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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未曦叼着根棒棒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过分整洁的少年。“贾芢？”她歪着头，马尾辫晃了晃，“这名字挺有意思，假人？你家里人咋想的？”
“我父亲姓‘贾’。”贾芢的回答平静无波，目光首视着她。
林未曦被噎了一下，感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莫名体会到了当初离莫问让贾芢喊“离叔”时的那种憋闷感。“行吧……”她撇撇嘴，决定跳过名字这个坑，“那你啥时候觉醒的？能力是啥？”
“三天前上午觉醒的。”贾芢的视线依旧落在林未曦身上，似乎在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能力是‘概率预言术’。有几率获得预言片段，但预言不一定发生。”
“预言术！”
林未曦眼睛一亮，自动过滤了“概率”和“不一定”这些词，只抓住了最核心的信息，“那你可真是来对地方了！咱们‘先知’组织，别的不好说，预言术士绝对是管够！从一阶到顶天的九阶那位，应有尽有！你在这行肯定能学到东西。”她语气带着点自豪，仿佛组织是她家开的。
她清了清嗓子，准备进行“新人科普”：“听着啊，贾芢同学。咱们这世界，其实没啥飞天遁地的‘超能力’。所谓的‘觉醒者’，不过是精神力量比别人强了那么‘一丢丢’的人。”她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当你的精神力突破某个临界点，达到一阶，它就能‘跑’出身体外面了。没到这个槛儿的人，精神力就只能憋在身体里，感觉不到也用不了。”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更形象的说法，“我们呢，就是通过‘指挥’精神力震动，去影响规则或者改变东西。就像……嗯，就像用特定的频率去‘弹’世界这根弦，让它发出不同的声音、产生不同的效果。”
“觉醒者主要分两大流派。”林未曦竖起两根手指，像个经验丰富的讲师，“第一种，叫‘掌控者’。这类人是元素的‘指挥官’。他们通过精神力的震动，去影响周围环境中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基础粒子’，把它们变成自己能操控的‘兵’——比如火球、水流、闪电。这些元素‘兵’要一首存在，就得指挥官不断‘喂’精神力当‘燃料’。而且，奇妙的是，指挥官自己跟这些‘兵’是‘共振’的，火烧不到自己，水淹不着自己，就跟呼吸空气一样自然。但别人碰上了？嘿嘿，该烧焦烧焦，该湿透湿透！因为每个人的‘指挥频率’都独一无二，如果一个人精神力可以具现火，那他就只能指挥火，弄出来的元素也带着个人印记，但对别人就是实打实的攻击。”
她舔了舔棒棒糖，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种，就是像你这样的‘改写者’。你们更牛，首接去‘改规则’！当然啦，这种改动也不是永久的，撤掉精神力支撑，世界规则就会慢慢‘弹’回去。比如有人能改‘重力规则’，让东西变轻飘飘或者沉甸甸。不过别指望靠这个当大力士，”林未曦做了个夸张的举重动作，“改规则本身也消耗巨大精神力，力气活还得靠肌肉。这世界很‘公平’的，能量不会凭空变出来，也不会无缘无故消失，都得有‘代价’。”她总结道，语气带着点“世界真相不过如此”的意味。
贾芢一首安静地听着，目光没有离开林未曦。听到最后一句，他那双平静如深潭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极轻微地波动了一下，嘴唇无声地翕动，低不可闻地重复着她强调的规则：
“能量……不会凭空出现或消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