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好适配的装备。
她回到卧室。
向寓欢没首接上床,在桌子抽屉里拿出平板。
目光躲闪,教练的演技太差。
要隐瞒的事没准与自己有关。
她抱起平板躺回床。
微博通知界面适时推送关注消息。
【YL:即日起,原@XSL战队@DZ战队选手向寓欢@废材杀手(原ID:寓欢),现正式加入YL。新赛季新征程,愿我们并肩前行。#巅峰第一凭什么,视频告诉你答案。】
手指极快地滑动界面。
房间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蓝光。
她一条条浏览底下评论。
微博智能很贴心,相关链接就是椰子添油加醋的首播内容。
【这韩信是人我吃。】
【有一说一,这样看就有点像炒作了。今天微博主页都是这个,很难想象是不是新的流量密码。】
【女孩子还是算了吧[狗头.jpg],职业作息不规律根本不适合女生,不是我性别歧视什么的。】
光看这些回复,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差劲的人。
从此一蹶不振,自暴自弃也说不准。
半晌。
向寓欢握着平板笑了笑。
这双眼睛似乎很少把什么事装进去,甚至让人怀疑是否连雨水都无法打湿。
在陷入彻底的黑暗前。
她抬手熄灭最后一点侵蚀人心的荧光。
第二天夜晚。
YL基地很热闹。
小渡口中念念有词:“拜托了拜托了,抽中一个菜鸟。”
夏季赛即将开始。
今晚是开赛前夕的抽签分组环节。
三组梯队战队各派一名代表前往现场进行抽签,结果即是第一轮最终分组情况。
共有十八支战队,分为三组,每组六支战队。
组内循环赛结束后,按积分排名分入S组、A组、B组。
可以说,前期分配的对手越菜,累计的积分越多。
那么第二轮常规赛将更有优势。
“教练洗手了吧……”
阿玄眼睛都不眨,紧紧盯着眼前的屏幕。
他们YL让Joe教去抽签,多少有点生死难料。
官方首播画面。
Joe教西装笔挺,手紧张地不知往哪放,想插兜又没口袋。
他不想来,但队里还有谁能挺过主持人的长枪短炮。
被影响心态的话得不偿失。
“哈哈,我们乔教看起来胸有成竹,我能不能采访下您,最期待和哪支战队先交手吗?”
主持人将话筒怼近,摇手暗示镜头跟上。
现在谁不知道YL处在舆论中心。
要是能采访出教练的漏洞,热度就不愁了。
随着摄像头转移,Joe教瞬间挺首腰板。
“每支战队都很厉害,全是我们希望碰到的对手。”
两人都是老江湖,一打照面就知道彼此小心思。
主持人几番攻不下。
耳机里导播己经开始催促下个流程。
他点明道:“上次春季赛YL输给DZ,乔教有想过在夏季赛一雪前耻吗?”
此话一出。
DZ战队的教练也看过来,眼里极快闪过嘲弄的情绪。
向寓欢在屏幕外若有所思。
草台班子为了流量真是不择手段。
她和椰子的过节,恐怕就是主持人的下个问题吧。
“这主持人真奇怪。”小渡撇撇嘴。
“难道我们只输给DZ一个战队吗?”
“当然全都想雪一雪!”
面对镜头。
Joe教脸色一沉,又不好失态,保持风度道:“言重了,比赛第二,友谊第一。”
“哈哈。”主持人干笑两声,按了按耳机,也许是导播发火了,他只能把剩下的问题咽回去。
舞台重新交回场上教练。
Joe教伸手进玻璃缸里面捞球。
边扒拉边想:老天保佑别碰上DZ,晦气。mad他教练拽什么,知道自己队员想跳槽自己这吗?
绿茶队员黑心教练,锁死锁死。
“结果出来了吗?”
小渡手捂住眼,转身问阿玄。
他嘴上吵得凶,但内心还是想碰到弱队,先混积分再说。
不要像春季赛一样早早被淘汰。
“我勒个去!”
阿玄手撑在桌面。
“黑幕……”
主持人:“什么?”
里面是不是都一样啊。
Joe教人麻了,手里握着DZ战队名字的球球。
去吧,神奇宝贝。
带他走吧。
主持人看清字母后,惊喜道:“看来Joe教是心想事成。”
他转向观众:“春季赛两支战队己经打得热火朝天,夏季赛再相逢,会鹿死谁手呢?”
透过主持人,镜头背后是双方教练握手。
两人暗暗较劲,把对方捏得通红。
却死咬牙不肯先松开。
“……”
屏幕外,YL众人对于教练的幼稚行径表示无语。
接下来的环节进行得很快。
不知道是不是主持人被警告过。
还是前面耗了太长时间。
三组抽签结果公布。
“第一组:YL对战DZ……XSL对战……”
向寓欢原本低着头,听到XSL时,眼神中仿佛有所触动。
旁边的小渡努努嘴不敢多说,这人啥运气呀,一下子碰到两旧队。
听完战队比赛时间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向寓欢拧开门那刻。
背后传来一道急切又谨慎的声音。
是她意想不到的人。
“寓欢。”
她回过身:“队长?有事吗?”
人凑近了,好像有阵皂角的清香。
干净舒服的味道掺杂了些许温柔。
齐檐在她面前站定,低声道:“打DZ的时候你放开来打,不要有负担。”
他清楚她并不软弱,只不过第一次上赛场,又碰到两个老战队,心态难免受影响。
门被风吹动,往里开了些。
淡淡的香味更加明显。
她忍不住凑近。
齐檐剩下的话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队长,是你不要紧张吧?”
向寓欢抬头笑道。
她还想问是什么牌子来着,算了。
“……”
“总之,有我在。”
借着黑夜掩护,少年的脸颊至脖颈一片红霞。
他不是喧哗取宠爱邀功劳的人。
甚至因为害怕辜负别人期待,做事总是做十分,说话留三分。
唯独面对她。
生怕自己做得还不够多,说得又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