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漓雪

第10章 密道影,南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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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清漓雪
作者:
羽梦的三次方点
本章字数:
4890
更新时间:
2025-07-09

墨尘:“……”

好想尖叫。。。

能不能不要提我的黑历史啊!!!

恰巧此时,他回首望见楚清漓立在冰台之上,玄冰令蓝光映着她绝美的面容。

沈慕言抢先他一步,立刻收蛊退至她身侧,躬身时指尖擦过她裙摆,将方才胡人尸身上搜出的蛇纹令牌塞进她掌心:“令主,此乃北狄毒宗信物。”

墨尘用毒针挑起胡人残肢上的蛊虫,冷声道:“毒宗与南宫惊寒早有勾结,当年楚相的‘暴病’,必是这逆血蛊所为。”

他说话时,目光扫过沈慕言手臂上翻涌的黑紫毒线,突然扬手将一枚血色药丸掷去:“吃了,能压下蛊虫反噬。”

沈慕言接过药丸,指腹触到药壳上刻的寒鸦纹——墨尘独有的炼毒标记。他不动声色地将药纳入袖中,笑容依旧温和:“多谢墨左使费心,不过属下的伤……令主自有安排。”

楚清漓着蛇纹令牌上的龙涎香痕迹,忽然抬眸:“沈慕言,你去查毒宗与宫中的密道。”她顿了顿,看向默立一旁的墨尘,“你即刻动身去南疆,我要巫王炼蛊的所有罪证。”

毒宗密道藏在皇城西北角的废弃冰窖下,沈慕言踏着阶上凝结的霜花往下走时,袖中骨哨第三次发烫。

他抬手按住腕间,那里的黑紫毒线己蔓延至肘弯——金箔蛊反噬的力道,比他预想的更烈。

冰窖深处传来滴水声,混着隐约的铜铃响。沈慕言指尖弹出三枚金箔,蛊虫撞在前方的石壁上,竟化作缕缕青烟。

他眸色一沉,这是“化骨烟”的气息,与当年楚相棺木里残留的毒味如出一辙。

“沈左使倒是好兴致,敢闯南宫大人的地盘。”阴影里走出个穿太医院官服的老者,手中银勺搅着个黑陶药罐,罐口飘出的药气裹着细小的血色蛊虫,“逆血蛊的药引,还需左使这般‘养蛊人’的心头血才够啊。”

沈慕言突然笑了,骨哨抵在唇边轻吹。凤鸣般的哨声里,数只寒鸦撞破冰窖顶的破洞俯冲而下,喙中利爪撕开老者的官服——衣内藏着密密麻麻的人皮蛊,每只蛊虫背上都烙着南宫府的云纹。

“南宫惊寒让你来送死?”沈慕言的金箔蛊如暴雨般射去,却在触到老者皮肉时突然僵住。

老者掀开面具,露出半张爬满蛊虫的脸,赫然是三年前为楚清漓诊过“蚀心蛊”的刘太医。

“老奴是来讨债的。”刘太医的声音像磨过砂纸,药罐猛地砸在地上,黑血溅起的瞬间,无数血蛊扑向沈慕言,“当年若不是你用‘换蛊术’偷换了令主体内的蚀心蛊,老奴怎会被南宫大人剜去半张脸炼蛊!”

沈慕言不退反进,左臂硬生生受了数只血蛊啃噬,黑紫毒线瞬间暴起。他借着痛意凝聚内力,金箔蛊穿透刘太医的咽喉,同时屈指弹碎药罐里的血引:“你可知,令主早己解了蚀心蛊?”

