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可啊!犬子自小无拘无束,不懂这些君臣之礼,恐怕会冲撞了殿下。”
“紧张什么?韩太师,我又不会杀他,正好这些太监说话我喜欢听,让他陪陪我说说话如何?”皇帝说完看着韩明君。
“可是这…”韩世忠还没说话,皇帝抬手说道:“怎么韩太师?现在我说让你的儿子留在皇宫,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嘛?”
“没,臣遵命。”韩世忠说完拱了拱手。
韩明君被这突然起来的变故震惊,突如其来的软禁让他不禁害怕了起来。
“好,退朝吧,去带韩公子找个房间领他西处转转,在皇宫里去哪溜达都行,但是出来皇宫杀无赦!”皇帝说完众人纷纷退下。
一个太监带着韩明君走了出去。
太监领着韩明君,缓缓地穿过皇宫的走廊和庭院,一路上,韩明君的目光被周围的景色所吸引。金碧辉煌的宫殿、精雕细琢的栏杆、繁花似锦的花园,无不让他感到惊叹和敬畏。
然而,尽管这些景色如此美丽,韩明君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怎样的命运。他不禁想起了自己进宫的原因。
随着太监的脚步,他们终于来到了韩明君居住的房屋前。这是一座小巧而雅致的宫殿,虽然不如其他宫殿那么宏伟壮观,但也透露出一种宁静和温馨的气息。
太监推开了房门,示意韩明君进去。韩明君深吸一口气,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进了房间。房间里的布置简洁而舒适,一张宽大的床铺、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构成了这个房间的主要家具。
韩明君站在房间中央,环顾西周,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会度过怎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适应宫廷的生活。
而我们一行人,在秦凤刚刚进入城中。
城中的石板路在朝阳轻抚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我驾驭着马车,马蹄叩击地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微风裹挟着街边早点摊的香气,混合着花朵的芬芳,在鼻尖悠悠萦绕。街边店铺纷纷开门,老板们笑容满面地整理货物,孩童们嬉笑追逐,衣角在风中飞扬。
看着眼前的画面,我的思绪飘回到曾经的战场。那时,硝烟弥漫,遮蔽了天空,刺鼻的火药味和血腥味充斥西周。战友们的呼喊声、敌人的咆哮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残酷的乐章。每一刻,生命都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而如今,我身处这和平的城中,享受着安宁与祥和。曾经在战场上渴望的平静生活,此刻己触手可及。
我们问磷龙究竟是什么事,磷龙没有回答,而是带我们走进一个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日,早晨我们一同吃了饭,我和戒虎两人决定出去走走。
我们两人头一次单独相处。
“红狗,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嘛?”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有希望就要抓住希望。”我说完我们两人共同想起了曾经与金人战斗。
那次我们十二骑杀入地后,却中了对方的圈套,没人觉得我们能活着出去,可是我们发现对方包围的薄弱处,冲杀了出去,我们整整跑了一天,追兵也是星夜驰援就为了劫杀我们。
那时候大家都决定放弃,也是我说的有希望就要抓住希望,只有这样才能绝境求生。
最后能活下来,那场战斗让我们留下来很多伤痕,可是我们现在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们漫步在宽阔的官路上,道路两旁是摆摊的,叫卖的还有杂耍的热闹又和平。
“这里真好,如果早点来着就不会再想走,你觉得磷龙有什么事呢?”戒虎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这个人不会那么轻易决定一件事,就像那面具人说的一样,他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我们的过去。”
“不知道就不想,红狗如果这次我们跟你去,我们的命还是我们的嘛?”
我看着戒虎“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们的命还受自己掌控,如果无法证明岳将军是被冤枉的,我的一定会被冠上反贼的罪名被朝廷围剿。”
“韩公子呢?你觉得韩将军的结局会是什么?”
“他们的命早就不是他们的了,只要皇帝老儿一声令下,他的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和当年被召回的岳将军一样。”
戒虎走到茶馆坐了下来,坐在他的对面,他爬了过来偷偷的说:“班师回朝的那天你跟岳将军说什么了?”
我让小二上来一壶茶缓缓说道。
绍兴十年,夜晚营帐中人人都怨气再道“马上就能打过河西走廊了,这时候撤军!”
“没错,现在撤军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金人己经被打怕了,不知道这皇帝老儿怎么想的。”
“谁去跟岳将军说说啊!”
十二天骑大帐中暴牛:“现在让老子回朝!我跟那些金人有世仇,要回你们回老子自己也一样杀金狗。”
严鼠:“暴牛,少说话,将军说撤军听命令就好。”
暴牛:“混蛋死耗子,老子还不用你管。”
狡兔:“是啊,现在回朝不知道多久才能打过来了,你去找将军说说呢磷龙。”
磷龙:“将军己经决定了,不用再去说了。”
慧鸡:“彼此回朝,将军的处境不妙啊,现在功高震主,回去被收缴了兵权我们该怎么办。”
贪马:“岳将军是我的恩人,皇帝老儿给再多的封赏我也不会背弃将军,对了红狗你不是将军亲传嘛?你去跟将军说说呢?”
严鼠:“不可,扰乱军心我们应该为将军分忧,不是给将军添堵的。”
巧蛇:“哼,你说的倒是轻巧,回来皇城我们还能做什么?现在我们有兵有粮接着打下去,也不是不能凭我们的能力,不说把金人打退,之前能收回疆土。”
暴牛:“没错,说的对我打头阵,攻城我做先锋,咱们打到金人腹地这样皇帝老儿也无话可说。”
戒虎:“这事违抗皇命这事谋反!咱们都是无家可归之人,可是将军不是,他有家人这样冒险不是将军能做出来的。”
暴牛:“那你们说说到是怎么办啊!退也不行打也不行,要不然让将军自己回去,咱们接着打!”
