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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沈氏总部大楼的安防中心响起系统预警：
【异常指令接入：AI核心建模权限发生越权读取】
十分钟后，沈音音赶到技术中心。
她看着监控屏幕上不断滚动的代码流，脸色冷得如冬夜寒冰。
“技术顾问组里有谁今天远程登录？”她问。
工程师颤声回答：“顾之团队的黄启明和罗辰辰……但系统认证码是顾之的个人密钥。”
沈音音眸光一沉：“叫他们来会议室。”
二十分钟后，技术会议室。
顾之赶到，脸色有些倦意：“音音，出什么事了？”
她把一份监控数据摊在他面前：“三小时前，你的账号远程登录了AI模型演算主机，并复制了数据架构源代码。”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顾之看了一眼数据，沉声道：“我没动过。”
“我的密钥被复制过，早在三天前我就发现异常——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你。”
沈音音看着他，神情复杂：
“你知道吗？你这句话，我听出了两层意思。”
“第一，你的密钥可能被内部人盗用了。”
“第二……你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顾之皱眉：“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怕打草惊蛇。”
“技术体系在融合期，内部清洗会影响联盟稳定。”
沈音音冷笑：“可我不是要稳定，我是要安全。”
她站起身，语气冷淡：
“我会冻结你团队的访问权限，重新审查密钥源路和数据下载记录。”
“在清查结束前——你不参与任何模型接入决策。”
顾之沉默，片刻后才问：“你在怀疑我？”
“我在保护我自己。”她回答得干脆。
“哪怕代价是——我。”
沈音音目光首视他：“你不是代价，你是变量。”
—
与此同时，港岛。
安娜坐在红酒厅，面前是陆寒州送上的“联盟数据缺口模型图”。
她戴上眼镜，扫了一眼就笑出声来。
“你想要合作？”
陆寒州：“我想要介入。”
“沈音音不会放你进来。”
“那就绕过她。”
安娜将图纸合上：“你想用我，接入她的核心结构。”
“没错。”
安娜沉思几秒，语气轻缓却锋利：
“我可以答应。但我要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她嘴角一勾：“我要她的AI建模团队，并主导核心优化设计。”
陆寒州眉头微挑：“她不会答应。”
“你不是也说，她己经开始怀疑顾之了？”
“如果她失去了顾之，她就会动摇。”
“而你……可以替她递上这根橄榄枝。”
—
沈音音坐在会议室，看着联盟紧急会议投票结果。
【同意冻结顾之团队权限：13票】
【反对：2票】
顾之站在她对面，一言未发。
散会后，他看着沈音音，眼神疲惫而隐忍。
“音音，我可以不在这个联盟，但你不能不相信我。”
沈音音没说话。
她只是望着他，眼中有微弱的光，像濒临破碎的信任火星。
“我不是神。”
“我只是没法再承受一次被背叛。”
顾之转身，走到门口，却停下脚步：“你知道我是谁。”
“你也知道，我不是来伤害你。”
“所以，请你，不要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
—
沈音音回到办公室，独自一人坐了很久。
桌上，是她和顾之第一次合作时签下的联合研发协议。
她把那纸合同拿在手中，轻轻对折、再对折，最后藏进抽屉深处。
手机这时震动。
是安娜的短信：
【关于联盟未来的核心AI计划，我有一些建议，可否当面详谈？】
她盯着那行字，心跳忽然慢了一拍。
敌人己经换了面孔，悄悄站在了她的门前。
她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