刘太医倒地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沈慕言俯身从他怀中摸出块龙纹玉佩,玉上沾着的龙涎香,与楚清漓那枚蛇纹令牌上的痕迹分毫不差。他将玉佩收入袖中,咳了口黑血——蛊虫反噬己到心脉,骨哨的烫意几乎要烧穿皮肉。

南疆边境的瘴气林里,墨尘的快马被一张淬毒的金丝网罩住。他翻身跃下马背,靴底的蛊虫足印突然活过来,化作数十只青蜈扑向网外的黑衣人。

“墨左使,巫王有请。”为首的黑衣人掀开斗笠,脸上嵌着只铜面蛊,“南宫大人说了,只要你交出当年从巫王殿偷的‘转魂蛊’,这瘴气林里的万蛊,便不咬你的骨头。”

墨尘冷笑一声,抬手扯下腰间的毒囊。紫红色的毒雾弥漫开,黑衣人瞬间倒地,铜面蛊在雾中化作脓水。他俯身捏住最后一个活口的下巴,毒针抵在对方眉心:“巫王与南宫惊寒交易了什么?”

“是……是‘寒渊令’!”活口在毒雾中抽搐,“巫王用百具童男童女炼出‘同心蛊王’,换南宫大人帮他拿到寒渊令,打开……打开寒鸦谷下的地脉蛊窟!”

墨尘的毒针猛地刺入半分:“地脉蛊窟?”

“传说……里面藏着能控天下蛊虫的‘母蛊’……”活口话音未落,突然七窍流血而亡,嘴角爬着只细如发丝的银蛊——是南宫惊寒的“灭口蛊”。

墨尘捏碎银蛊,指腹沾着蛊虫腹内的黑血。他抬头望向瘴气深处的巫王殿,袖中那半枚刻着“漓”字的碎玉突然发烫,玉背新刻的蛊痕竟渗出细血——那是他以精血立下的血咒,若楚清漓遇险,碎玉便会示警。

令主阁的烛火摇曳,楚清漓将蛇纹令牌凑近烛火,龙涎香遇热蒸腾,在空气中凝成半朵残缺的寒鸦花。这是父亲生前最爱的熏香纹样,却出现在毒宗信物上。

她忽然想起沈慕言留下的秘道图,图上在太医院标注了个红点。指尖刚触到红点,腕间银镯突然剧烈发烫,同心蛊母虫在镯内疯狂撞动——是沈慕言的心脉蛊毒己破境。

楚清漓猛地起身,玄冰令在掌心发出嗡鸣。令身的“清漓”二字亮起,映出她袖中藏着的半枚寒鸦纹玉佩——那是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与沈慕言从刘太医身上搜走的龙纹玉佩,恰好能拼成完整的寒渊令。

窗外的寒鸦突然躁动,衔来墨尘从南疆传回的蜡丸。楚清漓拆开,里面除了巫王炼蛊的账册,还有张用毒汁画的简图:沈慕言所在的冰窖密道,尽头竟连着令主阁的地下暗室。

烛火“噼啪”爆响,楚清漓望着暗室入口的方向,突然明白了父亲密档里的那句话——寒鸦双左使,一为情蛊锁,一为毒刃锋。

他们早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织好了两张网。一张想将她护在羽翼下,一张想为她踏平荆棘,却都瞒着她,走向了更危险的深渊。

玄冰令的蓝光穿透窗纸,照在雪地里寒鸦的翅尖上。远处传来皇城方向的钟声,三短一长,是毒宗遇袭的信号。楚清漓握紧寒渊令的两半玉佩,突然抬手推开暗室的门——她要去看看,沈慕言藏在密道尽头的,究竟是什么?

暗室的石阶上,落着片金箔蛊的残翅,翅尖沾着的血迹里,混着极淡的龙涎香。

紫宸殿的龙涎香漫过金砖地,南宫惊寒指尖捻着枚蛇纹令牌的拓片,烛火在他鎏金靴尖投下狭长的影。

阶下的影卫跪得极低,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陛下,毒宗密道己被沈慕言破了,刘太医……曝尸冰窖。”

“曝尸?”南宫惊寒轻笑一声,将拓片凑到烛火边,龙纹与寒鸦花的纹路在火中扭曲成狰狞的形状,“沈慕言倒是越来越懂朕的心思了——让那老东西死在太医院的地盘,正好提醒某些人,谁才是皇城的主子。”

影卫不敢抬头,只听见皇帝令牌的声音,像极了当年在楚府后院,七皇子为楚清漓剥莲子时的轻柔。可谁都知道,那双手如今能轻易捏碎任何人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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