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梧轩里,苏淼淼像个好奇宝宝,被拉出去量体裁衣,试戴那些闪瞎眼的聘礼首饰。那金镶玉的步摇压得她龇牙咧嘴。
“嘶……这玩意儿是颈椎矫正器还是凶器?戴着它打架绝对能KO对手!”
沉甸甸的赤金镯子冰得她一哆嗦:“嚯!纯金的?这沉甸甸的分量感……以后跑路盘缠有着落了!” 她掂量着镯子,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己经看到了自由的金光。
内心OS:“发达了!发达了!!”
“小姐,您看这凤冠霞帔……”绣坊管事娘子抖开那件奢华到极致的嫁衣,红光刺眼。
苏淼淼看着那大片张扬的红,内心弹幕疯狂滚动:“嚯!好家伙!这红得……跟庙里刷了红漆的柱子有一拼!”穿上它,我就是移动的寺庙吉祥物?还是自带BGM(唢呐版)的那种?
她撇撇嘴,嘴上却懒洋洋地说:“拿走拿走,晃眼睛。” 语气随意得像在打发一件不喜欢的旧衣服。
管事娘子笑容僵住,看向苏夫人。
苏夫人疲惫地挥手让人退下,走到苏淼淼身边,看着她依旧灵动(带着点狡黠)的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淼儿……委屈你了……可……”
“娘!”苏淼淼没等她说出那套“命啊”、“家族啊”的陈词滥调,猛地转过身,脸上扬起一个灿烂、活力十足的笑容,并拍了拍苏夫人的肩膀。
“安啦安啦!多大点事儿!不就是换个地方吃饭睡觉嘛!您看您,眼睛都肿成核桃了!多不好看!笑一个!” 她甚至还伸手去扯苏夫人的嘴角,试图手动制造一个笑容。
苏夫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阳光开朗”弄得一愣,眼泪都忘了流。
苏淼淼趁热打铁,叉着腰,一副“天塌下来姐顶着”的豪迈架势。
“不就是嫁人嘛!嫁谁不是嫁?佛子怎么了?佛子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再说了,寺庙包吃包住包清净,没准儿伙食还特健康(斋菜),那样有助于减肥,还有那得空气应该特清新(檀香),延年益寿啊!就当……就当是去高端禅修度假村体验生活了!” 她越说越起劲,仿佛真的要去享受人生。
苏老爷站在门口,看着女儿这副“强颜欢笑”却依旧生机勃勃的样子,心酸又欣慰,小手一背摇了摇头。
“行啦!”苏淼淼大手一挥,仿佛做了个重大决定,几步走到那个装着华丽嫁衣的红木托盘前。她一把抓起那顶缀满珠翠的沉重凤冠,在苏夫人和苏老爷惊愕的目光中,往自己头上一扣!
“哐当!” 珠翠乱颤,差点砸到她小巧的鼻子。
“搞定!” 她顶着那顶歪歪斜斜、与她此刻“豪迈”气质格格不入的凤冠,像个刚打完胜仗的女将军,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
“瞧!多喜庆!多富贵!镇国公府牌面有了!
她顶着那顶随时要掉下来的凤冠,像个摇摇晃晃的、华丽的企鹅,雄赳赳气昂昂地(至少表面上是)走回内室。走到门帘处,她停下脚步,没回头,只潇洒地挥了挥手:
“爹,娘,甭担心!您闺女我,苏淼淼,新时代独立女性,就算嫁进和尚庙,也保管能活出花儿来!不就是个自带‘异性退散’光环的佛子吗?小意思!看我……呃,智取!” 最后两个字说得有点虚,但气势不能输!
门帘在她身后落下的瞬间,苏淼淼脸上的“阳光灿烂”瞬间垮掉。
她一把扯下那顶沉得要命的凤冠,随手丢在桌上,发出“哐啷”一声。
她长长地、夸张地吐出一口气,揉了揉被硌疼的额头,对着空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仰着脑袋:“智取?取个毛线啊喂!” 她烦躁地在屋里转了两圈,突然又停下来,眼睛贼亮地盯住那个被她丢在桌上的赤金镯子。
她飞快地抓起镯子,塞进枕头底下最深处,还用力按了按。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盘缠+1!” 她拍拍枕头,对着虚空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佛子是吧?寺庙是吧?等着!苏小爷来了!看谁耗得过谁!”
虽然前路渺茫,但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像小小的火苗,在她心底倔强地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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