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孽力回馈,还是宋修明的许愿力度太大。
谢泊禹真的有一种自己在被人狠狠玩弄的感觉。
稍稍走神了一下,尤簌的手己经贴到了腹肌上。
谢泊禹手忙脚乱的摁住腰腹间乱动的手。
面上笑得恣意不羁,耳朵滚烫,脖子通红,欠抽似的说:
“我就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
“进度好快诶,尤簌。”
下一瞬,谢泊禹强撑着的笑崩塌了。
半挂在他身上的尤簌抬眸,紧蹙的眉心松开,像是放弃了挣扎,用一种打量猪肉的眼神看着他。
“看来你接受良好啊。”
“既然这样。”
她笑起来,“我也不用坚持那些吧。”
什么?他还未理解她话中的意思,脖子一紧,被人攥着领口,猛地拉进了厕所!
还是女厕所!
“喂,你等下,这是女厕所,我不要进去。”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谢泊禹,大惊失色。
他会被当成变态的吧,这种事绝对不要啊!
只要一想到京大会传出那个外语系的混血帅哥是个进女厕所的变态…
谢泊禹挣扎的力度都变大了,然而也不知道尤簌是怎么了,力气比以往大了几倍。
谢泊禹一时间居然没能挣开她,就这么被拉了进去!
消失在厕所门口时,浅棕色眸子里的光,倏地,熄灭了。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尤簌同样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鉴于下午没课,舍友们打算出去嗨皮一下,这种选项不配出现在兼职的大学牲眼中。
她只好和一行人告别,收下了谈月安慰的拍拍,“放心,我会替你多吃点,把你那份也补上。”
尤簌拉下眼皮,眼白微微上翻,“那真是谢谢你了。”
等她们走后,尤簌安静的在宿舍里做了些翻译。
上面有不少专业词汇,翻译起来比较麻烦,尤簌边上网查,边思考着怎样翻译。
再三斟酌才用把自己的翻译打上去,毕竟是第一次接这种活。
上来还是出版社的翻译稿,她自己丢人搞错了倒是没什么,误人子弟是大事。
尤簌翻译完一小段,在朋友圈刷了刷,联系了和她关系还不错的陈老师请她帮忙看一下,有哪里不对么。
陈老师人很好,听了她的请求,顿时输出一堆夸夸。
【很棒嘛,这么快就能用上专业技能赚钱了,正好我还在京大,一会帮你具体看看。】
尤簌感谢了一番陈老师,把翻译稿和电脑包整理好,陈老师的办公室离校门口比较近。
拜托老师看完以后,可以顺路出校门口回去。
计划的很好,如果她没有莫名其妙犯病的话。
正值午后,不少人赶着去上课,林荫小道上人潮涌动,尤簌抱着电脑包走在其中,尽管己经极力避免与人肢体接触。
但免不得还是会被人碰到一下,比如平常的擦肩而过,开始她还没有觉得不对劲。
只是有点不自在的摸了下肩膀,等走了一段路后,心头骤然涌上一股烦躁、焦虑。
方才与人轻轻相撞的那一块突然间变得存在感十足。
灼热、难受,尤簌呼吸沉了些许。
克制着抚摸的状态,抓紧了包带,指甲用力到泛白。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犯病了。
这个状态和之前很像,又可能是因为她在短时间内没有和人肌肤相贴,而刚刚那一下勾出了身体的瘾。
每一寸皮肤都叫嚣着、渴望着人类的温度,饥渴难受,比任何一次的皮肤饥渴症发作得都厉害。
尤簌走了几步,额头己经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发白,好在路上的人行色匆匆,没有多关注她的异样。
她快步走到一边,给老师发了条消息,告知自己临时有事,可能会晚一点去。
得到回复后,连忙调转脚步,往旁边的教学楼走去。
身后似乎有人在喊她,尤簌顾不上确认,急忙走进去,跑去尽头的卫生间。
“尤簌。”
温热的掌心握住胳膊,烫得尤簌不由轻颤了下。
“你跑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谢泊禹一手拎着湿漉漉的鸭舌帽,喉间溢出几声喘息,低头去看她,眉眼有几分不开心。
待看到尤簌的脸色,微怔,眉头紧锁,“你怎么了?”
这个状态和上回突然在课上发病时一样,谢泊禹抿紧了唇,“需要去医院吗?”
少年的体温很高,掌心贴在胳膊上的感觉令人贪恋。
尤簌强压着“还想要更多”的念头,不肯露出半分狼狈,“没事,不用去医院,我自己能解决。”
她抬手想将谢泊禹的手扫下去,胳膊上的加重了些,没让她得逞。
谢泊禹控制着手上的力度,看出尤簌不想去医院,“那你需要什么,我帮你带过来。”
尤簌抿唇,冷声道,“松手。”
谢泊禹没松,向来懒散的神色凝重起来,不笑时带着混血感的轮廓带上锋利。
“这种情况,我能松手?”
“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冷下脸来的谢泊禹还真有几分唬人,尤簌凝视着他,“我们的关系有这么好?”
谢泊禹哈了声,凝重的表情破功成了不爽,脸色很臭,“我看你真的有病,这时候你还计较这个?今天就算是一个路人,我看到了也不会不管。”
还挺有爱心的,尤簌沉默,心里的烦躁又涌了上来。
她不讨厌这样的谢泊禹,却还是为这个回答感到烦躁,她想要什么样的回答呢,尤簌不清楚,思绪混乱又平静。
倏地,脑袋被湿漉漉的鸭舌帽扣住。
她一怔,抬眸撞进少年浅棕色的眸中,眉眼肆意张扬。
“不过,你以为我对谁都像对你这样?”
“拜托,讨人厌的死对头也就一个你了。”他扬眉,“你要是出事了,我岂不是没人骚扰了。”
“所以,我现在得行使下被讨厌的权力了,今天你不让我帮这个忙,不好意思——”
谢泊禹居高临下地拍了下她的脑袋,把早上那一下还了回来,才拿走了湿漉漉的鸭舌帽。
拉长的尾音,欠兮兮道,“你说了不算,想骂我或者想打我,就麻烦你快点好起来咯。”
她盯着谢泊禹的眼睛,觉得自己一定很狼狈。
可事实上,谢泊禹眼中的自己只是脸色苍白了些,狼狈、难堪通通没有。
尤簌平静下来,明明身体还在躁动,渴望着眼前的人,她却割裂开了这种焦躁,理智与失控拉扯。
她听到了自己平静的声音:
“我需要什么,你都能帮我?”
谢泊禹浑然不觉,扬眉道,“当然。”
于是,尤簌禁不住笑了下。
在谢泊禹骤然紧缩的瞳孔中,如同上次一般将手贴在他的腰腹处。
纤细的手腕灵活的挑开衣摆,钻入其中。
皮肉相贴,触感。
她说,“那就劳烦你牺牲下自己吧。”
不是她未来的老公吗。
提前用用,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