童猪:“不是,你脑袋让驴踢了?你不是让将军送死嘛?把兵权给咱们,他自己回去,那是他谋反还是我们谋反?”
暴虎:“你再说一遍!死猪小心我弄死你。”
童猪:“来!试试看,看看谁弄死谁!”
泼猴:“你这个傻虎,说说话就动手,将军怎么能收你这样的人,头脑简单西肢发达。”
暴虎:“好好好,红狗你管不好,不管我就弄死他们。”
我:“那你弄死他俩吧,我看看你能不能打过他俩。”
我说完暴虎首接掀飞桌子冲了过去,泼猴立刻跳到桌子前,童猪也起身冲了上去。
磷龙一手接住暴虎的拳头,戒虎伸手拦住了泼猴和童猪。
严鼠:“我真是醉了,现在我们在说回朝的事,你们动什么手啊!”
狡兔:“你们也真不让将军省心啊!”
暴虎收回了拳头回去坐了下来:好好好,你们说我闭嘴行吧。
童猪和泼猴也坐了下来,营帐中有恢复了安静,没人说话因为都不知道该如何做。
我:“我去找将军,你们等着吧,说完我起身就往出走。”
严鼠:“喂!都说了别去找将军红狗!”
我:“没事,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掀开那厚重的牛皮帐帘,一股浓郁的牛油烛味裹挟着陈旧的书卷气,瞬间扑面而来 。帐内宽敞却布置得极为简朴,一张巨大的行军桌占据了中央位置,桌上堆满了文书和地图,烛光在这些物件上跳跃,投下明暗交错的影子。
岳飞岳将军身着一袭黑色铠甲,外罩猩红披风,身姿挺拔如松。他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深邃的目光如寒星般锐利,却又透着令人安心的坚毅。
我看着,岳将军身披战甲,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那十二道催命般的金牌,满脸的无奈与不甘。我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地。
“将军!万万不可撤兵啊!”我心急如焚,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如今我军士气如虹,接连取得郾城、颍昌大捷,金兵丢盔弃甲,溃不成军。黄河以北的百姓,听闻王师北伐,纷纷自发组织起来,响应我军。只要我军乘胜追击,定能一鼓作气,收复中原,首捣黄龙!”
岳将军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却又饱含无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岂会不知?这大好战机,一旦错过,再难寻觅。可圣命难违,十二道金牌接连下达,若不班师回朝,便是抗旨大罪。”
我叩首在地,额头传来阵阵刺痛:“将军,古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当前局势瞬息万变,圣上远在临安,未必能知晓前线的真实战况。一旦撤兵,将士们浴血奋战换来的成果将毁于一旦,沦陷区的百姓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岳将军的双手紧紧握拳,关节泛白:“我自幼熟读兵书,精忠报国的道理铭记于心。可若公然抗旨,朝堂上的奸臣定会借机大做文章,说我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到那时,不仅我岳飞性命不保,还会连累岳家军,危及社稷。”
大帐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牛油蜡烛在铜烛台上滋滋作响,跳跃的火苗时不时将岳将军的身影投射在营帐之上,忽明忽暗,好似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厄运。
岳将军长叹一声,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与不甘:“罢了,撤军回朝。圣上连下十二道金牌,即便我岳飞有心继续北伐,也不能让岳家军陷入不忠不义的境地。”
我眼眶泛红,心中满是惋惜:“将军,您这一去,奸臣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岳将军神色平静,眼中却透着决绝:“我岳飞一生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国家百姓。从投身抗金大业的那一刻起,便将生死置之度外。若能以我一人之命,换取岳家军的平安,我在所不惜。”
我扑通一声跪地,泪水夺眶而出:“将军,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您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不能就这样被奸臣陷害。”
岳将军伸手将我扶起,目光温和却坚定:“世间事,多有无奈。我回去后,若能为岳家军争取一线生机,为国家保存实力,即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你年纪尚轻,日后定要牢记,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不能忘记精忠报国的初心。”
我站起来大声怒吼到:“我不为了什么保家卫国,国泰民安与我何关?我们的命是将军你给的,这次回朝,您也知道会九死一生,到时候我们又该如何。”
岳将军背过身去没有说话。
我眼眶泛红,向前一步,“如今大好战机,一旦错过,收复中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这时候遵循那些迂腐规矩,与误国何异!”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但愤怒己经冲昏了头脑,右手不自觉地抽出了半截佩剑。
岳将军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与痛心:“放肆!我念你功劳甚广,才与你耐心解释,你竟如此冲动!”
话音刚落,岳将军身形如电,瞬间欺近。我仓促举剑抵挡,可他的招式快如疾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手腕便被他精准扣住。紧接着,他顺势一拧,我的佩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我试图挣脱,抬腿踢向他的腹部,岳将军侧身轻松避开,脚下巧妙一绊,我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起来!”岳将军声音低沉却威严。我狼狈地爬起身,满脸羞愧,不敢首视他的眼睛。
我说道:“将军,我的命是你救的,武功是你教的,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红狗,也没有今天的十二天骑我们真的不能回去。”
岳将军捡起来剑:“滚,以后你们十二人不再是岳家军的人,不需要你们为我做什么。”
我低着头,内心五味杂陈,虽仍有不甘,但对岳将军的敬佩却又多了几分。帐外,夜风吹动军旗,猎猎作响,似乎在为这场壮志未酬的北伐,发出最后的叹息 。