我不想结婚那么快嘛。”
且不说贺语分不清现实还是虚拟，来到陌生地方竟然能结婚，想想都觉得完全不合理。
“不行。”
“妈，你不怕儿媳妇以后跟你起冲突？”
“钢铁，我看着她长大，怕啥。”
“那我要是后悔呢？”
“哎哟，跟你爸一个德性，假装正经的闷骚，有老婆都不错了，还挑三拣西。”
贺语：……
一番聊天，贺语的衣着也差不多打理好。
然而贺语,还是没有准备好要跟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结婚，不仅仅是担心出现什么仙人跳，他己经被骗一次了。
但也同时好奇，新娘长什么模样。
“妈，你有她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谁啊？”
“新娘啊。”
“你这人今天怎么神经兮兮的，你们经常见面，还问这个问题。”
“我想看看她穿婚纱的样子。”
“给她打电话啊。”
贺语在手机上。
翻了一遍，除了妈妈的名字，就只有‘青青草原我最骚’一个联系人。
开启视频模式打过去。
“我去，这美女……”
这高鼻梁，这混血兼具东西方的唯美……真的好美丽。
‘喔曹，她是我老婆。’贺语脸上闪过一丝的兴奋。
等等，这女人，好眼熟。
贺语记起，曾经在豪车旁，他递给一包纸巾，最后还送她去警局的女孩。
“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贺语的高兴还没有捂热，又疑惑自己竟然跟这种美丽女人纠缠上，还成夫妻。
难不成，这婚，给他来一个什么‘仙人跳’？
除此之外，他不相信，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会看上他。
“老公，你到哪里了。”
手机接通，电话那头的新娘先开口询问贺语。
贺语却对着手机愣神。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视频那头，看到贺语的脸色不对劲。
“你今天真美，如天上的星星一样闪亮，看呆了。”
“当然咯，我也觉得我很美。”
视频那头的女孩很高兴，特意来个360°大旋转。
“嗯。”
“那你赶紧来。”
“嗯！”
贺语嘴上应付，思想游离在视野之外。
妈妈后面的话他没有听清楚，回想当前发生的事情，试图在寻找其中的漏洞，然而周围看起来那么的正常，但同时又有那么点生疏感。
他盯着冰冷的超大OLED屏幕，总感觉白墙屏幕，在监视他一样。
“儿媳妇，你在等会儿，新郎马上去找你。”
妈妈赵红艳，拿过贺语的手机，对视频里的女孩喜笑颜开。
“好的，妈。”
“a！”赵红艳脸上的笑容，笑的更加灿烂。
贺语斜眼看着黑色屏幕。
仿佛在提醒他，这一切不是某种虚拟的场景，而是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