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卿卿听出他话中真意,不回应他也不看他,陛下你适合更好的,但不是她这种最好的。
谢璟行略微失望的收回视线,她那般聪慧,怎会不知他是何意,但她还是选择了无视,不过这也在他预料之中,并非无法接受。
等两人到了乾清宫。
谢璟行却并未教她习剑,而是让她扎马步。
余卿卿当场破防,“凭什么?!”事先说好的明明不是这样。
他未发一言,上前轻拉对方手臂自然下垂,顺势轻推其肩膀,见卿卿脚步微晃踉跄,便叹道:“你瞧,久未握剑,筋骨早没了当年的韧性。”
“从前卿卿被朕这般推,定能稳稳卸力,如今连这点动静都站不稳,可见这几年疏于练习,筋骨松了,下盘虚了。”
“马步就像给双腿系上根‘定风绳’,先把下盘扎稳,往后练腾空刺剑、转身劈砍才不会闪了腰、崴了脚。”
“卿卿莫要急于一时,根基稳了,剑才能舞得长久。”
余卿卿当年都是由专业的父兄带着习武的,对这些道理自然是明晰的,但她心里不痛快,就将怨气发泄到他身上,也想给他找找不痛快。
见人还是瞪着个牛眼,谢璟行也知道她是心里不爽快,可能还有点心里不平衡,“朕陪你一起,可好?”
“怎敢让陛下陪同。”
余卿卿莫名觉得自己被小瞧了,立马又傲气起来,“扎马步就扎马步。”
戴着艳红面具的男人无所事事的闲逛完回来,就见着这一幕。
“卿卿手又低了。”他那高贵冷厉,不苟言笑的皇兄此刻正用剑柄轻轻将面前少女的手腕往上抬。
笑意映在眼底,那般温柔。
少女背影纤细窈窕,一身淡紫色衣裙格外,与身旁男子站在一起格外靓眼,格外般配。
此刻扎着马步的少女似乎正憋着一口气,面对调笑也不发一言。
剑柄出现在其头顶,“高了,卿卿再蹲下去些。”
出现在下颚,“卿卿抬头,目视前方。”
“卿卿……”
“……”
“够了!”少女发怒,抬腿在其膝盖上踹一脚,踹出清晰的鞋印,看来力道着实不小。
谢璟瑜眉心一跳,这是不要命了?
能让他皇兄这副神情,猜测对方是那传闻中的元贵妃,但得了几分宠爱就这般无法无天,不将他皇兄放在眼中?真是愚蠢!
他皇兄是皇帝,威严不可侵犯的皇帝,一个小小的贵妃真当自己在他皇兄心中占了多大片位置?有多无可替代??就敢这般放肆!
果然。
这女人啊,就是不能惯,惯多了可是会惯出问题来的。瞧,现在眼前就有个现成的例子。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并非他所想的那般,皇兄冷下脸斥责元贵妃。
谢璟行面色丝毫未见冷意,眼中反多了几分温和笑意,大掌抚上其脸颊,在被处于恼火中的女人反应过来前将她鬓角的汗珠轻柔拭去,收回手,“卿卿累了,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如何?”
余卿卿又在其脚上踩两脚才解气,听到他如此说,便一甩头发迈步就走,也不等他。
谢璟行在她跨过自己离开后,转眸看向不远处偷窥的谢璟瑜,眼神冷了几分,警告意味十足。
谢璟瑜:……
他打了个寒颤,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合着心中有气就将气都撒亲弟弟身上呗。
一个人是什么德行,身边的人就是什么德行,这辈子自然没见过恋爱脑,亦不能理解恋爱脑的想法,也不怪他误解。
等余卿卿断断续续的将马步扎完,首接累瘫了,是真的又困又累,时辰也不早了。
最后被谢璟行抱着,在他花言巧语,巧舌如簧之下决定留在乾清宫沐个浴,再吃个饭。
以往吃饭的时候都是从不让人伺候的女人今日吃饭的时候手都抬不起来,索性让狗男人伺候。
看着喂自己吃饭的男人,心里吐槽狗男人现在心里一定爽死了,可恶,真是便宜他了。
用完膳后就开始昏昏欲睡,被事多的男人拉着出去散步消食。
等再次回到乾清宫,她首接倒下了。
结果就在她以为能好好睡一觉时,亖男人又压上来了。
又闹腾了半宿。
她被折腾的中途,脑子迷迷瞪瞪的时候突然清醒一瞬,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双眸猩红,卖力耕耘的男人,密码的狗男人不会是早有预谋吧?!
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气得首接朝他招呼了一巴掌。
结果自然是失败了。
耿耿于怀的女人在天还未亮的时候便早早起身,即使困得要死,看着似乎下一秒就又要倒下去,但还是强撑着将身边的狗男人踹下了床。
然后扯过被子,很快就睡死过去,一人独占偌大龙床。
谢璟行和她睡觉自然是毫无防备的,此刻突然被踹下床,后脑勺磕地,人都懵了。
起身看着卿卿睡着的背影,沉默。
好脾气的爬上床,将她再度拥入怀中缓缓睡去。
余卿卿第二日醒来浑身酸疼,一动就浑身难受,腿都在打颤,狗男人还不让她回自己的瑶华宫休养。
幸好狗男人对那档子事的执着还没到丧心病狂的程度,除了第一日,后面数日都再未曾碰她。
连着数日的扎马步和基础的剑术动作练习将余卿卿折磨的面无人色,得亏她宝贝儿子连着想她想了数日,又在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友好劝说”下,狗男人才同意让她得到双休。
坐在回瑶华宫的步辇上,忽然想起某人,她不由小声嘟囔:“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我的话,有没有被外面的野女人哄骗了去。”
……
“这位公子……”
弱柳扶风的美貌女子看着己然戴上面具的男人,心中不舍的挽留,“你的伤势应该还没好全吧?要不再待两日?”
想靠近但不敢,现在她的心口都还隐隐作痛呢,实在无法让人忘却。
沈怀玉什么也没说,看也未看她一眼,对除卿儿以外的所有女子都抱有一定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